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
扈三娘好奇的看着梁山的一切,在她身邊的花雕看着她,彷彿就看到了昔日的自己,花雕不停的給扈三娘介紹着,這裡是水寨,那邊是三關,這裡是軍士們讀書的地方,那裡是演兵場,這裡是商鋪林立的內山,那裡是山寨的核心聚義廳。
短短數日,扈三娘已經和花雕親如姐妹,只能說女人的友誼實在是讓男人難以琢磨啊。
“咚!咚!咚!!”花雕正帶着扈三娘在梁山內山的百貨商場看外面沒有的各種稀奇商品,什麼五顏六色的糖果,什麼玻璃鏡子,什麼香的不像人間物的香水,讓扈三娘還沒從自己可能真的是個土包子的認知中走出來,就聽到了陣陣的鼓聲。
“三娘,這個鼓聲就是聚將鼓了,三通鼓內只要在梁山的所有頭領都該到位,走,我們一起去吧。”花雕牽着扈三孃的手一路上山,路上,扈三娘不時可以看到自己認識或不認識的梁山頭領趕着路,到了聚義廳中,扈三娘看着帶着面具的姜德,對花雕問道“花雕姐姐,爲何寨主一直戴着面具呢?難道寨主的真面目是極異於常人嗎?”說着,扈三娘看向劉唐,覺得再怎麼異於常人,也應該比劉唐好些吧。
花雕看着姜德,想着姜德面具下的臉龐,笑道“這倒不是,只是我們家小郎君年紀太小,面對外人不戴着面具,恐怕根本嚇不到人呢。”
姜德在上面和晁蓋說着話,聽到鼓聲停了,對旁邊的許貫忠說道“許先生,衆兄弟都到齊了吧?”
許貫忠看了一圈,說道“寨主,除了外出不在山上的幾人外,都已到齊。”
姜德摘下面具看向下面說道“諸位兄弟,祝家莊一戰,我們大獲全勝,可喜可賀啊,不過這最大的喜不是剿滅了一個敢於冒犯我梁山天威的勢力,而是喜在我們又多了幾個兄弟,來,我給諸位介紹一下,扈家莊的扈成、扈三娘兄妹!”
扈成和扈三娘一起站了出來,給衆人拱拱手錶示見過,扈三娘仔細的打量姜德,心中對之前花雕說的話明白了三分。
姜德說道“扈家莊雖然前期有過,但後期有功,且多次犒軍,可見其誠,扈成!你回到扈家莊中,要聽我政令、將令,不得有誤,你可明白?”
扈成拜道“扈成明白!”
姜德點點頭,對扈三娘說道“我近衛營此戰中死守大寨,傷亡最多,現擴近衛營爲近衛團,牛皋爲團長,下屬兩營,李忠、花雕分爲營長,扈三娘,你爲花雕副手,爲副營長,如何?”
扈三娘拜道“三娘遵命!”
姜德又看向欒廷玉說道“欒廷玉!”
欒廷玉走了出來,也對衆人拱手示意。
姜德繼續說道“你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謂一時豪傑,又在祝家莊有統兵練兵經驗,那一夜夜襲我軍大寨,可見有勇有謀,現封欒廷玉爲團長,爲三關主將之一,領兵一千!”
欒廷玉也早就知道梁山上除了寨主外最大的也就是團長了,沒看到那牛皋也是剛剛升爲團長嘛。故而也喜道“欒廷玉遵令!”
姜德又道“石秀!”
石秀走了出來,對姜德拱手道“石秀在!”
姜德說道“石秀此戰先說李家莊,再救花雕,功勞甚大,升爲近衛營副營長,爲李忠副將!”
石秀大喜,拜道“石秀遵令!”
姜德最後說道“魯智深!”
魯智深出來拜道“灑家在!”
姜德笑道“大師武藝不凡,此戰生擒二將,又打通女真部落關係,現封爲團長,爲大寨主將!”
魯智深笑道“哈哈,灑家這下又當將軍了,灑家領命!”
姜德說道“此戰騎兵營、金槍營都有大功,同升爲團級編制,秦明、徐寧分爲團長。”
秦明、徐寧一起出列拱手謝過。
姜德對許貫忠說道“其他有功將士,還請軍師根據功勞簿上的功勞大小,依照規章賞賜升職,傷亡將士多加撫卹,不得有誤!”
“遵命!”許貫忠對姜德回道。
姜德說完,晁蓋又說起話來,晁蓋對姜德道“寨主,在寨主出征期間,卻也有一個好漢上山,此人一手好弓箭,恐怕山上能勝其的屈指可數,可以一見。”
“哦?”姜德疑惑的一聲,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晁蓋還從來沒有過推薦誰呢,姜德問道“是何人?”
晁蓋對外面叫道“龐萬春,進來吧!”
龐萬春?姜德一聽這個名字,眼睛就是一亮,沒一會,果然看到一個二十上下的漢子走了進來,這人手臂修長,面白鬚短,背上背了一大弓,顯紫金之色,不似凡品。上了聚義廳,對上一拜說道“亳州龐萬春見過寨主、副寨主,各位先生,各位頭領!”
姜德看着龐萬春,心中欣喜,這個龐萬春可不簡單,在《水滸》中是江南第一射箭高手,可以和花榮並肩,梁山羣雄折在他手上就有七人,而且驕狂了一些,但也算是有勇有謀,可謂將才。
姜德對龐萬春問道“晁寨主對你極爲推崇,你又有何本領?”
龐萬春想了想說道“這本領說出來卻是當不得真,請寨主少歇!”
說着,龐萬春走了出去,衆人在廳內只聽到一聲弓鉉響,隨後一會就聽到什麼重物砸到了聚義廳的房頂,然後一路滾了下來。
龐萬春過來一會,手中拿着一隻死去的大鳥進來說道“也是運氣,撞見一隊天鵝,獻給兩位寨主!”
“好箭法!”姜德拍掌喝道,其他人也紛紛大聲誇讚,倒是讓龐萬春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德對衆人說道“兩軍交戰,以弓箭爲先,今日上天送於我一個神箭手,必爲天意,龐萬春,我命你招募編練三千弓手,但我梁山軍職都需要功勞來換,故而你暫爲總教頭,無軍職在身,你可願意?”
龐萬春聽得也覺得心服,拱手道“寨主深知法度,小人願意效勞!”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這三千弓手,務必要能開強弓硬弩,日後交戰,我有大用,給你半年爲期,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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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萬春大聲道“請寨主放心,如不能練出雄軍,請拿某頭!”
姜德對朱武說道“這三千人先不設團,分爲六營,各營軍官強上弱下。”
朱武拱手道“遵命!”
至此,姜德手中的梁山兵馬編制共有了水陸馬軍合計十三個團又八個營,合計一萬七千餘人,但諸多空額,需要招募兵馬,姜德命人去各地散播消息,吸引各地流民前往梁山,梁山聲勢一日大過一日。
人好招,但兵甲卻是問題,宋代的武器裝備在冷兵器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時期,無論是重甲還是弓弩都不是前朝可以比擬的,在這方面,即使是後世的姜德也想不出什麼可以完全革新的技術來使得梁山兵馬的冷兵器可以和宋代官兵形成代差。
姜德思之再三,除非大規模使用積分兌換後世的合金武器,否則不可能和穿越在秦漢時期的一些人一樣,出現我砍的動你,你砍不動我的情況,最後,姜德還是把目光放向了火藥上。
但火藥武器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火藥的構成對姜德來說自然是簡單的,但火炮的炮身和火槍的槍管想做出來,對於宋代的工匠來說,難度絲毫不亞於在後世解放時期的中國工人研製坦克,姜德也只能讓雷橫在磁陽山上試驗生產鋼鐵炮管,又讓公孫勝在梁山上試驗生產銅製炮管。
另外一邊,姜德又安排人手,製造兵甲,當然,爲什麼一個剛剛挖掘的磁陽山會產生這麼多的精鋼,是沒有人會知道的,只是當負責製造的公孫勝看着一倉庫的精鋼的時候,他嘴巴張大的可以吞下一個拳頭,然後其他人就發現公孫道長不知道爲什麼那幾天對無上天尊特別的掛念。
——東京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隨手摘下花一朵
我與娘子帶發間
從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雙雙把家還!”戲臺上,一個打扮成農夫的人正唱着曲兒,在戲臺對面的二樓雅間中,一個穿着錦衣的男子正跟着戲詞打着拍子,眼睛微閉,彷彿沉浸其中,不得自拔。
在他的身邊,還有幾人,或老或少,各個搖頭晃腦,也是極爲癡迷。
一個看上去最爲年老的人突然睜開眼,看到旁邊一個面淨無須的人正在門外等待,他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出去,便聽到那錦衣男子說道“宜姑娘的小生唱的是愈加的好了,和師師姑娘的青衣當真是絕配啊!”錦衣男子睜開眼睛說道“太師,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蔡京笑着對趙佶拱手說道“老臣看到樑內官在外面,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老臣便想先去問問,如當真要緊,便讓他來報給官家知曉,如不是什麼要事,便讓他先退下。”
趙佶滿意的說道“太師老成持國,我是最爲放心的。”
蔡京又拱拱手,倒退着走到門外,關上了雅間的大門,看向樑師成說道“樑內官,有什麼事需要跑到這裡來?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官家聽戲的時候嗎?”
樑師成哪裡不知道趙佶這個新喜好啊,自從瓊樓開始對外表演戲劇後,只要是李師師和宜封奴的戲,趙佶做爲堂堂大宋官家,那是一場都不落啊,也多虧了李師師和宜封奴不是每天都唱,而是每十天才出場一次,否則別說君王不早朝了,這君王是壓根不回宮了!
樑師成對蔡京拜道“太師,這要不是出了要緊的事情,老奴哪裡敢這個時候來啊,京東西路急報,有微山賊宋江打破了沛縣,開倉放糧,招兵買馬,又有梁山賊姜信之,滅了鄆州的一個叫祝家莊的地方,現在京東西路正人心惶惶呢!”
樑師成雖然越來越受到趙佶的寵幸,不但開始負責《道藏》的編撰,還時常陪駕在身邊,但對於這些事情的確沒有蔡京這樣的老一輩奸臣有經驗,他得到了這個消息後是急急忙忙的跑來想告知趙佶,而蔡京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急,這纔是一縣之亂,算個什麼哦。
蔡京對樑師成說道“我說樑內官,我還以爲是西夏歸降了呢,這一縣之亂,算個什麼大事?還需要驚動官家?這樣的事情,弄到官家面前,除了讓官家煩惱外,能有什麼好?”
樑師成一聽,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說道“那...依太師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蔡京看着樑師成一臉渴望的表情,想了想,覺得和樑師成搞好點關係對自己未來也是有利的,便說道“京東西路的民變,說到底是括田所導致的,使得一些百姓無了田地,只能亡命江湖,但這些人必定不多,軍械必定不齊,只需要派遣一二上將,率一路軍馬圍剿即可,只要安排妥當,圍剿完畢,再告知官家,官家不但不會怪罪,反而會說我等會辦事,知道不拿這些瑣事去煩他。”
樑師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原來如此啊!還好有太師在,否則我此次倒是會衝撞官家了。”
蔡京笑了笑說道“得,此事我已知曉,自會派軍絞殺,你既然來了,便一起進來聽戲,如果官家問起,就說聽說今日的戲是新戲,心中瘙癢難耐,故而前來,希望能偷聽幾句仙音!”
樑師成一聽,對蔡京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感嘆了起來,蔡京能這麼大年紀還聖眷不衰,當真是有一套啊。
果然,當趙佶聽到樑師成這樣說後,高興的哈哈大笑,鼓掌說道“原來愛卿也是知音之人啊,好,便一起聽吧,這《天仙配》可是有趣的緊...哦,此劇倒是可能讓愛卿難受了,要不愛卿還是不聽了吧?”
樑師成不明白的看了看趙佶,又看了看衆人,惹得衆人哈哈大笑,旁邊的蔡京看着歡笑的衆人,心中卻想着京東西路此時的混亂局面,不知爲何,蔡京冥冥中總覺得京東西路的亂局有些不對勁。
當夜,蔡京回到家中,正準備調兵遣將來對付京東西路的各地反賊,從西北星夜傳來的消息卻讓他立刻把京東西路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只是讓各地官府嚴加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