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風本來可以是我們很好的助力,只可惜葬送在一個情字上。”安靜的聽完這些,揮退衆人後,田心默不作聲,倒是書房屏風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哼了一聲,“真是蠢材,要死要活的,爲了的不過是一個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他重情也不是壞事,至少,因爲他重情,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會懷疑我,即便懷疑,也不會和別人提起。”田心同樣哼了一聲,“慕非難失手誤殺了莫西北,楚俊風這場病若是能好,必然會找慕非難報仇,還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誰更高明些。”
“你拭目以待,總有結果的,無論他們誰殺了誰,於我們也無所謂。”清冷的聲音說,“倒是正經的事情,如今正到了緊要關頭,你可別馬虎大意了。”
“放心吧,那蠢皇帝完全相信煉丹能夠得道求仙,對邵真人言聽計從,如今朝政的大事小情,都是不聞不問。六部裡咱們這些年,已經安插了不少人,只是幾個尚書麻煩。我試探過他們的口氣,強硬得很,不過我們也不一定非他們本人不可,到時候乾脆一殺,找人易容頂替,就算他們門人衆多,在朝廷根深蒂固,還不一樣乖乖爲我所用。”田心冷笑連聲,“那蠢皇帝做夢也想不到,等他這爐丹藥煉成,天下已然易主了。只是,我不明白,咱們既然能夠易容成六部尚書,爲什麼不乾脆易容成蠢皇帝,或者乾脆弄死他,如今他僅有一子,自然承繼皇位——,wap,更新最快.這樣麻煩不是少很多?”
“這不一樣。”清冷的聲音十分堅決的說,“控制朝臣的手段千萬種,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你,但是皇位得到地手段。你卻只有一個,我和你說過千百次,就是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取而代之。是因爲天道昏庸不仁,你順天應命,是大明朝當之無愧的中興之主。”
“是!”田心點頭,藉此掩飾自己地神情,正巧此時院外有腳步聲急速過來,屏風後於是一陣輕微的咔咔聲過後,便再無聲響。
“少主!”門外是小六地聲音。
“什麼事?”田心開門而出。
“今天早晨,有人在城郊發現幾具女屍,現在京城裡沸沸揚揚的都傳開了。說是她們身上都是宮裝,似乎是宮女,而且都是失血過多而死亡的。而且。咱們已經按照少主的吩咐,悄悄讓人在將皇上以**經血煉丹的消息傳播出去了。”小六把聲音壓得低低地。附在田心耳邊輕聲說道。
“好。讓那些人小心點,別泄露的行蹤。被東廠的人發現。”田心點頭。
“東廠自從黃錦死後羣龍無首,還能有什麼作爲。”小六子嘿嘿一笑,“何況咱們的人謹慎着呢。”
“別太小瞧東廠,他們在京城自成一派,這許多年裡廠督換了無數,消息何曾有一天中斷過,如今是非常時期,告訴下去,誰出了紕漏,提頭來見。”田心把臉一沉,厲聲說道。
“是,屬下明白。”小六嚇得一哆嗦,立即應命,出去吩咐。
“大人,”一時,又有人來,回稟道,“六部的諸位大人都準備去朝堂,要求見皇上呢。”
“知道了。”田心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浮起一絲微笑,“吩咐備轎,我也要去求見皇上。”
同這一年中其他時候一樣,儘管外面謠言漫天,鬧得沸反盈天,嘉靖皇帝還是命內侍出來傳話,回絕了臣子的求見,足足隔了兩日,才招了禮部尚書張璁和田心等少數幾人覲見。
而當日,大臣們求見皇帝不成,只得轉而求見太后,自入秋一來,蔣太后一直臥病,太醫也診斷不出具體病症,只說太后憂慮過度,需要靜養,只是羣臣在外面長跪號哭,蔣太后被哭聲震動,只得傳召。
自然,對於坊間流傳,皇帝肆意虐殺宮女的傳聞,蔣太后十分震動,馬上責令內務府徹查宮中情況,同時命東廠協助刑部抓緊緝拿散佈謠言之人,一番折騰下來,到了傍晚,蔣太后的病就重了幾分,頭暈嘔吐,不能起身了。
“這幾天,外面情形如何?”與此同時,梅花山莊一間密室內,莫西北斜倚在軟榻上,大口吃着水梨,這梨子剛剛採摘,脆而甜蜜,十分爽
“亂成一團,這幾天緹騎四處,見人就抓,京城裡店鋪關閉,行人蕭瑟,倒和兵荒馬亂的年月好有一拼。”慕非難數着眼前小盤裡莫西北做地怪味的花生米,小口啜着茉莉清茶。
“這麼亂,我估計田心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很快也就不用每天躲在這裡不見天日了。”莫西北利落地處理掉一隻梨,得意的將梨核丟到桌上。
“你哪裡每天躲在這裡不見天日了,別和我說,你沒悄悄進宮嚇唬過慕容連雲。”楚俊風和慕非難幾乎異口同聲,指控眼前這個叫委屈地人。
“我哪有嚇她。”莫西北眨眨眼,“我是去找師傅地,順便去看看她的,這宮裡,我認識地人也不多,難道要我去看那個什麼端嬪的?我自然只能看看她,誰知道她那麼害怕。”
“是——全是你有道理。”慕非難點頭,楚俊風微笑,“只是你這麼嚇唬她,除了把她嚇唬出毛病之外,還有什麼收穫嗎?”
“有,當然有。”莫西北點頭,見慕非難和楚俊風都看向她,才呵呵笑道,“只是現在說爲時尚早,我還需要點證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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