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槍頂着腦袋的滋味可不是多好受的事情。
我的神情一下子就陰鷙了下來。
“你們這是威脅我?”
“少廢話,跟老子們走。”
很顯然,這幾個阿兵哥對我沒有多少交談的興趣。
“就憑你們,恐怕還不夠看。”
我不爲所動,冷笑着說道。
“那你可以試一試。”
隨着這個阿兵哥話音落下,四面八方至少有上百個兄弟開始從各處角落之中圍了上來。
他們都沒有武器,但是神色冷漠,就那樣一步步朝着這邊合圍過來。
這種氣勢,雖然沒有武器,但是也足夠恐怖。
想要在蓉城,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動我,就這麼幾個人,還真以爲我還是以前那種不入流的小癟三麼?
真是天真,真是可笑。
“現在你們覺得我還是在開玩笑的麼?”
我看着幾個面色慘變的傢伙,冷笑着開口說道。
“退後,都給我退後,我們是軍區的,正在執行任務,你們都給我退後。”
這些阿兵哥很顯然也緊張了起來,掏出槍,對着我的小弟們吼叫着說道。
但是蓉城是我的天下。
沒有一個人猶豫,都是面色陰沉的朝着這邊繼續靠攏過來。
原本還有膽子大的人在看熱鬧,但是出現了這樣局面之後,誰還敢看熱鬧,小區附近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冷清起來。
這些當兵的有上面的人撐腰,只要不弄出什麼大亂子自然是無所顧忌。
但是我們……我的這些員工只是出來散個步而已,也沒有做什麼危險活動,誰又能指責我們什麼不成?
“讓他們退後,聽到沒有,否則,我直接爆了你的腦袋。”
看到自己的王八之氣沒用,剩下的自然是要考威脅我來達到目的了,用槍狠狠的頂在我的腦袋上面,開口吼叫着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隨後,突然動手,瞬間就一拳拍在了這個傢伙的肚子上面,隨後,就是剩下的兩個。
我沒有留手,但是也不算全力出手,這些當兵的身體素質不錯,雖然被我一下子給弄得痠軟在了地上,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我趁機將手槍都弄到了自己的手中。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了,因爲不打算殺我卻要用槍指着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裝逼,裝逼的人從來都是非常討厭的,當然我例外,你們覺得呢。”
雖然幾個阿兵哥瞬間就恢復了正常,霍的一聲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現在,他們在我面前可是已經沒有了絲毫憑藉了。
還能翻天不成。
“我們是夏河司令派來的人,蕭然,你要考慮清楚後果。”
當兵的自然比一般人要硬氣,雖然槍被搶了,又被這麼多人給圍了,竟然還沒有害怕的意思,相反,還極爲不客氣的威脅我。
“我自然清楚後果,我只是自衛而已,好說好商量,想要和我玩兒硬得,你們人還太少了。”
我冷笑一聲,將手槍還給他們,直接轉身走人:“要麼直接在我背後開槍殺了我,要麼,就按照正規渠道來,此外,恕不奉陪。”
我說完之後,不再理會幾個阿兵哥,準備走人了。
“蕭然,你不要太囂張了,殺了人,不可能逍遙法外的,你殺了我們軍區的人,休想就此擺脫干係。”
我聽了這話,頓時就皺着眉頭轉過身來:“你說什麼?”
“蕭然,你好歹也是蓉城大哥級別的人物,敢做要敢當,我們小姐的確是做事兒不地道,但是你也不應該直接將我們幾個兄弟殺了,你的確是很能打,但是和整個軍區相比,你算什麼?”
看到我轉身回來,幾個傢伙頓時就一臉不爽的開口了,很顯然,他們認爲我這是在裝逼,故作不知了。
“你們給我說清楚!什麼我殺人了。”
我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那些東西,但是現在這些當兵的反應讓我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我多半又被人給陷害了。
我操,到底是誰,這麼不依不饒的想要玩兒我?
“蕭然,別裝了,我們五個兄弟被殺,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我聽了這話,默然不語,隨後,直接揮了揮手。
圍上來的兄弟們自動無聲無息的散開了,不注意看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這些人原來互相認識。
這是李浮屠兩個月訓練的成果。
今天試了一下,很是不錯,至少我以後不用擔心被別人給直接圍了。
我看着三個有些詫異的阿兵哥開口說道。
幾人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車走人。
在車上我一直緊緊的皺着眉頭,五個人,剛好是聚會上面我看到的夏敏芝的五個保鏢,但是我只針對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鑽出五個人來了,而且我也沒有殺人啊。
麻痹的,我是傻逼了纔會想到去殺軍區的人。
到底是誰在陷害我?難道是藤原俊雄……可是這個傢伙不是一直和夏敏芝在一起麼?
因爲心情沉重,我一直坐在車裡面沒有搭理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幾個阿兵哥也是神色複雜,沒有主動招惹我。
一路無話,我們直接開往了軍屬小院兒。
這倒是讓我有點奇怪。
我跟着阿兵哥們下了車,軍屬小院兒我知道,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了,一直沒有翻新過,顯得很是簡譜,還是紅磚瓦的,這也是部隊讓人敬佩的地方,至少在表面上還保持了勤儉節約的傳統,不像是很多地方政府對自己的辦公樓和住所大肆翻修。
門口守衛很是森嚴,即便是互相認識,檢查也格外的嚴格,我也被上上下下的檢查了好幾遍方纔讓我進去了。
我這種生面孔,的確是要特殊對待,只是這種感覺多多少少還是讓我有些鬱悶。
剛剛進去,一輛軍用吉普就從我身邊呼嘯而過,跑了一段距離才猛然一個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威猛的漢子,冷笑着看了我一眼,隨後跳上車,一言不發的直接開車走人。
莫名其妙。
我被這個傢伙古怪的舉動給弄得一頭的霧水,差點給直接比劃了一個不雅的手勢過去了。
我也沒有打算問身邊的幾個傢伙了,這幾個傢伙把我當殺父仇人一般,我可不想要自找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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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是這裡了。”
到了居中一處不起眼的兩層小院兒,互相交接了之後,這三個人說了一句之後直接轉身走人,倒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接待我的是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一米七左右的個頭,目光平和,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要不是因爲留了一個平頭,多了一點點英武的氣息,我都要認爲這個傢伙是從外面假冒來的普通人了。
當然,我可不會傻乎乎的認爲這個傢伙就是不堪一擊了,相反,我還在這個傢伙身上感受到了極爲強大的威脅感。
這絕對是一個超級恐怖的傢伙。
這是我出於本能的一個判斷,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跑上去試驗一下我的反應是不是正確的,我又不是傻子。
“進來吧,年輕人,夏司令在裡面恭候多時了。我叫阿來,你叫我來哥就行了。”
阿來還算是態度和藹,沒有什麼火氣。
我點點頭,一言不發,跟着阿來一起走了進去。
很簡單的佈置,除了滿足生活需求的傢俱之外,很少有其他的東西存在,簡樸甚至到了簡陋的程度,這可一點不像是首長級別的家居啊。這讓我對夏河的好感進一步提升了許多。
老一輩的革命家的確還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在他們身上,我們還能夠看到那些宣揚的美德。
“來了啊,過來坐吧。”
聲音平和,但是充滿了氣度和力量,有種讓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應該就是夏河了,不過,沒有想象中那種劍拔弩張啊。
我稍稍愣了愣,隨後,舉步朝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