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導致蓮香流產的真正原因,果果在同情她的同時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果果並不喜歡蓮香,但她也是一個母親,知道作爲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不管大人之間有什麼錯,孩子都是無辜的!
果果本來想找個機會去看看蓮香,可是她這個提議剛說出口就被家裡的三個男人給集體否決了,就連紅寶都表示不贊同,想到蓮香對自己的莫名的敵意,她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恢復過來的果果又開始生龍活虎的拉着裴南瑾和獨孤易在軍營招搖,每到一個地方,那些將士都熱情洋溢的和她打着招呼,一點也沒有因爲蓮香的事受到影響而改變對她的看法。
在這些血性漢子的眼中,凰姑娘是不屑於做這種事,只要她願意,有的是男人爲她拋頭顱灑熱血,不說她身邊形影不離的三個男人,自家將軍對她的態度,那也是衆人有目共睹。
“表妹似乎在這些人面前很受歡迎啊!”看着笑靨如花的同周圍路過的將士打着招呼的果果,裴南瑾突然酸溜溜的冒出一句。
果果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狐狸又鬧哪門子彆扭,見他一臉幽怨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眼角抽了抽,轉過臉看着一直沉默跟在身後的獨孤易。
“易小子,他這又是怎麼了?”
獨孤易擡頭淡漠的看了眼旁邊的醋罈子。又看了看身旁三三兩兩路過的將士,伸手指着迎面走來的二人,面無表情的說,“這些人故意的,這一路走來,我已經看到過他們五次了!”
“五次!”果果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見兩張有些熟悉的面孔。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裴狐狸是在吃醋啊!
淡金色的脣瓣微微揚起,果果張開胳膊分別摟住裴南瑾和獨孤易的胳膊,在兩人略微驚訝的目光下踮起腳尖在他們的臉頰上分別吻了一下。
“表妹,你這是在安慰我嗎?”裴南瑾漂亮的眸子閃着燁燁光華,瑩白的面頰上難得露出一絲淡淡的紅暈,極盡嫵媚的對着果果放電。
“該死的裴狐狸!”果果老臉一紅,伸手在他挺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的瞪着他,“別給我到處招蜂引蝶!”
裴南瑾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媚眼如絲的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我要招的人只有表妹,倒是表妹身後的狂蜂浪蝶讓我甚是頭疼啊!”
周圍吸氣聲此起彼伏,果果一手一美男。享受着左擁右抱的待遇。擡着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家親熱啊,再看把你們賣到綠眸當小倌!”
“如果凰姑娘肯來光顧生意,當小倌也沒什麼不好啊!”人羣中不知誰吆喝了一聲,伴隨着一陣鬨笑。將士們在果果殺人的目光下一鬨而散。
遠遠的便看見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將士,果果凝神。很快的便看見紅寶那小小的身影,以及站在她面前神色嚴肅的赤炎。
彷彿心有感應,赤炎剛好擡起頭,四目相對,果果無比風騷的向他拋了個媚眼,沒等赤炎做出回覆,一個龐大的黑影已經將果果籠罩住。
果果臉一黑,擡起頭就對上黑塔憨笑的臉,嘴角抽了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熊抱給抱住,“凰妹子,你的事俺都聽說了,不管別人怎麼說,俺永遠都相信你!”
說不感動是假的,聽着黑塔窩心的話,果果第一次覺得這大老黑其實還是很細心的,雖然她口中說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誰又能做到真正的毫不在乎!
黑塔的話無疑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果果看着他臉上憨厚的笑容,伸手在他結實的膀子上敲了幾下,巧笑嫣然道,“大老黑,你也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
聽到她的話,黑塔有些憨憨的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面書生,當觸及到果果似笑非笑的金瞳,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伸手在她背上狠狠拍了一下,豪爽的道:
“這話雖是老白說的,但我就是這個意思,凰妹子你就別像個娘們似的囉哩囉嗦的了!”
果果被黑塔這一巴掌拍得齜牙咧嘴,幸虧獨孤易及時將她從他的摧殘下拯救出來,可她的心靈卻再次受到嚴重的創傷,淚流滿面的衝在裴南瑾的怒視下一臉訕笑的黑塔咆哮起來。
“像你妹啊!你纔是男人,你全家都是男人,老孃到底哪個地方不像女人了,你倒是說說看啊?”
黑塔被果果這一頓咆哮給嚇懵了,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看着她前凸後翹的極盡妖嬈的身姿嚥了咽口水,紅着臉低下頭喃喃道,“對,對不起,俺,俺不是故意的!”
“哼!”果果冷哼一聲別過頭對他不理不睬,實在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這丫的瞎了他的鈦鎳合金制狗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當成男人。
裴南瑾和獨孤易見果果心情不好,識趣的沒去招惹她,而是幫着赤炎一起訓練紅寶去了,留下果果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畫着圈圈生悶氣。
“凰姑娘還在生老黑的氣啊?”白面書生不知何時坐在果果的身邊,盯着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將士,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在果果眼中,白面書生似乎總是面帶微笑,和黑塔一文一武成爲了端木閻的左右手,別看黑塔爲人魯莽,可是除了端木閻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似乎察覺到果果的眼神,白面書生回過頭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垂頭喪氣坐在不遠處的黑塔,笑着說道,“老黑其實很喜歡凰姑娘,只是他的性子向來如此,最喜歡和人稱兄道弟,大概在他以爲,兄弟比妹妹更好相處吧!”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可是想到黑塔的智商,果果只能認命了,男人就男人吧,總比被人當成狐狸精好那麼一點點吧!
白面書生說完便不再開口,只是緊緊地盯着訓練場,果果看着他的側面,終於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那個,你們家將軍,他還好嗎?”
“我還以爲凰姑娘不會問呢!”白面書生看着果果,眼眸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果果忙搖着頭尷尬的說,“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順便問問的,畢竟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說到孩子,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白面書生將她眸底的色彩看得一清二楚,脣角微微揚了揚,可是臉上卻有一瞬間的肅穆,搖着頭一臉惋惜的說道,“將軍很不好,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的傷?”果果皺眉。
白面書生也不說話,只是沉重的搖了搖頭,兩人正說着,就看見老軍醫揹着藥箱從一座帳篷內走出來,臉上帶着惋惜和無奈。
“將軍這幾日都住在那裡,他的情況,唉??????”白面書生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不去看果果臉上的表情,搖着頭走向遠處。
果果看着守在門外的士兵,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帳篷內穿出的隱忍的咳嗽聲,心底莫名涌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突然站起身,提着裙角往那間帳篷跑去。
“凰??????”黑塔剛想開口就被白面書生給制止住,看着那火紅的身影,白面書生眸中閃着笑意,搖着頭說,“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凰妹子就要變成將軍夫人了!”
果果還沒走近就聽見帳篷內傳出來的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端木閻!”眸底閃過一絲心疼,不顧那守衛詫異的眼神直接躥了進去。
端木閻正埋頭於案桌前研究着作戰的地圖,聽見腳步聲後皺着眉擡起頭,便看見了氣喘吁吁站在面前的果果,看着她嫣紅的小臉,心突然間跳漏了一拍,“你,怎麼來了?”
果果看着他消瘦的臉龐,又看了看案桌上亂七八糟的軍書以及地圖,微微的皺起眉頭,心底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火。
直接走到他面前,伸手將案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掀掉,果果怒視着一臉詫異的端木閻,“都病成這樣了還看什麼軍書,有時間多看看大夫吧,大不了等你死了我把這些東西都燒給你!”
端木閻一臉不解的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脣角不自覺地慢慢揚起,直視着她氣鼓鼓的小臉,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是啊,怕你死了我就沒辦法向彥語交代!”果果氣急之下不經大腦思考就吼了出來,可是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偷看他的表情。
端木閻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蒼白的臉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就這般深深的看着她,“三兒,你終於承認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果果臉上的表情一僵,轉過身就想逃跑,可是端木閻卻比她更快,不顧身上的傷勢,伸手拉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