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接近死亡的感覺很不錯吧?蕭然,這就是我對你讓我受傷的感謝,我一直都是一個好人,過去是,現在也是,所以,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去的,我會讓你的生命在痛苦中繼續。不用感謝我。”
我感謝你妹啊。
你這個大變態。
我心中無比的焦急,劉健這傢伙無比的裝逼,都被我給砸破相了竟然都是一臉冷酷不爲所動的樣子。
這時候竟然還有興趣碎碎念,這傢伙是有多麼喜歡裝逼啊。
我想要伸手抓住劉健的手腕子,但是劉健這傢伙匕首都玩兒出花兒來了,手臂不動,光是手腕子在那裡移動就讓我無從下手,因爲不管從哪個方位動手我似乎都被被削斷手指。
這傢伙還真是變態啊。
偏偏不肯快速的刺下來,就那樣一點點的靠近,實在是讓人鬱悶不已。
雖然動作很慢,但是總算是一點點的靠近,似乎是覺得對我的折磨已經足夠了,劉健終於是冷笑一聲,朝着我飛快的刺了過來。
就這樣死了麼?真是不甘心啊。
我心中想到,閉目等死,誰曾想,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變態呢。
這傢伙的內心應該是扭曲到了何種地步啊。
這時候我身子突然被一陣巨大的力道撞擊,直接朝着旁邊飛了出去。
竟然躲開了劉健的攻擊。
我操,是誰救了我?
我睜開眼,剛好看到劉健的匕首完全的刺入了張婷婷的背心之中。
我張口狂吼,不敢相信這一切。
雙眼一瞬間就變得通紅起來。我的憤怒在這一瞬間就達到了頂峰。
我是來救人的,張婷婷是無辜的,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卻爲了救我被人給殺死了。
這對我來說,不是一種莫大的諷刺麼?
我覺得我的血液完全的沸騰了起來,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挺直過。
我看着劉健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忌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蔑視和鄙夷。
這傢伙,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憑什麼在我面前猖狂。
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他就是。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身上有什麼枷鎖轟然破碎了一樣,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強大感覺讓我有種我是最強大的錯覺。
想到上兩次我的神來之筆,猶如奧特曼復生的經歷,我知道,我這是受到刺激,暫時性打開了小時候的記憶。
看來父親給我的記憶枷鎖已經越來越不穩固了,很快,就無法再封鎖我少年時候的記憶了。
那時候,我會想起來父親的樣子,會想起來母親的模樣麼?
我很期待。
這次,腦海之中已經沒有那個偉岸的血色身影了,父親永遠是父親,而我,終究要學會自己長大。
父親的庇護並不是萬能的,我要學會,自己變強。
邁出一步。地裂山崩。
這是吹牛逼……但是我真的覺得我此時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無可阻擋的巨大能量。
區區一個劉健,必死無疑。
“額,我覺得你似乎變強了呢,是我的錯覺麼》還是因爲這個女人你變得徹底的憤怒了呢?真是奇怪,這個女人已經被我們給輪了,你還對她這樣念念不忘,這種愛情,我不理解啊,你真偉大,但是偉大也要死。“
劉健還是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了,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有關心在意的必要麼?
沒有!
我不搭理劉健,依舊一步步堅實的朝前邁出。
我要殺了劉健。
殺人,這是多麼恐懼的事情。
但是現在,我只想要做到這件事情。
張婷婷不能爲我白死。
“很好,讓我成全你們,作對亡命鴛鴦吧。”
劉健將匕首一下子從張婷婷的後背拔了出來,失去了匕首的支撐,張婷婷身子無力的軟到。
劉健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我已經沒有興趣讓他再說下去了,閃身向前,躲開劉健的匕首,和劉健面對面,眼對眼,甚至,我的鼻息都能直接噴吐到劉健的面上。
劉健被我的速度給嚇到了,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我早已經抓住了劉健的手臂,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劉健給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面。
這時候張婷婷竟然還沒有徹底的軟到在地上。
我的速度果然很快。
現在不是自戀的時候,我彎腰,將張婷婷抱在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你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求你,別死。”
我是真的不想要張婷婷就這樣死了,被一個女人用生命挽救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不接受。
張婷婷被刺穿了肺部,此刻吐出來的血液全是細小的泡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眼神之中卻是帶着一股解脫的味道。
抓住我的手,對我努力的做出了一個笑臉,然後輕輕的對我搖了搖手。
我知道,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生無所戀了,死了對她來說或許纔是最終的解脫,心靈的安慰。
但是對我來說,這是何其殘忍的一件事情。爲什麼,要用我來承擔對你死亡的愧疚?
我真想要大吼狂喊,但是這對於張婷婷的生命於事無補,我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青年人了,我必須要學會剋制和隱忍。
但是感情又該如何控制?
我和張婷婷的關係並不好,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會覺得她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爲了救我馬上就要死了。我該怎麼辦?
我不是鐵石心腸,不可能看到自己救命恩人馬上要死了還能無動於衷。
但是她的生命已經無可挽回了,我能怎麼樣?
老天,爲何對我如此殘忍?
張婷婷努力的想要對我笑一笑,但是生命已經飛速流失,她已經沒有力氣做出那樣的動作了,最後,雙眼一閉,手無力的垂下,就這樣默默的死去了。
她的神態很安詳,讓我知道,死亡對她來說真的是種解脫。
但是她的死亡對我來說,卻無疑是一副沉重的枷鎖。
我輕輕的放下張婷婷,站起身來,冷淡的看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劉健,開口說道。
這句話何其相似啊,之前還是劉健對我輕描淡寫的說出類似的話的,但是現在,我原物奉還,而且我覺得我完全有這樣的資格。
劉健的話已經透露着虛弱的味道,我之前那一次過肩摔很顯然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我冷笑,然後朝着劉健猛衝過去。
劉健並不退讓閃避,而是朝着我衝了過來,匕首狠狠的刺入,目標是我的心臟。
可笑。
我輕描淡寫的朝着後面退出一步,止住前進的趨勢對我來說竟然輕鬆無比,然後,閃電般的伸手,死死的扣住了劉健的腕子。
和記憶中的感覺一樣,一拉一拽,劉健慘叫一聲,匕首無力墜落下來,他的手腕已經脫臼了。
這一拉一拽名堂很深,我記得我似乎可以拉斷一根小孩兒手腕粗細的竹子,不是折斷,而是硬生生的拉斷。
劉健的手腕自然不在話下。
然後是肩膀的關節,左手,左腿右腿……
我做這些很熟稔,就跟練習了無數次一般,這是國術之中的流派,我記得,父親以前已經將國術雜糅,根本分不出何門何派,但是威力巨大,難以想象。
國術本來就是殺人之術,在動亂年代創立出來,專爲殺人保家衛國,威力何等巨大。
我雖然只是小時候有過底子,但是父親可是一等一的名師,記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對付劉健綽綽有餘。
很快,劉健的關節都被我全部拆卸開來,腦海中沒有什麼仔細的步驟和方法,但是一接觸之後,心念所動,我輕易的就做出了那樣的動作,很顯然,這些動作已經深入骨髓,成爲我的本能。
小時候的底子的確是不錯。
撿起地上的匕首,不等劉健說話,我直接刺入了劉健的心臟之中,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