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不知何時已經偷偷地轉回來了,見果果沒有對自己喊打喊殺才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她的身旁。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易卻突然睜開眼,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冰眸寵溺的落在那昏昏欲睡的一人一虎上,嘴角慢慢的上揚,盪漾開一抹傾城笑靨。
獨孤易站起身,還未靠近果果的身邊,你大爺突然警惕的睜開了眼,虎視眈眈的看着靠近的人,待看到來人後又再次垂下頭洋洋的閉上眼。
憐惜的看着縮在你大爺懷中睡着的果果,獨孤易伸出去的手還未觸到她的臉便慢慢的縮了回來。隨手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提着兩隻野兔走出山洞。
獨孤易手腳麻利的將兩隻野兔開膛破肚架在火上烤,一邊轉動兔肉一邊偷偷的看着果果。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山洞都瀰漫開一股濃郁的讓人垂涎欲滴的烤肉味。
與其說果果是被餓醒的還不如說她是被烤肉的香味給吸引醒的,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隱約間看見坐在火堆旁的傾長消瘦的身影。
果果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擡頭便對上一雙滿含寵溺之色的冰眸,視線慢慢的落在他手中烤得通體金黃的兔肉上,下一秒便撲了上去。“易小子你真的好了!”
果果用雙手捧着他的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到確認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好轉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捂着乾癟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兔肉。
“託你大爺的福。屬下體內的蛇毒總算是解了!”獨孤易伸手扯下一塊兔子腿用採摘的新鮮的桑葉包好遞到她的面前,冰眸一片溫柔。
“嗷嗚!”你大爺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果果的身邊,兩隻前爪可憐兮兮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臉討好的看着她。它可沒忘果果對它下的禁食命令。
“你大爺真是好樣的,這個是獎勵你的!”果果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毫不吝嗇的將手中的兔子腿遞到它的嘴邊,自己則伸手又向獨孤易討了一塊。
接過獨孤易遞上來的兔腿,果果剛準備吃的時候卻對上你大爺那雙渴望的雙眼,眼角抽了抽,不甘心的將手中的兔子腿再次塞進它的嘴裡。
如此反覆,直到一隻烤兔完全的進了你大爺的肚子,果果還愣是連味道都不知道。
直到你大爺第十一次咬住她的裙角時,果果終於爆發了。一腳將早就看不順眼的你大爺給踹開。扯着嗓子咆哮起來。
“你個吃貨。給老孃有多遠滾多遠,再待在這礙手礙腳的老孃就把你抓來烤了吃了!”
你大爺委委屈屈的看着她,這才忍住屁股上的痛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一拐一拐無比淒涼的走出山洞,還不忘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果果。
“看什麼看,小心老孃把你給閹了,看你拿什麼去勾引漂亮母老虎!”果果齜着雪白的牙揮舞着小拳頭威脅着。
你大爺虎軀一震,頭也不敢回的夾着尾巴逃了出去,獨孤易更是手一抖,剛撕下來的兔腿直接掉在地上,俊美的臉慢慢的浮起一層淡淡的粉暈。
“易小子,你怎麼了?”果果回頭便看見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下一秒冰涼的小手已經覆上了他的額頭。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屬下沒事”
獨孤易俊美妖嬈的臉顯得越發嫣紅,側過頭想要躲過她的觸碰,可是果果的臉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撅着嘴自言自語道,“沒有發燒啊,可是臉怎麼這麼紅啊!”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獨孤易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打在自己臉上的溫度,臉一紅,飛快的退到角落中,垂下頭尷尬的說,“陛下,兔肉快焦了!”
“哎呀!”經他這麼一提醒,果果這纔想起那被遺忘的兔子肉,轉過身,也顧不得燙,手忙腳亂的扯下一塊兔腿開始大快朵頤,吃的同時還不忘招呼着他。
“易小子,別傻站在那,你也吃點吧!”
一陣狼吞虎嚥,直到再也吃不下,果果這纔打着飽嗝靠在石壁上。獨孤易放下手中的兔肉,伸手撿起你大爺採來的野果走到她面前遞給她,“陛下,吃顆野果解解油膩吧!”
或許是因爲太久沒進食,又猛地一下子吃了這麼多的油葷,果果突然有了一種噁心的感覺,見到獨孤易遞上來的野果,想都沒想張嘴就咬了一口。
酸,是果果唯一的感覺,她突然捂住嘴,推開獨孤易跌跌撞撞的跑出山洞,扶着一棵樹吐了起來,將剛吃進去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吐了出來,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緊跟着跑出來的獨孤易臉色一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看着她蒼白的小臉,臉上閃過一抹懊惱;該死的他怎麼就忘了空腹忌食油葷的事。
緊緊的揪着他的衣服,果果可憐兮兮的捂着自己再次乾癟的肚子,淚汪汪的看着他,“易小子,我又餓了!”
獨孤易將她安頓在山洞內,不顧她哀怨的目光將剩下的兔子丟了出去,回頭看着她,“陛下,您先休息一會兒,我現在去給你找吃的!”說完轉身走出山洞。
看着仍舊瀰漫着肉香的空洞洞的山洞,果果有些欲哭無淚,好好的兔子就這麼被扔了,她還真是心疼啊,實在是餓極了,撿起地上的野果在身上擦了擦。
張開嘴剛想咬的時候卻想起了那難言承受的酸澀,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青果,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一臉嫌棄的丟掉。
“易小子,你大爺,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啊!”果果靠在石壁上哀嚎着,卻在無意間瞥見不遠處的石縫中的一簇火紅。
果果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哪還有剛纔奄奄一息的樣子,飛快的竄了上去,這才發現黑暗中的石頭縫中生長着一株棗樹。
看着那一顆顆紅豔豔的大棗,果果的哈喇子都差點流下來,伸手摘了一顆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裡,入口便是一陣奇異的芳香。
和普通的大紅棗不一樣,這些紅豔豔的棗子帶着一絲奇異的香味,吃到嘴中卻是淡而無味,果果實在餓極了,只當這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但是比那些又酸又澀的野果好多了。
當第九顆紅棗入腹的時候,果果隱隱地感覺到小腹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灼熱,只當這是餓極了的自然反應,當時也沒有注意那麼多。
“陛下!”當第十顆紅棗塞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咬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獨孤易的驚呼聲,下一秒獨孤易便鬼魅般出現在她的面前。
果果討好的將手中的‘棗子’遞到他面前,“易小子,你快看,這裡有好多棗子!”
獨孤易俊美的臉再看見她手中的那些‘棗子’時陡然失了顏色,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逼着她將嘴裡的‘棗子’吐了出來。
直到她將那顆還來不及咬碎的完整的‘棗子’給吐出來,獨孤易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汗,“幸虧屬下回來得及時。”
“易小子,這棗子該不會有毒吧?”果果哭喪着臉試探着看着他問道。
獨孤易漂亮的臉慢慢的浮起一層紅暈,撿起地上的‘棗子’,“這個不是棗子,這是情果,是用來提煉春?藥的一種植物,是不可食用的!”
“你說這是春?藥!”果果瞪大眼看着他,突然覺得小腹處傳來一股邪火,整個人哆嗦了一下,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她現在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
獨孤易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下意思的伸手扶住她,卻被她手心的溫度所驚,看着她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肌膚,驚慌的擡起頭,“陛下,你是不是吃了情果?”
“恩!”強忍着體內一波一波的欲?火,果果努力地保持着一絲清醒,哭喪着臉看着他有些模糊的臉,“我好像吃了九個!”
“九,九個!”獨孤易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她開始神志不清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俊顏一紅,趕緊拉着她坐了下來,企圖用內力將她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嗯!”痛苦的呢喃在耳畔迴盪着,獨孤易只覺得臉上紅欲滴血,緊緊的閉着眼,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灼熱,當下摒心靜氣全力的爲她驅毒。
“好難受!”隨着‘刺啦’一聲衣帛破裂聲,獨孤易身子一顫,一雙滾燙的小手已經肆無忌憚的撫上他赤?裸的胸膛,隨後一副火熱的軀體已經像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
“陛下”獨孤易脫口的喚聲被一個火熱的吻給堵在腹中,他的身子一僵,下意思的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肢,渴望着得到更多。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頃刻間衣裳散落了一地,火光在石壁上投下兩道緊緊交纏的身影,山洞內的溫度慢慢的上升,喘息呻?吟聲不絕如縷。
山洞外,你大爺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在洞外來回踱着步,突然警惕的擡起頭看着黑壓壓的森林,嘴裡發出了不同與往日裡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