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凝固。
軒轅飛臉頰有些紅,其實他是想憋住的,無奈這個屋子裡太溫暖,讓他身心放鬆,就放出來了。
楚汐汐也有些尷尬,捋了捋自己劉海兒,憨憨的笑了笑,“你看你,把我髮型都吹亂了!”
“······”軒轅飛,一個屁而已,有那麼厲害?
他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想要岔開話題,“能不能給我在準備一碗,太少,你瞧~,我都吃完了。”
“呵呵呵~”楚汐汐笑他,“這是蘸料,你不覺的鹹嗎,怎能這樣吃,當心一會兒口渴。”
“是呀,好口渴,真想將鍋裡的湯喝個精光,能不能讓我先盛一碗嚐嚐?”軒轅飛笑嘻嘻。
楚汐汐無奈的去倒茶,“你還是喝茶吧,連着吃太鹹的東西,當心晚上鬧肚子。”
“啊~”“啪~,嘩啦~”楚汐汐手剛剛碰到桌沿兒就猛然收回,手肘碰到了茶壺,掉落在地成了碎片,茶水撒了她一身。
軒轅飛趕忙過來抓起她的手,指腹上紮了個小小的木刺。
這桌子是楚汐汐喜歡的樣式,讓軒轅卿新添置的,匠人知道這桌子是給最不受寵的六皇子做的,定是偷懶沒打磨光就上了漆。
軒轅飛一捏着她的指腹,挑出木刺,她指腹上頓時冒出一個血點兒,越滲越多,他二話不說擒在嘴裡吸。
“啊~”軒轅飛溫熱的口腔讓楚汐汐怔住,“阿飛,你~”
軒轅飛騰開嘴,吐了口淡淡紅色的血水,道,“新桌子上的漆都有少量的毒氣,我要跟進給你吸出來。”
楚汐汐不自在,新漆都帶有少量的毒氣她知道,但毒氣微不足道,不然,這新漆的桌子又怎能搬進來使用,而且就算要吸,她自己不是也可以?一點兒小事兒而已,阿飛到比她還着急。
楚汐汐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軒轅飛根本不鬆,再是吸住,她的呼吸巧合的拍打在他臉頰,這讓他心裡跟着發熱,不由想起曾與她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意外的吻。
慢慢的,他減緩了吸力,舌頭輕輕觸及楚汐汐的指腹,再舔了舔。
“啊~”楚汐汐一顫,阿飛到底在幹什麼,她擺脫着,“阿飛~啊~”
然她的這一聲“啊~”讓軒轅飛不免產生了遐想,真的好想將她······
“咯吱~”門被推開,軒轅卿出現在門口,身後是越漸飄大的雪花,斗篷上堆滿了積雪,一縷寒風捲帶着雪粒吹進屋內。
楚汐汐使勁兒抽回了手。
軒轅飛這纔回了神,尷尬的擦掉口水,很納悶兒,就算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楚汐汐,也從未有過逾越的想法,難道今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情動了?
“阿卿~,你回來了。”楚汐汐走過去,想要拉軒轅卿,卻被軒轅卿抓住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一個細小的傷口橫在她的指腹,周圍是被軒轅飛吸紅的痕跡。
軒轅卿眉頭瞬息一皺變鬆來,“怎麼傷着了?”
“是新桌上的木刺,阿飛幫吸了新漆的毒氣,哎~,你怎麼纔回來。”楚汐汐替軒轅卿拍掉斗篷上的雪花,解掉掛在衣架上。
“哦~,被一些事耽擱了,等急了嗎?”
“沒有,就是阿飛說蘸料好吃,提前吃了個乾淨,這會兒正口渴着呢。”楚汐汐轉身就去撿底下的茶壺碎片。
軒轅卿看看楚汐汐身上的潮漬,“讓阿月來清理,你去換身衣裳吧,天冷,彆着涼了。”
“嗯~”
一刻鐘後,三個人客套的圍在熱氣騰騰的桌子前開始享受美食嗎,氣氛有些尷尬。
楚汐汐加了一塊子燙好的肉卷放在軒轅卿碗裡,“我給你做了狐裘斗篷,一會兒吃完飯你試試,這可是我第一次做衣裳,就算做的不好看你也得穿,就算聖誕老人送你的禮物。”
軒轅飛好奇,“聖誕老人是幹什麼的?”
楚汐汐纔想起來順口說了些他們聽不懂的詞,趕忙解釋,“送快遞的!”
“快遞又是什麼?你怎麼總說些我們不明白的東西,就連你平時想出的那些新奇玩意兒都意想不到,你的腦子裡究竟裝了多少和別人不一樣的物件?快說說,快遞是什麼~?”軒轅飛打破砂鍋問到底。
楚汐汐暗暗罵自己嘴笨沒解釋清,要是被軒轅飛一直問下去,她可找不到那麼多理由來圓謊,“就是走鏢的!小時候聽我爹說過有些地方這樣稱呼,至於別的,純屬瞎想出來的。對了,不是我說你們,沒事你們也要錯出去遊歷遊歷,不要老是呆在海拉城,只要經過努力,你們也一定會聽到各種民間說法和新鮮的詞語,而且還能增長語言天賦,多多歷練,到時候你們就能毫不費力的聽懂鄔疆話,火倉土話,瑤祈話的多種叫牀聲。”
“嘭~”軒轅卿敲了了楚汐汐的頭,責備道,“小小年紀,胡說什麼!”
“我小嗎?那你還夜夜親······”楚汐汐臉一紅,沒說出來。
軒轅飛聽出來楚汐汐是在轉移話題,他很想借着今日的話引子好好問問她,可這是在騰雲宮,萬一被人聽到了也不好。
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幾天總是來卿文殿蹭飯,就是想借機見到楚汐汐,他知道自己這樣不應該,但越想忍住就越會適得其反,他連續來卿文殿的舉動已經被旁人傳了出去,都說七皇子那日在雛蓮殿與五皇子爲了暖牀女奴大打出手之後,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了暖牀女奴,不惜降低皇子身份來迎合她,更重要的是,甚至有些人開始說,七皇子因爲一名暖牀女奴而與六皇子天天見面,兩兄弟關係漸好,怕是要化干戈爲玉帛。
軒轅卿與對手的暗中較量本就費神費力,如今再加上明處人得了此說法更會與他心生排斥,故意爲難,軒轅飛覺得自己必須退一步,不能給軒轅卿造成更多的不利。
飯桌上,軒轅卿看出軒轅飛的眼眸中隱匿,他慶幸軒轅想明白了一些事,心中鬆了口氣,對楚汐汐說道,“斗篷快做好了嗎,一定很好看,我天天都穿在身上。”
“那就對了,你要是敢說不好,以後每晚就睡底板上去~!”楚汐汐故作威脅,又笑嘻嘻的將涮好的牛肉和蔬菜軒轅卿夾。
軒轅飛看着兩人的融洽,心底的某個地方卻生出了異樣的酸味,不再言語,埋頭苦吃。
楚汐汐看着他們吃得開心,她覺得要是將這些這種吃法用在錦繡城的公梁氏連鎖,定每天再添加一大筆營業額。
這讓她不免想起了公樑允寒,但不是男女思念的想,而是對於兄妹之間的緬懷,那時候她和公樑允寒雖並未衝破退後一步,但也做過很多接近於亂,倫的事情,讓她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