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之毒醫孃親 番外一
“嘣”的一聲,楠木桌子轟然倒塌,蔚安神色陰沉無比地站在一旁,依舊保持着碎桌的姿勢,他的眼角滲着濃濃的狠厲之意。
陌君瀾!
竟然被他擺了一道!他先前派去助他的人竟然無一返回,全部葬送在了陌君瀾的手中。
他得知這個消息之時想去拿母蠱折磨得亦冰彤生不如死,讓陌君瀾嚐嚐得罪他的滋味,卻不想,母蠱居然盡數不見。
難怪!難怪陌君瀾肆無忌憚地殺了他的人,難怪他無所顧忌地坐上那個皇位,原來母蠱早已被偷!他終究還是小瞧了陌君瀾。
如今賠了夫人又折兵!
蔚安的眸子一眯,雙眸迸射出了狠厲的殺意,劃過了冰冷的光芒,額頭上青筋暴跳。
陌君瀾,讓他損失了那麼多人還盜走了全部母蠱,休想心安理得地登上皇位!
“城主,遭了,我城大部分人都投靠了絕塵莊,就連先前牽制住的貴族亦然與我們天下城翻臉,如今絕塵莊衆人在外攻入,天下城就要被攻陷了。”一人慌亂地跑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忙不迭報告外面的狀況。
蔚安的眼眸愈發的森冷,脣瓣緊緊抿着,拳頭緊緊蜷縮在一起,因爲過於用力導致溢出血來,渾身迸發着駭人的戾氣,他猛然擡起手揮向那人,一股強烈的勁風襲過,那人癱倒在地,脣角溢出血來,瞳眸瞪大,死不瞑目。
外面一片廝殺的聲音漸漸傳來,刀劍鏗鏘的清脆聲以及慘叫聲流入他的耳畔,他緩緩闔上雙眸。
沉穩的腳步聲漸漸襲來,陌君瀾執劍而入,渾身繚繞着肅殺之意,望着坐上上位闔着眼眸的蔚安,眸光一凜,大步流星地走來。
蔚安緩緩睜開眼眸,目光落在他俊逸的臉上,眉目間與他的父親有些許相似,只是比他的父親更多了幾分凌厲,果然不愧是那人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驀然笑出聲,“當年,你父親輸在我手中,想不到,今日我竟會輸在你手中。”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你殺我父母,奪走屬於我們的一切,更滅冰彤一家,就該料到有今日的下場。”陌君瀾淡漠的眼眸泛着濃郁的冷意,如夜空般荒涼的眼眸劃過了一抹殺意。
“哈哈哈哈哈,”他忽然仰脖狂笑了起來,“陌君瀾,我不會後悔我所做的一切,今日你以爲奪回天下城你便贏了嗎?”
聞言,陌君瀾的瞳眸眯了眯,下一刻,卻見蔚安凝聚內力集於一體,望着他脣角詭異的笑意,他的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忙不迭快步退後。
“嘣!”
爆炸聲響徹天邊,陌君瀾即便已然察覺他是想自爆與自己同歸於盡,但終究晚了那麼一步,身後的劇烈抨擊襲來,他猛地往外一躍,後背依舊無法避免地被炸傷。
“陌君瀾!”
慕倚歆沒料到來到此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頃刻間瞪大眼眸,心臟難以抑制地狂跳了起來,忍不住嘶喊出聲,神色慌張地往他的位置跑了過去。
聽到那熟悉的清脆嗓音,陌君瀾咬着牙,忍着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擡起雙眸望着慕倚歆雙眸氤氳着霧氣向自己跑來,他強撐着身子,蒼白的脣瓣輕輕揚起,淡漠的雙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柔和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他讓她好好地待在家準備當新娘,卻依舊不聽話地跑了過來。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死了才告訴我?”慕倚歆強忍着淚水,星眸通紅,望着他後背浸染的鮮血,沒好氣地說着。
“我還要娶你,怎捨得死?我死了豈不是讓你守寡嗎?”他擡起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龐,神情一片雲淡風輕,仿若後背的傷全然無感覺一般。
“你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她桎梏住了他的手腕,而後不顧他的阻攔掀開了他的衣裳照看傷勢,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目光觸及到那血淋淋的一片,心臟還是難以抑制地一揪。
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她咬着牙緘默不語,忍着哽咽的聲音舀出了藥粉灑在他身上。她平生什麼傷勢沒有見過,即便是全身潰爛的人在她面前她依舊面不改色,但如今看到他身上的傷卻猶如剜心般疼痛。
如今她慶幸她出門帶了一些藥,否則這傷延遲處理恐怕會更糟。
陌君瀾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眉心微蹙,忍着痛意偏頭一看,須臾間心臟一縮,痛意蔓延,他有些慌張地撫上她的臉龐爲她擦拭着淚水,淡薄的聲線微顫,“你,你別哭,我不痛的,小星星,真的,我沒事,你別哭了。”
你一哭,我便不知所措。
你一哭,我便欲屠人間。
“你閉嘴。”慕倚歆嘶啞的嗓音喊出聲,星眸剜了他一眼,隨即繼續處理着他的傷口。她可是毒醫,又怎會不知這傷勢嚴不嚴重,疼不疼痛。
陌君瀾望着她慍怒的星眸不由地噤聲,抿着薄脣弱弱地凝視她。小星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陌君瀾的傷勢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完全痊癒,但他卻堅持婚禮照舊。畢竟他不想再如同上一次一般,在婚禮之上出意外,當然,他也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真正地成爲慕倚歆的夫君。
聽聞兩人成婚的消息,遷遷眨了眨雙眸,清澈的瞳眸望着陌君瀾,稚嫩的嗓音緩緩溢出,帶着一股欠打的氣
出,帶着一股欠打的氣息,“爹爹,小星星是不是又失憶了,所以你又忽悠她成親。”
陌君瀾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瞬間溫度驟然下降,目光涼涼地看着遷遷,隨即脣瓣詭異地勾起,含有性感磁性的低沉嗓音從薄脣流瀉而出,“遷遷,聽聞你最近藏了不少金庫,正好國庫空虛,你便獻出來填充國庫吧!”
“爲什麼?!你這是嚴重剝削!”遷遷的小臉立即一變,瞪大眼眸不甘地喊了起來。
“你是太子!”因此理所應當要爲這個皇朝出一份力。
“當太子那麼坑,那我不要當了。”
“不行!此事就這般說定了。”陌君瀾淡漠的嗓音砸下,含着不容置喙的威嚴。
遷遷撇了撇嘴,耷拉着腦袋一臉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門。
他的銀子啊!
他已經可以看到他大量的銀子流入了國庫。
心好痛,好痛,痛得要窒息了。
幽玥一出來看到的便是遷遷這般如喪考妣的模樣,不禁挑了挑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是——喪偶了呢?還是喪偶了呢?”
先前遷遷答應回來辦完事以後送她回家,但奈何遷遷回來以後又說要等參加完爹孃的婚禮以後才離開,無可奈何之下,她便住了下來,晚點回去,應該沒關係吧!
“你走開,我不開心,我心痛,我的銀子啊,沒了。”遷遷扁着嘴脣,小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與陌君瀾相似的瞳眸波光粼粼,似是要溢出淚水般。
幽玥微微頷首,雲淡風輕地啓脣,“噢,銀子而已,你死了以後,我燒給你,要多少有多少。”
她真是無法理解,明明他的身份這麼不一般,卻依舊對銀子執着得很。
當她聽到遷遷是太子之際心中難免震驚詫異,如此她便真的不能承認自己是七溪皇朝的公主,畢竟七溪皇朝與離夜皇朝終究還是對立的,而且皇兄,似乎很不喜歡遷遷的爹爹。
十日之期極快飛過,似乎不過彈指之間,而對於陌君瀾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陌君瀾穿上了喜袍,站在大殿之上,紅色的衣裳更是映照着紅光滿面,一向淡漠的雙眸泛着星星點點的柔光。
方纔登基大典已然完成,終於——等到了冊封大典。
“哥今日的氣色真心不錯。”陌曦言攬着曲巧若淺笑盈盈,調侃地出聲,低醇的嗓音猶如醇酒般餘韻略久,旋即他貼近了曲巧若的耳畔輕聲道,“巧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她先前與他一併去了無靈谷,在無靈子夫婦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原來是一直在身邊的巧若,頓時心疼起來,隨即更是對他大罵,若不是他,巧若也不會受了這麼多苦。但好在,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得到了岳父岳母的認可,當然,期間肯定受了不少苦頭。
那溫熱的氣息噴得她的耳廓酥麻,曲巧若惱羞成怒,不由地偏頭瞪了他一眼,在陌曦言看來,巧若即便生氣都含着別樣風情。
“皇后娘娘到!”
一道雞公嗓響起,伴隨着一道紅色的身影款款而入,鳳冠霞帔,那上面的一針一線精緻無比,且皆是用極爲珍貴金線而刺繡的,瞬間耀眼奪目,熠熠生輝。
慕倚歆被扶着走到了陌君瀾的身旁,雙目對視,一片柔情,相視一笑,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驟然間,一名侍衛驚慌地走入,忙不迭跪下稟告,“稟告皇上,七溪皇朝忽然發兵,五十萬士兵如今兵臨城下,還請皇上定奪。”
陌君瀾的神色瞬間沉下,陰沉如水,渾身散發出了駭人的氣勢,淡漠的雙眸沉澱着寒冰,殺意乍現!
封聶!
“真是好生熱鬧啊!小歆兒,成親不叫上我,真是不道德呢!”一道妖嬈邪肆而張揚在頃刻間響起,那熟悉的嗓音頓時讓陌君瀾的臉色愈發地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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