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蓮兒,你跟着我做什麼啊?你就沒別的事情可以做嘛?”時遷痛苦的直想打腦袋。
“跟着你就是做事啊,我爹爹把我託付給你,你難道不負責啊?”蓮兒笑着說道。
“那是託付我把你嫁給你爹爹的好兄弟祝家去!不是要給我....”
“我不管,反正...我爹爹臨走前讓我跟着你的,那我就跟着你嘍。”蓮兒踮了踮腳,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
時遷還想說話,卻看到一隊衙役走進了一間酒樓,開始搜查了起來。
時遷的眉頭一緊,和蓮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小心靠近,聽旁人議論。
“這是在查什麼啊?”
“你不知道,昨夜出了大案了,瓊樓失竊,丟了十幾萬貫的珠寶,據說他們的百寶閣都空了,現在正全城戒嚴搜捕呢,聞巡檢親自帶隊,我都看到他拿着大刀在那邊搜呢。”
“啊呦喂,那賊可真大本事啊,十幾萬貫啊?”
“可不是嘛,我告訴你們啊,瓊樓已經放出風了,無論是誰捉到這個賊,都賞金一萬貫啊,一萬貫啊,這可多少錢啊?”
“一萬貫!”時遷的眼珠都瞪出來了,不由驚聲叫道。
旁邊的路人看到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更是得意的說道“就是一萬貫,不過別說這賊來無影,去無蹤,就是找到了,小哥,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恐怕也抓不住他啊。”
時遷有些尷尬的應了幾聲,便快步的走開。
“你什麼時候還偷了人家的珠寶了?”蓮兒等周圍沒人了,才小聲的問道。
“我什麼時候偷了?我就拿了你看到的那點東西,真的是奇怪了...難道那天還有同道中人?”時遷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蓮兒看了眼時遷笑道“現在你也是身家萬貫的人了,要不要我把你送到官府去?一萬貫啊,夠我花好久好久了。”
說到這個,時遷就覺得生氣,說道“這光賞錢就願意出一萬足貫,可想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了,那傢伙纔給我一千貫,現在想想,卻是不值。”
蓮兒疑惑的說道“這一萬貫到底是不是爲了你那本破書出的啊,我怎麼懷疑是爲了那些失竊的珍寶呢?”
“不可能!”時遷搖搖頭道“我走的時候,那百寶閣已經戒備森嚴,怎麼可能還有人可以下手,這一定是那些人胡說八道。”
“出告示了,出告示了!!”一陣陣叫聲傳來,時遷和蓮兒湊上前看去,那告示上說的正是瓊樓失竊一案。
“失竊珍寶無數,瓊樓出賞金一萬貫,如有人提供線索也有一千貫,天啊,這是要發財了啊。”
“那也得你抓得到才行啊。”
“我抓不到,想想還不行啊?”
蓮兒抓着時遷到一邊說道“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時遷拽了拽自己的老鼠鬍子說道“不對,我不相信,這不應該啊...我今晚要再去一趟瓊樓一探究竟!”
蓮兒連忙搖頭抓住時遷說道“你瘋了,現在瓊樓一定是戒備森嚴,你去不是找死嗎?”
時遷推開蓮兒說道“蓮兒...你不懂,這事情如果真的還有別人做黃雀,那我鼓上蚤的名聲就全完了,到時候江湖上就成了笑話,我們在江湖上混的,爲的不就是這點名聲嗎?...不行,我一定要去一探究竟!”
蓮兒看說不動,只能點頭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時遷想了想,說道“你做看望吧,一旦有事也好接應我。”
蓮兒一想也有道理,便應了下來。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的聲音傳來,時遷看着月頭,已經到了四更時間,瓊樓的遊樂場並未徹底安靜下來,還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打牌玩耍的聲音,彷彿昨日的盜竊案沒有對其有絲毫的影響。
時遷身形一動,整個身體變得如同狸貓一般,不斷穿房越脊,很快便來到了遊樂場的屋頂。
“...沒有一點變化,難道那日真的有黃雀在後?”時遷有些不肯定的說道,他小心的解開瓦片,看了看下面,只看到百寶閣中黑漆漆一片,外面微弱的光照在裡面,也只能看到一些模樣。
時遷渾身抖了抖,就看到整個人如同水一樣從瓦片口以及樑架中滑了進去,時遷先小心的爬到樑上看了看下面,發現確實沒人,這才安心的走下來,拿出火折,點了起來。
火很微弱,時遷藉着火光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和自己上次來大不一樣了,周圍都是一個個的大箱子。
時遷覺奇怪,走上前,便用力打開一個箱子,箱子剛剛開到一半,時遷就發現不對,只看到一把白灰對臉上撲來,時遷急忙後面,卻聽到一聲大喊“動手!”
“唰”“唰”“哐當!”
所有的箱子都猛地打開,裡面跳出一個個大漢,時遷的眼睛此時已經被迷上,根本睜不開,他心裡知道自己栽了,急忙憑藉記憶向上逃跑。
“還想跑?給我下來!”時遷只感覺自己的腳上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便被拽了下來。然後就是幾個大漢衝過來想抓他,時遷連忙運起狸貓九變,到處輾轉騰挪,雖看不見,卻憑藉着輕功後耳力,撐了好一會。
“讓我來!”時遷聽到一聲青年的喊叫,然後就是一陣惡風,正想躲開,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上,然後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隨後就是惡狠狠的摔到地上,這一摔,可把時遷摔得夠嗆。
“掌燈,給他菜油洗洗眼睛。”時遷躺在地上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彷彿是一個少年郎。
時遷嘆了口氣,任由別人把自己綁起來,然後用菜油洗眼,好一會才睜開,看向四周,卻都是勁裝打扮的壯漢,在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一個少年郎,左邊是一個小白臉,右邊是壯漢。
“好俊的輕功啊,看你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說說吧,叫什麼?”姜德看着時遷,饒有興趣的問道。
“哼,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鼓上蚤時遷就是我了!”時遷挺起胸膛說道,作爲一個小偷,能有機會說名字的時候還真的不多。
鼓上蚤?姜德一聽這名字,不由眼睛發亮了起來,這可是水滸中輕功第一的人物啊...也不能說第一,畢竟還有一個開掛的戴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