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陷括田綱

“全體都有!向左轉!”姜德手持令旗說道。

一百多的梁山匪徒唰的一聲轉向了左邊,姜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個向左轉可是活生生用了他十幾天的時間才讓這些人全部做好,比其他的任何動作都要難,甚至比強迫這些人整理內務還要難。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梁山雖然閉門不出,卻還是不斷有人來投奔,姜德不得不感謝括田之害實在太烈,此時梁山上已經有兩百多人,後面上山的現在大都做些雜活,而沒有參加軍訓。

梁山的匪徒大部分都是失地農民和漁夫,大都沒有文化,對於左右知是知道,但要聽命令立刻行動就難了。

其實別說這些農民了,就是後世經過教育的學生,在第一次軍訓中,左右不分的也是大有其人的,最後姜德只能學習“先人”讓這些匪徒們左腳脫下鞋子,以便區分左右,慢慢的過了七八天,大部分人才能快速的反應左右的區別。

但姜德也從晚上的談心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當第一次聽到姜德向左轉命令的時候,不少人第一個疑惑是到底是哪個左邊,是姜德的左邊呢還是自己的左邊呢?

無論如何,現在的梁山匪徒們已經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走起路來各個虎虎生風,說起話來人人聲音洪亮,有了點後世軍人的風采。

“好!諸位這一個月訓練的很不錯,尤其是讓我驚訝的是無論是半夜緊急集合,還是負重越野,諸位再辛苦也都咬牙堅持了下來,當然,這也是因爲這一個月不過是簡單的基礎訓練,這些訓練日後雖然會減少,卻也會成爲你們日常訓練科目。”姜德站在高臺上對下面的人說道。

“今天,是你們訓練一個月的日子,看看你們身邊的隊友,你們一起笑過,一起哭過,我希望你們在後面的日子裡,也能像這一個月一樣,互相扶持幫助,現在,我給大家一些禮物!”

說着姜德拍了拍手,幾輛牛車馱着物資走了過來。

“你們既然冒着殺頭的風險入我梁山,那麼我梁山就會把諸位當做兄弟,這些是我們日後梁山軍的軍服,這些衣服不僅僅代表着你們梁山軍的身份,也代表着你們通過了基礎訓練的考驗!朱貴,給諸位兄弟發放軍服!”姜德一揮手,朱貴便帶着黑衣武士一個一個的箱子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放了無數衣物鞋帽。

姜德說道“所有我梁山軍人,賞夏衣兩套!春秋衣兩套!冬衣兩套!布鞋五雙!皮鞋一雙!戰袍一件!八角帽兩頂!氈帽兩頂!頭盔一個!皮甲一套!護手一套!內衣三套!棉被一套!”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這幾乎把他們從裡到外都換了一遍啊,這還是土匪山賊嗎?姜德看着衆人這樣的不去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這些物資不少都是他用積分兌換的,例如八角帽,棉被等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姜德繼續說道“諸位!你們要永遠記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你們是來自於百姓,來自於窮苦人家,我們梁山軍各個都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所以絕對不能做哪忘本的事情,在這裡,由軍師頒佈軍紀!”

許貫忠走上前,打開一卷綢布說道“梁山軍令一號令!”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這一個月來,他們已經明白什麼叫做軍令如山了,因此生怕漏聽了什麼而導致大錯。

許貫忠繼續讀道“三大軍紀第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

第二條,不拿百姓一文一毫!

第三條,一切繳獲要歸公。

八項注意:第一條,說話和氣;第二條,買賣公平;第三條,有借有還;第四條,損物必賠;第五條,不打罵人;第六條,不損壞莊稼;第七條,不調戲婦女;第八條,不虐待俘虜。

違背以上軍令者,依照情節輕、重、嚴重三級,分爲禁閉、杖責、斬立決三種處刑方式,同時考慮降級或者趕出山寨!”

許貫忠說完,走了一邊,姜德走上前對下面的人說道“諸位也聽到了,剛剛說的三大紀律八項都是最爲簡單基礎的軍紀,當然,有罰必有獎,只要作戰奮勇向前,平日刻苦訓練,自然各有獎賞。”

姜德身邊的陳廣不理解的對許貫忠說道“許先生,爲何我們的軍紀如此簡單,我聽聞宋軍的軍紀都極爲複雜嚴謹,我們這是不是太簡單了?而且這用詞...真的是貽笑大方啊!”

許貫忠嚴肅的對陳廣說道“陳教頭這就想錯了,這正是主公的高明之處啊,這下面的都是何人?草寇也!如果一來便公佈數十上百條軍法,他們可能記住?自古以來,軍法都愛用雅語,獨主公用白話,這是因爲主公明白我們的軍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他們不過是普通的百姓,用那些之乎者也的話,有幾個聽得懂的?又有幾人能理解?如果士兵不能理解的軍紀,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其實是姜德在後世聽幾個伯父聊天明白的一個道理,爲什麼後世的中國紅色部隊戰鬥力能那麼強,軍紀能那麼好,其中極爲重要的原因就是幾乎所有的中國紅色部隊士兵都能清楚的說出自己的軍紀是什麼,並且明白這些是什麼意思。因爲中國紅色部隊的軍紀都是大白話,而白色軍隊的軍紀卻是半文言,很多白色軍隊的軍人到最後也不明白到底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姜德頒佈軍令,讓衆人拿着分發的衣甲各自回去放好,自己和幾個頭領聚在一起說話。

幾個頭領這些日子以來,也對姜德是心服口服,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可以把這些土匪山賊變得和精銳軍人一樣,在他們心裡,這樣的部隊已經可以去攻城略地了。

姜德對衆人說道“諸位,一個月過去了,就和我說的那樣,我們梁山要做的是好漢,是俠義之士,而不是山賊土匪!最近剛剛好出了個大事,來,時遷,給諸位說說。”

時遷從姜德背後走出來,對衆人拱手說道“諸位頭領,就在十天前,在這梁山不遠處,出了個大案!

諸位也知道,鄆城縣括田查抄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的浮財,據說最後有錢二十萬貫,那派來的特使擔心出差錯,便特意多派了人手運往東京。

九月二十三,這些錢財運到了和蔡鎮外,突然被一羣人用酒水迷倒後搶走,至今已經十日過去了,依舊不得所蹤。”

宋萬奇道“這是哪裡來的人馬,居然如此大膽,這樣的大案,恐怕要一查到底,不死不休啊。”

時遷點頭說道“宋萬哥哥說的正是,據說整個山東都亂了,到處都在查這夥賊人,根據小的打探,這夥人必定是那東溪村的晁蓋一夥!”

“什麼?晁蓋哥哥?就是那個托塔天王?”阮小五驚訝的問道。

朱貴對姜德說道“寨主,那晁蓋可是山東有名的好漢,如果是他做的,也說的過去了。”

阮小七對時遷問道“你說這話,可有憑據,要知道這可是捅破天的大罪啊。”

時遷拱手道“自然有憑據,我們諦聽營發現晁蓋在案發當日並沒有出現在東溪村,次日才露面。另外有一個閒漢,叫做白日鼠白勝的,本不過是一個愛賭的破落戶,這幾日卻是闊氣了起來,必然是得到了一筆橫財,而這人原先曾經多次受到晁蓋的恩惠,這樣想一想就不難猜了。”

“好手段啊,括田非爲查隱田,而是爲了收刮錢財,這樣的不義之財,奪了也算是替天行道!符合寨主說的俠義吧!”杜遷有些欽佩的說道。

姜德對衆人說道“我擔心的是既然我們可以猜到,恐怕官府要不了太久也會知曉,晁蓋一來此次是爲民取財,二來也是我的故友,我想搭救與他,諸將聽令!”

“唰!”所有人站起來看向姜德。

姜德點點頭說道“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準備船隻水手,如果官府捉拿晁蓋,自會有人勸其投我梁山,到時候那些錢財人馬都需要快速上山,你等務必做好萬全準備!另外如有官兵追殺,務必引誘其至蘆葦蕩!”

“是!”

“朱貴!”

“在!”

“你在水泊外的酒店多備糧食,爲逃追兵,晁蓋等人必然勞累,等裝船的時候你也可以讓他們吃些熱乎的東西。”

“是!”

“杜遷、宋萬!”

“在!”

“官兵追至,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見我等兵少,必然會入湖追擊,你二人各帶一隊人馬,埋伏於外,一旦官兵追擊入湖,立刻出擊,清掃其後軍。”

“是!”

“成閔、陳教頭!”

“在!”

“你二人再各帶一隊人馬,多備蘆葦柴草等引火之物,等阮家兄弟將官兵引至蘆葦蕩後,以火攻之,必定大破!”

“是!”

姜德再看向許貫忠問道“軍師可有補充?”

許貫忠搖頭說道“主公深知兵法,如此安排卻是極好。”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那就麻煩軍師和我一起往鄆城縣一趟,打探一下消息了。”

——鄆城縣

一個道士拿着一個降魔杵,身後跟着一個道童,正是許貫忠和姜德二人。

二人坐在酒樓裡吃飯,不時認真聽着四周的談話聲,發現幾乎人人都在說括田綱被劫的案子,姜德心中暗道,這一場好像做的比原著裡還要厲害啊。

“你可是算命的?可願意給我算上一卦?”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二人看去,卻是一身長袍的吳用。

姜德微微點頭,許貫忠說道“先生請坐,不知道你這是要測什麼?”

吳用笑着說道“卻是要測一測前程,我近日想出一趟遠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好。”

許貫忠看了看吳用的臉說道“先生這一趟卻是要走的極遠,還是宜早不宜遲啊,我看先生紅光滿面,可見已經準備妥當,還是儘快啓程的好。”

吳用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受教了!”說着便丟下點銅錢離開。

許貫忠對姜德小聲說道“主公,看來就在這幾日了。”

姜德點點頭說道“走,我們去縣衙對面的酒樓住下,這幾日就日日盯着看吧。”

——次日濟州府府衙

府尹毛陽在院子中轉來轉去,外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時心情極爲煩躁,毛陽嘆了口氣,又走回了屋裡,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卻也沒法澆滅他的焦躁之心。

“該死的,這些天殺的賊,去哪裡做案不好?偏偏要在我濟州府!那和蔡鎮都到了我濟州府邊上了,等抓到這些人,非得打死不可!”毛陽喃喃的說道。

“怎麼?毛大人抓到賊人了?”一個公鴨嗓子聲音傳來,毛陽不禁暗暗叫苦,擡頭看去,一個內官走了過來,毛陽連忙起身說道“楊大人,這事情還請再寬幾日,這實在是沒有線索啊。”

那內官哼了一聲說道“這筆錢財可是楊戩楊大人要給官家修院子的,爲的是少用國庫的錢,給百姓減賦,這倒好,全沒了!我告訴你,如果三天內再沒有消息破了這個公事,也只能勞煩大人去沙門島一趟了!”

毛陽連聲稱謝,等那內官走了,毛陽對外吼道“快!去給我把何濤叫來!”

沒多久,何濤苦着臉走了來,毛陽指着他罵道“我看你臉上的缺字也該補上了!最後二日,再沒有消息,就去和家裡作別吧!”

原來毛陽剛剛接到此案,便知道這是個極爲棘手的案子,爲了讓屬下用心,便將何濤的臉上刺了“迭配……州”字樣,空着甚處州名,對何濤說,如果抓到了,就洗去,如果抓不到就補齊缺字。

何濤捱了一頓打罵,心中叫苦,回到家中,唉聲嘆氣,突然聽到屋外一陣喧譁聲,何濤起身看去,看到自己妻子帶着自己弟弟吵吵鬧鬧的過來,他妻子一見到何濤就叫道“官人!這個挨千刀的知道那夥賊人在哪,卻要銀錢才肯告你,被我說他,他還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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