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耽擱,還要找上官瑾!
直到第三天,成雲餓了一天,前心貼上了後背,也沒有等來送飯的,埋怨的嘟囔,“死火奇峰,不給我吃飯,想故意餓死我嗎,等勞資出去報了仇,爆你菊花!”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看守打開了大門,今日換了個送飯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宮人,提着食籃進了牢房,快步走到成雲跟前,將食欄往地下掉頭就走。
“回來~!”成雲叫道。
那宮人一怔,“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成雲細細打量着宮人的反應,他的神色有些焦慌,雙手隱藏在袖子中保持着不發顫,衣袍有些凌亂,而且在微微的後退。
成雲摸着下巴,往宮人的方向挪了一步,“有人讓你在我的飯菜裡下毒了嗎?”
宮人稍有詫異,鬆了口氣,“沒有,沒有,姑娘怎能這麼想,絕對沒有。”
“那你緊張什麼?”成雲繼續觀察着年輕人宮人的神色。
“啊~,緊張?”宮人稍稍思索,“不,我是急着上茅廁,成雲姑娘,要是沒事兒,我就先出去了,我快憋不住了!”
“去吧去吧!”成雲揮了揮手。
宮人猶如大赦,趕忙向牢門外走去。
成雲眼角瞟到那宮人的鞋底的邊緣沾染了些許的新鮮血漬,不對!“你給我回來!”
宮人一怔,手腳加快開始鎖門。
成雲兩步踱到牢門處,從木愣的空隙一把抓住宮人胸前的衣襟,“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宮人嚇得將鑰匙掉在地下,嘴裡打着絆子,“沒,沒什麼事兒?”
“那我叫你,你跑什麼,還有,你鞋底的血是哪裡來的?”
“剛說了,我是急着上茅廁,鞋底的血是,宰雞的時候染上的~!”
成雲自然不信,宰雞自燃會有御膳房來完成,何須一個遊走宮人下手,她鎖住宮人的咽喉,眼神冷冽,“你說,我放了你,還是不說,把命給我!”
那宮人沒想到看着柔弱的女子居然有殺手的氣勢,且鎖喉的手法實在到位,頓時臉色發白,一股騷臭味撲鼻而來。
成雲低頭看去,這傢伙的褲襠溼了一大片,日,居然尿了褲子,這麼點兒膽量還跟出來混,丟他祖宗的淫!
“再問你最後一遍,說不說?”
“成,成,成雲姑娘,皇上有令,所有人都不能告訴你,不然,不然誅,誅九族~,你,你還是饒了我吧!”
成雲不再廢話,一個手刀下去,“嘭~!”擊暈了宮人,撿起鑰匙,打開牢門躥了出去。
上面一層的牢房外看守只剩下兩人,較之前少了幾個人,成雲躲在樓梯的暗處,豎起耳朵仔細聽那兩守衛的交談。
“······皇城內大部分兵力都匯聚起來了,連牢房都只剩咱們兩個在看守,事情鬧得這麼大,萬一咱們死在皇城裡怎麼辦?”
“說你蠢,你就蠢,你就老老實實守着吧!不管外面打的再亂再激烈,咱們這裡面保證沒事兒!管他們誰當皇帝,反正最後也不可能將皇城裡的人全殺光換一邊!”
“今早上聽說宮中內亂沒有給成雲送飯,那三位居然同一時間讓宮人趕緊給成雲送飯,真是集三位霸王的寵愛爲一身吶!成雲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
“誰知道,說不定外面那三位都看上她了。”
“可她長得也就那樣,我看也沒有多迷人呀?”
兩人還在絮絮叨叨的交談着。
成雲眯眼,難怪那日火奇峰藉故將她關進天牢的時候,公樑允寒和軒轅卿都沒有出言阻攔,八成他們早就認出了她,故意將她保護起來,而他們三人之間在做着某種決鬥。
“嗖嗖~”兩粒石子直擊兩看守的睡穴,“噗噗~”二人倒地而眠。
成雲向着牢外奔去,還沒到大門口,就聽見外面散亂的呼喊和錯混的腳步聲,以及不遠處兵器交加的響列。
外面,已經是夜晚,月亮被烏雲遮住,宮女們和侍衛們自顧自的疾步着,有的人揹着包袱,有的人趁亂搶了別人的銀兩,地面像是很多天沒人打掃過,隨處可見髒亂的痕跡和散落的血漬。
成雲抓住一名逃命的宮女,恰巧是認識的,“皇上在哪兒?”
那宮女一看是成雲,“你怎麼出來了?”
“我問你皇上在哪兒?”成雲再問。
宮女膽怯,“皇上不讓告訴你,不然就誅九族!”
“你都要揹着包袱跑了,還怕皇上有功夫殺你嗎?”成雲質問。
宮女想想也對,再者曾經成雲也在她手受傷的時候幫過她洗過衣裳,她咬了咬下脣,說道,“皇上和錦繡王還有納疆六皇子在你被關進大牢的那一天晚上就聚在了御花園的荷花池邊,也不知爲什麼就翻了臉,隨後三個人命人封住了御花園,誰也不得進入,否則刺死!”
“那他們現在人呢?”成雲焦急。
宮女道,“已經快三日都沒有出來,今日他們三人齊齊的喊讓給你送飯,然後就能聽到裡面有爆破的聲音,大家都說他們三個人在裡面互相殘殺,皇城不保,都逃命呢,我就知道這麼多。”
“多謝!”成雲放開宮女就朝御花園跑去。
御花園外,水漣漪一直守着,今夜一過就整整三日,軒轅卿不讓她進去,除了外面的鎮守的三層御林軍,其他的宮人全都亂作一團,兩日前她用了媚功迷惑裡幾名侍衛偷偷進去幫她探探情況,也沒見一個出來的,急的毫無辦法。
成雲奔到御花園外,見到水漣漪,“裡面什麼情況?六皇子呢,他怎麼樣?”
水漣漪本就心煩,看見成雲很不待見,“不是把你關起來了嗎?我要是知道什麼情況還用這麼急?”
成雲看問也是白問,索性走進御林軍,語氣嚴厲的說道,“麻煩讓開,我要進去!”
御林軍如木頭一般動也不動,甚至跟沒瞧見她一樣。
“麻煩讓開,讓我進去!”她又說了一遍。
御林軍還是不動。
成雲覺得蹊蹺,伸手一推,“嘭~”眼前的御林軍居然倒在了地上,她將手放在其鼻息間探觸,是活的,可爲什麼沒有反應?又推了推別的御林軍,也是一樣沒反應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