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邊,兮遙告訴了果果一個足以讓果果興奮半天的大八卦。
原來,兮遙和菊隱是龍鳳胎。
而那日果果在宮中見到的貴婦,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孃,太后江玉蓉。
可更讓果果震驚的是。
這江玉蓉和獵豹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還差點就成了獵豹的王妃。
可是,江玉蓉那個女人卻一心希望當上皇后。
偏偏獵豹又把皇位讓給了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先皇。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江玉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瞞着深愛她的獵豹爬上了先皇的牀榻。
怎奈先皇也是個癡情的種子。
一心只愛自己的皇后,也就是兮遙和菊隱的母親,當然不肯娶江玉蓉了。
可是那個女子竟利用獵豹對她的愛,誘惑獵豹給自己做主。
後來,先皇看在獵豹的面子上迎娶了江玉蓉。
可獵豹與先皇卻再也恢復不到原先的情誼了。
再後來皇后鬱鬱而終,兮遙的父皇也因此一病不起,尾隨皇后而去。
果果想不到,冷酷的獵豹竟然也有這麼沉痛的過去,愛的那麼艱辛那麼無力。
兮遙抽抽鼻子說:
“我一直叫你王嬸就是爲了氣氣江玉蓉那個壞女人。
你知道嗎,王叔府上的女人全部都是江玉蓉送的。
明着是說送給王叔,實際是爲了監視王叔的。
那個蛇蠍女人,明明已經是父皇的女人,心裡卻還惦記着王叔。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王叔被她毀了。”
“可是據我所知,獵豹不想那種可以隨人擺佈的人啊?”
果果託着下巴說。
兮遙恨恨的說:
“這個世界上,王叔會拒絕所有人,唯獨不會拒絕江玉蓉那個女人。”
果果雙眼放光:
“啥,獵豹還愛着那個女人?”
兮遙恨恨的點頭道:
“昨夜,江玉蓉聽說王叔爲了你將她送的如夢攆出王府,氣的大發脾氣,要知道,王叔雖然嚴厲,但從來就不管府上女人的爭鬥,這次卻爲了你破例。”
果果暗自翻了個白眼,獵豹,你又把我拉到了風尖浪口啊!
“喂,你去哪啊?”
兮遙見果果要走,忙喚道。
果果回頭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說:
“我叫林果果,至於你叫我什麼,你自己看着辦吧。你都說了一大上午了,你不餓我可餓了。”
說完就往前走,兮遙愣了一下,突然站起來叫着:
“果果,等等我啊!”
提着裙角追了上去。
坐在昨日遇到刺客的酒樓裡,兮遙大氣的說:
“這邀月閣可是皇城最大的一家酒樓,你想吃什麼儘管點。”
早飯吃到一半就被拖出來。
聽她講了一個上午的故事,果果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衝着盯自己發呆的小二豪氣的說:
“小二,把你們這最貴的菜都來一份。”
見小二還在盯着果果,兮遙瞪了他一眼道:
“還不快去,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於是,小二在兮遙威脅和果果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倉皇而逃。
“兮遙,你帶了多少銀子啊?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果果喝着茶神秘兮兮的開口。
兮遙擡起頭,一臉無辜的說:
“銀子,吃飯還要銀子嗎,我吃飯從來不要銀子啊!”
“噗!”
果果將嘴裡的茶噴出來,站起來吼道:
“你丫的沒帶銀子請我吃什麼飯啊?”
兮遙縮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看着四周射來的驚訝的目光,果果只好自認倒黴的坐下來。
壓低聲音說:
“一會兒你就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兮遙忙不迭的點頭。
果果交代好,扯着嗓子喊道:
“小二,把剛纔的菜全部換了,換幾道簡單點的菜就行了。”
兮遙雖然不明白她葫蘆裡買的到底是什麼藥,但還是識趣的沒有去問。
不愧是最大最豪華的酒樓。
不一會兒就上了十幾道菜,味道更是不錯,果果和兮遙馬上埋頭大吃。
吃飽喝足了,果果和兮遙站起來就走,卻被小二一把攔住:
“二位姑娘,你們還沒有付銀子呢?”
兮遙杏眼一瞪,傲氣地說:
“滾開,否則本宮誅你九族!”
靠,果果翻了個白眼,不愧是叔侄,連威脅人的話都一樣。
不料那小二不但不怕,還理直氣壯的說:
“即便是公主,也要付錢,這是小店的規矩。”
靠,不畏強權,想不到一個跑堂的也這麼不畏強權。
果果一把拉住要暴走的兮遙。
衝小二展顏一笑,愣是把人給定住了。
果果柔柔的開口道:
“小二哥,我們剛纔點的菜要多少銀子?”
小二慌忙低下頭,怕褻瀆了心目中的女神,小聲道:
“總共十一兩銀子!”
果果一笑,接着問道:
“那之前我們點的那些呢?”
小二不解的看着她,低下頭說:
“先前的一共二十九兩銀子。”
在衆人的目光中。
果果輕笑着說:
“那剛纔的菜我們沒有吃吧?”
小兒點頭,果果接着說:
“後來吃的菜才十一兩銀子,二十九除掉十一,小二哥還要找我們十八兩銀子呢!”
“可是,原先的菜錢你們也沒有付啊!”
果果笑道:
“可我們也沒有吃啊。”
“那後來的菜錢?”
小二越來越糊塗了。
果果輕笑:
“我用原先的菜錢抵了啊!”
小二被她給繞進去了,算了半天也沒有算出來。
擡起頭憨憨的笑笑:
“對不起,是小的算錯了。”
還掏出十八兩銀子遞給果果。
果果只收了十七兩,笑道:
“這一兩是小二哥的。”
說完拉着還在發呆的兮遙就走。
廢話,再不走,難道要等人發現了啊!
酒樓上包廂的簾子被放下,裴南瑾忍俊不禁:
“好個有趣的女子,虧她想得出來。”
坐在他對面的藍袍少年慵懶的伸伸腰,淺笑道:
“南瑾,我敢發誓,就是你在她的手上也肯定討不到好處。”
“是嗎?菊隱也認識她?”
裴南瑾有些驚奇的問。
藍袍少年正是菊隱,他輕啜了一口茶,笑道:
“連我王叔在她的面前都只有吃虧的份。”
“攝政王,她是?”
裴南瑾詫異的問。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天龍國的攝政王冷酷無情,甚至達到了冷血的地步。
菊隱笑道:
“如果不出所料,她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王妃嗎?”
裴南瑾笑了,看着樓下說:
“菊隱,敢不敢跟我打賭,就賭我能從她手中要回酒菜錢?”
菊隱一聽,笑道:
“你還是老樣子。我就跟你賭一把,若你能要到,我雙手奉上白銀千兩,反之同樣。”
“成交!”
裴南瑾笑道,出聲換來門外的人,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菊隱喝着茶但笑不語。
“果果,你好厲害哦!”
兮遙崇拜的說,果果拉着她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身後就響起一個聲音:
“兩位姑娘請留步。”
果果拍了一下頭,回過頭微微一笑道:
“還有何事?”
來人是一個精明的中年男子。
看見果果有一瞬間失神,不過很快就回過神。
不卑不亢的說:
“請小姐留下銀子,另外將菜錢付清。”
果果裝糊塗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說着就要拉兮遙走,兩個大漢攔住去路。
身後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
“小姐是聰明人,不需要小人說清楚吧!”
果果無奈的回過頭,兮遙已經發了公主脾氣。
嚷道:
“我要告訴我王叔,讓他封了你的酒樓。”
中年男子笑道:
“相信王爺不會顛倒黑白。”
“你!”
兮遙氣結。
果果暗道,好厲害,轉而笑道:
“你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笑道:
“小人是這酒樓的掌櫃。”
果果點頭:
“那你就是這的老大了?”
中年男子搖頭:
“小人只是一個掌櫃的,酒樓是我家公子名下的產業。”
“你家公子!”
果果愣了一下,那個狗屁公子現在應該不在吧。
她突然“激動地”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
淚眼汪汪的說:
“掌櫃的,我表哥在哪?他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