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妃娘娘開心極了,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哈哈哈哈~楚汐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可能~”楚汐汐怎能相信,她看向面無垢色的太醫,“姬妃娘娘,這處子紅怕是被人做過手腳的,還是太醫拿錯了。”
公樑允寒眉頭皺的更深,這太醫他認識,名叫關漢儒,已過了不惑之年,並且曾與他爹也是關係很好的舊識,爲人謙卑剛正不阿,只做自己認爲對的事,從不畏懼各方權貴的威脅,又怎會被姬妃娘娘收買?
關漢儒不能接受自己有被人教唆的嫌疑,凜不可犯的說道,“本官之家世代爲醫,祖祖輩輩爲皇上效力,從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也從未出過半分的差池,姑娘有此一說實乃污衊,本官倒要姑娘還本官一個清白~!”
火蕊瀅奚落的笑,“楚汐汐,你若是怕有人指使太醫,那就讓穩婆來驗呀!”
“好,那就讓穩婆來驗~!”楚汐汐鐵了心,看向皺眉的公樑允寒,你相信我。
公樑允寒稍有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片刻,一名年紀不小,滿面皺紋的穩婆被傳到了御書房,恭敬的見禮。
姬妃娘娘面色一正,介紹道,“楚汐汐,當年你娘生你時難產,還是本宮請了這位王婆婆特地爲你娘接生,纔有了今日的你,你不信誰~,也總該信她,不然~,就是對不起你娘。”
王婆婆滿面的慈祥,用手比劃,“楚姑娘,當年我接生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兒,十幾年不見,你都出落得這麼大了,這真是楚將軍和楚夫人的福氣呀!”
王婆婆讓楚汐汐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但心中總有種逆流在徘徊,彷彿山雨欲來的前兆。
“不必去別處了,偏廳即可。”火嬴政發話,側目楚汐汐,她~,是不是在撒謊。
楚汐汐隨着穩婆到了偏廳後的休息室。
“楚姑娘,你脫掉褲子,將雙腿微微分開,別緊張,我不會傷害到你的~。”
王婆婆含着像母愛一樣的微笑,彷彿楚汐汐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關切之情絕不是假。
楚汐汐稍有安心,接下腰帶,按照王婆婆的要求躺在了軟榻上······
窗外的鳥兒撲撲閃閃,鳴唱着清脆的歌聲,但這在有心人聽來卻是多麼的煩悶!
一刻鐘後,楚汐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好衣裝的,更不知道怎樣和王婆婆步出了房門,腦海裡只有王婆婆那個失望的眼神,和輕輕的嗨噓,她沮喪到眩暈,怎麼會~,怎麼會~?
突然,那個曾經與唐子鶴一場恩愛的春夢浮現在腦海,那黑暗的山洞裡,她恍惚體會到了撕裂的痛楚,以及被人滿滿的侵犯,直到神奇的美好之感,最終精疲力盡,倒在一個結實的胸懷。
難道~,那不是夢,?對~,也只有這一個可能,就說那夢裡的感覺怎會如此真實,原來,她在頭腦不清楚的狀況下被人奪走了貞操,而她一直以爲那是一個春夢!
呵呵~,可爲何那人要替她清理,會爲她穿好衣裳,做的不留痕跡?那人到底是誰?是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步出偏廳,楚汐汐寸步難行,也不知心虛和膽怯哪個多,沒膽量再去抵抗姬妃和火蕊瀅的蔑視,更不敢去看公樑允寒的眼睛,她說要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可她根本不完整。
王婆婆照實回稟,“回皇上~,回姬妃娘娘,楚汐汐不是處子之身,且據老奴多年的經驗判斷,她與男子同房定早在半年之前就有過。”
公樑允寒複雜的苦笑,不由想起半年前軒轅卿說要離開錦繡城的那夜楚汐汐衣冠不整的那夜,更有她和軒轅卿不清不楚的交集,他的心裡堅守的某一處在降溫~!
“嘭~”火嬴政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茶水順着御案流綿在龍靴之上。
“王婆婆辛苦了,你下去吧!”姬妃吩咐,火嬴政的反應讓她得意,這女人沒他想象的乾淨,是不是也該先降降溫了?
“是,娘娘。”王婆婆退下。
火蕊瀅幸災樂禍,“哼~,還自命清高,不是處子就不是處子,非得讓人陪着你折騰,知不知道以你剛剛懷疑母妃指使太醫在處子紅中做手腳一事,就又是個死罪了,我母妃心好,念在與你母親的舊情不願與你計較,不過······”
“好了,瀅兒,楚汐汐只是懷疑有人做手腳,卻並未說是你母妃指使,不要再說。”火嬴政說道。
他極快的恢復到平常,看向依舊低着頭的楚汐汐,那個自信傲人,活潑靈動的女人呢,誰奪走了屬於她的快樂?
姬妃娘娘一怔,火嬴政不是捏碎了茶杯呢,爲何還要偏袒?
她不甘心,“皇上~,楚汐汐之前說自己沒有與男子發生過關係,您也是親耳聽到的,可事實並非如此,楚汐汐乃是犯了欺君之罪,還望皇上按律懲治~。”
“還望皇上明鑑!”公樑允寒上單膝跪地,道,“皇上,汐汐是與微臣有過夫妻之事,不過汐汐乃是女子,怕說出來會有損聲譽,故此纔會隱瞞。”
楚汐汐心虛的看向公樑允寒。
公樑允寒誠懇的認着錯。
而火嬴政根本沒有要下令懲治的意思,反而對楚汐汐流露出隱隱的疼惜。
這讓姬妃娘娘被嫉妒衝擊上頭,顧不得再隱藏怒火,向楚汐汐逼去,“有損聲譽~?她的名聲什麼時候好過?公樑允寒~,不要故意找理由包庇,怕是你也不知道她不是處子,她剛剛一開始就說找穩婆來驗,定是想着給穩婆塞些銀兩將此事隱瞞過去,日後你們成親之時她再使些障眼法,讓你以爲她是處子,好騙取你的信任與你恩愛一生~?
只不過,王婆婆是整個火倉國皇家御用穩婆之中經驗最爲豐富,也最爲秉公的一個,後宮不知道多少嬪妃在與侍衛私通之後都被王婆婆識破~,所以,楚汐汐~,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火嬴政的偏袒讓楚汐汐沉重,公樑允寒的情深讓楚汐汐不安,姬妃娘娘又咄咄逼人。
楚汐汐被各種壓力壓的喘不過氣,好想從從美國的摩天大樓頂上跳下來,摔個粉身碎骨,什麼也不要再想。
“我沒有~,不是你說的這樣,不是······”
“不是什麼~?”姬妃笑笑,再逼進一步,“不是想用障眼法騙取公樑允寒~?還是不是想讓王婆婆爲你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