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封我爲太女的事,大姐和三妹都沒有說什麼,可是那一年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那一年,綠眸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大幹旱。
所到之處餓殍滿地,屍橫遍野。
我們向夜影提出求助,可是夜影的皇帝卻提出讓我嫁入的要求。
母皇和父後怎會允許。
可是爲了綠眸的百姓,我答應了他們提出的要求,願意嫁入綠眸···”
“那你怎麼又變成了女皇,難道你找了替身,究竟哪個纔是真的你?”
果果一臉的疑惑,不解的問到。
花攸朵看着她,憂傷的說道:
“就在我將要嫁入夜影的前天晚上,大姐發動了宮變,將母皇父後和我囚禁了起來。
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姐會做出這種事。
大姐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的雙胞妹妹亦朵代替我嫁入了夜影。
母皇一氣之下重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
父後在母皇去世的當天夜裡便自縊了。
後來,是獨孤家的人聯合了一些老臣,將我解救出來了。
我上位後只是將大姐囚禁起來,可是她卻在自己的寢殿內消失不見。
我本來想將亦朵接回。
可是當時,綠眸可以說是一片荒蕪,急需重整,於是我就將此事押後了。
直到有一天,亦朵憔悴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告訴我,她愛上了鳳魑。
可是鳳魑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不會愛上任何人,她想擁有一個他的孩子。
可是綠眸皇族的秘密又怎能讓別人窺視。
她根本不可能擁有他的孩子,也不能擁有。
而當時,你的父親剛好誕下了你。
因爲你父親身份特殊,爲了讓你有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我們只能忍痛將你交付於亦朵。
沒有想到,鳳魑第一眼便喜歡上你。
那時候,亦朵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人眩目。
可是,或許註定了身爲皇室的悲哀,她最終還是逃不掉的明爭暗鬥。
亦朵死後,我本打算將你接回,可是鳳魑卻百般推脫。
看得出他對你的好,這麼多年,他將你保護的很好,好到連我這個母親都自愧不如。”
故事講完了,果果臉上的表情有一些怪異。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問道:
“那我是從男人的肚子裡出來的?”
花攸朵淺笑點頭。
“靠,搞了半天,原來自己纔是一個變異的物種!”
果果嘴角抽搐着,一頭的黑線。
“楹兒,你不怪我將你送去別人的身邊?”
花攸朵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樣子哪還有一點女皇的氣派,完全一個委屈的小媳婦樣。
果果嘴角抽搐着,見她又有山雨欲來的徵兆,馬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花攸朵緊緊地抱住她,笑得象個小姑娘一樣開心。
果果在她的懷抱中,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溢上心頭。
“楹兒,你真名叫花楹,字遷離!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綠眸的皇太女!
不再是寶公主鳳毓裳!”
抱着她,花攸朵輕輕地說道。
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兩人身側。
花攸朵突然擡起頭,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聽說楹兒快當孃親了?”
“呃!”
果果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未等她開口,花攸朵就奸笑着說道:
“我還聽說,楹兒身邊的男子全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人啊!”
果果正在尷尬,花攸朵一拍她的肩膀,笑盈盈地說到:
“不愧是我的女兒!
好男人就要先下手爲強,我原還擔心你會被鳳魑的男子爲尊思想潛移默化。
現在看來,到是我多慮了。”
“呃!”
果果瞪大眼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
突然發現,自己的思想太過於保守了。
“呃,獨孤家的小子不錯,裴家那小子也還不錯,還有臣相家的·····”
花攸朵一臉興奮的板着手指頭數着。
“那個,老孃,你只有一個女兒的!”
果果嘴角抽搐着。
初次聽到她喚自己娘,花攸朵睜大眼。
綠眸迅速溢滿淚,猛地抱緊她,發誓般的說道:
“楹兒,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搶,娘也要爲你奪到。”
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強盜的樣子。
不過,果果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楹兒,告訴你,好的娘都一直給你留着呢!”
花攸朵有些討好的說道。
果果眉心跳了跳,被她的跳躍性思維弄得有些腦殘。
“皇上,郡王爺和四位老大人求見!”
柳枝進門稟報。
花攸朵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果果,摸着她的頭說:
“楹兒,你先隨柳枝去我的寢殿,娘馬上就過去!”
沒有說什麼,果果和她告別後就跟着柳枝離開。
她剛離開,五個身瘡服的女人走進大殿。
跟在柳枝身後,果果總覺得被人盯着,一回頭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些暗惱自己的疑神疑鬼。
本來是自己的皇姨,結果一眨眼就變成自己的娘。
一想到那個不良的老媽,果果就有修笑不得。
“殿下,謝謝你讓主子這麼開心,奴才已經好久沒看見主子這麼開心了。”
柳枝突然跪在果果面前。
看到這個對自己母親忠心耿耿的女人,果果彎身扶起她,笑吟吟的說道:
“柳枝,你比你那個冷冰冰的妹妹人性多了!”
柳枝‘撲哧’一笑,捂嘴笑道:
“殿下,你也別怪柳葉對你的態度。
她本來就是個一本正經的傢伙。
何況殿下一來就要去勾欄院,當然會讓她誤會了。”
“呃!”
早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她們眼中,可是被她直接說出來還是有一些尷尬。
正在果果尷尬不已的時候,柳枝笑嘻嘻的說道:
“殿下不用不好意思。”
頓了頓又賊兮兮的說道:
“殿下,柳葉從小就特別怕貓!”
“呃,她不是你妹妹嗎?”
果果不解她爲什麼告訴自己柳葉的軟肋。
誰料她嘿嘿一笑:
“其實,我最喜歡看小葉子害怕的樣子了。”
不愧是不良老媽身邊人,果然有夠腹黑。
果果突然間覺得,自己身邊腹黑的人越來越多。
果果沒有想到,她跟在柳枝身後都能迷路。
等她發現自己迷路的時候,已經完全的看不見柳枝的影子了。
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場景,果果無力的耷拉下腦袋。
等着柳枝發現自己不見後來找自己。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唱起了空城計。
果果捂着肚子,哭喪着臉哀嚎着。
“咯——”
清靈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果果精神爲之一震,提着礙事的長袍就往笑聲跑去。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柔和的陽光照得人暖暖的。
扒開擋在眼前的樹枝,果果就看見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地上。
一羣少年嬉笑着放着紙鳶。
那些少年圍繞着一個娃娃臉,娃娃臉扯着線開心地跑着。
奔跑的過程中剛好一眼掃到果果藏身的樹後。
果果下意識的揚起一個笑容,娃娃臉癡癡地看着她。
手一鬆,手中的紙鳶遠遠的飛走了。
腳下一個踉蹌,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娃娃臉一摔倒,那些少年便慌忙上前攙扶。
娃娃臉慌忙地擡起頭,有些委屈的看着果果,大眼中已經氳起了淚水。
看着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沾了幾根草屑,果果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她這一笑,那些人馬上發現了她,一個個癡癡的看着她。
果果從樹後走到娃娃臉身邊,掏出一張方帕遞給他,笑道:
“擦擦臉上的灰吧!”
娃娃臉接過手帕,大眼睛看着她,歪着頭好奇的說:
“你是什麼人,怎麼隨便在宮中行走啊?”
果果沒有回答他的話,眯着眼,遠遠看見那個紙鳶掛在一棵大樹上。
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你要幹什麼?”
娃娃臉不解的看着捋袖子的果果。
果果拍拍他的頭笑道:
“幫你們拿紙鳶啊!”
說完就手腳並用,在那些人目瞪口呆中利索的爬上樹。
樹很高,可是對於果果卻是小菜一碟,她很快的就將紙鳶拿到手。
在那些少年的歡呼聲中,果果帶着紙鳶剛要下去,就看見一個她最害怕的東西。
一條又肥又醜的大青蟲在她的面前扭動着。
一雙小綠豆眼死死地盯着她,果果的身上開始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