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定了定心神,輕輕揮袖,義憤填膺地怒斥道:“哪個狗奴才沒有準備桌椅給兩位小少爺的,拉出去杖斃,來人,快拿桌椅給兩位小少爺。”
如此明顯的栽贓嫁禍,是人都看得明白,然而卻沒有點破。
待人擺放好桌椅,遷遷打了個呵欠,撇了撇嘴拉着曦曦走進去,然而眼中還是一片的不情願。若不是接下來他想看看這些人玩什麼把戲,他纔不會這麼順從地坐下。
遷遷將懷中的“不可愛”輕輕放在桌上,饒有興致地用指尖戳了戳“不可愛”毛茸茸的臀部。
太傅這才發現遷遷居然帶一隻雪狐來上課,那雪狐絨毛雪白精緻,一看便是難得的珍物,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孩子竟然擁有這樣的寶物。
“慕至遷,皇上讓你來上學堂,你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來上學堂怎可以帶狐狸過來?”太傅滿臉肅穆,眉宇間滿是對他的不滿,聲音極爲嚴厲。
遷遷慵懶地用手撐着臉,淡淡地掀起眼皮:“我很遵守這裡的規矩啊!你們又沒規定不能帶寵物,哪天律法規定上學堂不能帶寵物了?”
“這——”太傅一噎,對遷遷完全沒辦法,畢竟他說得沒錯,然而誰會想到有人上學堂還帶寵物。他壓抑了心中的怒氣,嚴肅着神情,“既然小少爺如此的伶牙俐齒,那麼作首詩詞應該難不倒你吧?”
遷遷歪着腦袋思忖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老頭看似人模樣,豈知如此無教養,應是禽獸投胎來,貌醜變態人又矮,若問此人該是誰,莫屬眼前近尺人。”
“你——你——你”太傅臉色一變,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憋在胸口。被如此明顯地辱罵,能不氣嗎,“你作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夫堂堂太傅豈容你等小兒辱罵?”
他可是教過太子與那些王爺、公主的,若不是太子王爺他們如今的年齡已經不需要教導,他也不至於要教這些小毛孩,雖說他們都是大臣之子,但與太子他們完全無法比的。
遷遷眨着清澈無底的眼眸,狹長的睫毛微卷,神色何其無辜,“我什麼時候罵你了?我沒指名道姓你怎麼知道我罵你,是你自己代入感太強了這不能怪我,又是你讓我作詩的,我作出來你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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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深吸了一口氣,不能跟這小毛孩計較,他今日的任務是要整他們,不是被整,太子的囑咐,他必須要完成。
念及此,他的眸光轉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曦曦,安靜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無害,他心中冷笑,這慕至遷伶牙俐齒的,暫時整不了他,還整不了這個小毛孩嗎?誰讓這小毛孩與慕至遷是一夥的,那麼就只能委屈他了。
“既然是慕至遷少爺的朋友,那想必也有過人本事,你就說說一個對聯吧!”太傅揚了揚下巴,捋了捋白鬍須,眼底劃過一絲嘲諷的冷笑。
這個年紀的孩子一般還不怎麼懂得對聯,畢竟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剛入學堂。他就料定了曦曦什麼都不會。
遷遷心中暗笑,這死老頭不知死活,敢讓曦曦對聯,雖說曦曦的水平比他高,但曦曦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他對聯的人?
果然,曦曦面無波瀾地站了起來,一旦開口則是連綿不斷:“星星有云,做人要懂禮貌,你身爲一個太傅,一個師者,難道不懂得讓人做事情的時候要先說一個請字嗎?你以前的師傅沒有教過你嗎?即使沒有你爹孃沒有教過你嗎?連我一個孩子都懂得的道理爲什麼你不懂?你真的有博覽羣書嗎?你這會不會是誤人子弟啊?還有你爲什麼要說想必?難不成所有事情你總是靠想的嗎?那你吃飯便便也都用想的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太傅瞪大眼眸望着他的紅脣不斷蠕動,一段話下來沒有半點停息,一口氣連綿不斷地說下來,而且現在還沒有停下來。
太傅凌亂了,怔愣間忘了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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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趕不及,還有一章明早九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