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倚歆這個郡主本來也不過是封號,雖說是正一品的鎮國郡主,但也是虛無的尊貴身份而已,但如今她手中握有兵符,等於掌握實權,地位自然不一樣,等同於她的父親逸揚王了。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比囂張,誰能比過她。
彼時遷遷揚起下巴,異常興奮地舉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根據離夜皇朝的律法,以下犯上至少杖責三十哦!砍頭也可以哦!”
聞言,連蘭渾身哆嗦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孃親。”
遷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老妖婆,想當我外婆沒那麼容易。”
風吹過地上的沙塵,微微迷了人眼。
慕月清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走上前微笑道,“好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別怠慢了封太子。”
慕倚歆的眸光若有所思地掃過他的臉龐,這個自己所謂的弟弟,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冷靜,看起來比他那所謂的孃親和姐姐聰明多了。
進入大廳,裝飾可謂富麗堂皇,即使是一花一木都珍貴無比,看得出來他們在這屋內花了多少心思。
然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幾年來因爲逸揚王府的家業落在連蘭幾人手中,弄得王府漸漸敗落,而他們爲了撐場面還花了不少銀子。
慕倚歆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她接過婢女遞的茶,緩緩輕抿一口,優雅地放下茶杯,淡淡道,“對了,巧若和曦曦呢?”
“在西邊的廂房。”連蘭憶起那個溫柔賢淑的女子,他們來時連蘭以爲他們母子好欺負,而且他們聲稱是郡主的朋友,她不屑地打擊。卻不料那個看似斯文的女子竟然如此暴力,以一人之力打傷了他們衆多家丁,更是掐在她脖子上威脅她,她差點便沒命了。
她心有餘悸地撫上脖子,即使她抹了不少粉卻還有淡淡的傷痕。
“封太子,妾身已經爲您安排好了廂房。”她沒有再理會慕倚歆,而是諂笑地對着封聶道。
慕倚歆嗤笑出聲,滲着寒光的眸子冷冷地瞥過,“此事應該由當家負責不是嗎?”
“我就是當家。”連蘭感到背脊有些發涼,然而還是鼓足勇氣道。
慕倚歆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響起,震耳欲聾,頃刻間,桌子立即粉碎在地,四分五裂。
“本郡主是嫡親,你不過小小的侍妾,你憑什麼認爲你有資格掌管整個王府?”她的脣畔溢出一絲譏諷的笑。
連蘭剛想發作,然而她身旁的慕月清卻拉了拉她的手臂,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旋即他溫潤一笑,“姐姐說笑了,孃親只是見你離開多年,才執掌家業,如今你回來,自然是要還給你掌管。”
慕月柔聞言抽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卻被慕月清的一記冷光噎了回去。
“很好,以後所有賬簿全交給本郡主。”慕倚歆淡淡地啓脣,眸光輕輕飄過遷遷。
遷遷一扯脣角,笑開了,下一刻,他驀然大喊,“哇,好大的蟑螂啊!”
他小小的身子撲向慕月清,後者猝不及防,被撲個正着,摔倒在地。
“哎呀,我打死你這隻蟑螂,好大的蟑螂,打死你打死你,讓你噁心我,讓你放屁,讓你拉屎,讓你吃東西······”
“清兒,我的清兒。”連蘭驚叫起來,想要上前去,卻被慕倚歆攔住。
“本郡主的兒子不過想打個蟑螂,你的兒子看來多日沒沐浴啊!否則身上怎麼會有蟑螂呢?”慕倚歆的眉眼間溢出一絲笑意,封聶在一旁悠哉地看戲。
連蘭被氣得噎住,只能心疼地看着遷遷打自己的兒子。這慕倚歆顯然是故意的,什麼多日沒沐浴,即使是如此,也不可能有蟑螂,不過是以一個虛無的藉口來打她的兒子罷了。
他小小的手不知哪來的臂力,竟然打得慕月清沒法還手,遷遷遮掩了所有人的眼線,一根銀針夾在指尖中,輕輕刺入穴位,旋即他又掩飾般地再打多幾下。
“呀呀,這蟑螂噁心死了,打得我手都痛了,痛死我了。”他還一副委屈兮兮地模樣,看得連蘭那幾人火冒三丈。
連蘭心疼地上前扶起了慕月清,“清兒,你怎樣了。”
------題外話------
嗚嗚~之前審覈不通過,我有事也沒看,就過了,斷更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