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和薇兒都是你害死的?”
虞妃突然瞪大眼問道。
花攸朵冷笑:
“他們企圖害死朕的女兒,就算沒有那人,朕同樣會殺了他們。”
“是他,竟然會是他!”
虞妃無力地坐倒在地,揪着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道:
“那都是他的親骨肉啊,爲什麼,同樣都是他的孩子,爲什麼他偏心至此,爲什麼?”
像不滿意她的樣子,花攸朵附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古武殺手混都市。
說完就站起身,不顧她目瞪口呆,冷冷地說:
“朕要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就轉過身。
沒有任何的痛楚,心裡的痛遠比身體上的更大。
虞妃冷冷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血飛濺的到處都是,緩緩倒在地上。
腦海裡浮現出以往的重重,豆大的淚從眼角滾落。
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到最後才明白,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自己一直被悶在鼓裡,恐怕不止自己,所有人都被悶在鼓裡。
最後的贏家還是那個自己恨了一輩子的女人,而自己只是她手裡的一枚棋子。
虞妃用盡力氣爬向花攸朵,所經之處留下的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憑藉着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抱住她的腳,哀傷地說:
“求你看在籬兒對寶公主的真心,饒了他一命。”
冷冷的看着腳下的人,花攸朵冷酷的說道:
“那個孩子只是單純的喜歡着朕的楹兒,你放心吧,朕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聽到她的保證,虞妃笑了。
眼中流下血淚,口中鮮血溢了出來,終於倒在了地上,香消玉殞了。
花攸朵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嘆了一口氣,轉身冷冷地說:
“切記,虞妃是畏罪自殺,不要讓人懷疑。”
說罷,帶着綠萼紅妝離開了冷宮。
她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進去處理了。
“綠萼紅妝,你們也快點回去吧,再不回去,恐怕那個小人精又要找你們的茬了!”
花攸朵重新戴上帽子,淡笑着對身後的綠萼紅妝說道。
“女皇陛下,您難道不想去看看公主嗎?”
紅妝歪着頭問道。
花攸朵怔了一下,有些憂傷地說:
“朕何曾不想早點和她母女團圓,可是,這是在夜影,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上,公主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
綠萼小聲說道。
花攸朵身子一僵,祖母綠色的眸子已經迅速氳上一層水氳。
綠萼紅妝回到纖辰殿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
她們一進門,寶寶就笑眯眯地說:
“姐姐,你們慘了,娘要打屁股了!”
寶寶的話剛落音,果果就橫眉豎目的從內殿衝了出來,指着寶寶叫道:
“小屁孩,給我站住,快把我的銀票還給我如夜之寒全文閱讀!”
看見綠萼紅妝,果果叫道:
“綠萼紅妝,給我攔住那個小崽子!”
綠萼紅妝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裡看見了一絲笑意,擡頭看了看外面。
纖辰殿外,一棵不易讓人覺察的的樹後,悄悄地站着一個俏麗的人。
直直的盯着殿內玩的不亦樂乎的幾個人,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
果果總覺得有人盯着自己。
一回頭,四處找了找,卻沒有發現人影。
綠萼發現她的不對勁,不解的說:
“公主,你在看什麼?”
果果摸摸後腦勺。
“我總覺得被人偷窺!”
紅妝飛了她一記白眼,嗔道:
“公主,你疑神疑鬼什麼啊!”
“大概真的是我感覺錯了吧!”
果果喃喃道。
“哎呀,我的銀票!”
纖宸殿內傳出一聲尖叫,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第二天,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的下着。
一大早,纖辰殿就鬧得雞飛狗跳。
“怎麼樣,找到了嗎?”
纖辰殿後殿,小粲和花千鑰一碰面就焦急的問道。
花千鑰皺着眉搖了搖頭,說:
“整個皇宮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果果和寶寶的影子!”
小粲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哀嚎:
“慘了,一定是被虞妃給劫走了!那個女人最恨寶了····”
胳膊被人搖了搖,小粲這才發現臉色蒼白,眼角掛着淚痕的鳳籬站在身後。
“那個,小梨子,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小粲有些尷尬的解釋着。
鳳籬搖了搖頭說:
“小粲姐,我母妃再也不能傷害三姐姐了!”
說完淚水就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這下小粲和花千鑰慌了,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虞妃畏罪自殺了!”
楊昊天一說完,小粲就捂住嘴,看了一眼沉着臉的端木閻。
“那究竟是什麼人帶走了裳兒和寶寶呢?”
鳳魑一臉擔憂的說道,他的話剛落音,又換來一陣沉默。
終於,紅果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冷冷地說:
“腿長在她身上,她要去哪,別人哪會知道無憂的雙面人生全文閱讀。反正遲早會回來的。”
說完看也不看一眼大殿的人,就離開了。
白果見紅果離開,站起來衝鳳魑鞠了個躬,跟着他一起離開了。
衆人早就習慣了他們的無禮與傲慢,一時也沒有人說些什麼。
“我現在敢肯定,寶一定沒有什麼危險,要不他們不會這麼淡定!”
看着紅果,白果消失的方向,小粲翹起腳肯定的說道。
“可是,果果會去哪呢?”
花千鑰皺着眉頭不解地說。
“私奔!”
幾乎是和花千鑰同時叫出的聲。
她們話音剛落,在座的幾個男人的臉就黑了。
小粲不知死活地嚷嚷道:
“我就說嘛,寶寶肯定是那個死女人的私生子!
你們還不相信,現在好了,人家帶着兒子和人私奔了。”
“朕現在馬上派人將他們找回來。”
鳳魑站起身,聲音平淡,可是仔細一聽,還是聽出一絲不平靜。
端木閻也站了起來,咬着牙道:
“就是掀了整個夜影,我也要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找出來!”
聽完了兩個男人的話。
小粲和花千鑰以及綠萼紅妝同時將眼神掃向在座僅剩的唯一一個男人莫淺睿。
莫淺睿臉一紅,低下頭默不作聲,只是扯着自己的衣角,連看一眼小粲的勇氣都沒有。
“誰也不準去找!”
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太皇太后在於嬤嬤和小米粒的攙扶下走進來。
“孫兒給皇奶奶請安!”
鳳魑首先迎了上去,殿內的人這才紛紛請安。
“皇奶奶爲什麼要阻止孫兒尋找裳兒?”
鳳魑不解的開口。
太皇太后掃了一眼大殿的衆人,緩緩開口道:
“鳳丫頭是去爲哀家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哀家希望你們不要再過問這件事。”
衆人沉默,至少沒人敢當着面質疑太皇太后的話。
只有一個不怕死的傢伙嚷嚷道:
“什麼事啊,還必須帶着寶寶啊!”
太皇太后狠狠瞪了一眼開口的小粲,說:
“哀家難道還會騙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