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子,你原名叫什麼?”
“回娘娘的話,小靳子原名靳曜,父親希望奴才能夠像太陽一般,照耀家族,只可惜。”靳曜目光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確,他的父親希望他日後能夠照耀家族,而現在,他卻在宮中,做着一個任人欺凌的小太監,如若哪一天惹到這宮中哪位主子,恐怕連命都不保,還談什麼照耀家族呢?
紫殤彼月輕輕一笑,執起放於桌子上茶杯,正欲送到嘴中,卻想起了什麼似地,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擡眸看向靳曜道“靳曜,倒是一個好名字,本宮這兒正缺一個人手,你可願意,做的好了,榮華富貴皆可到手,甚至可以真正的照耀家族,可是,做的不好,那麼就是小命不保,不過小命不保都是輕的,恐怕到時候株連九族都有可能,你可敢?”
“娘娘救了奴才的哥哥,爲娘娘效命,奴才又有何不敢呢?”
靳曜連忙跪下身,紫殤彼月將他扶起道“本宮要的,不是一個僅僅會對別人卑躬屈膝之人,你可明白。”
靳曜點點頭,還未褪去青澀的臉上,佈滿了汗水,他小聲道“靳曜知道了。”
“好。”紫殤彼月眉宇間充滿着喜悅,她果真沒有看錯人,靳曜,的確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雖然是罪臣之子,可是,誰能夠知道未來的事情呢?紫殤彼月從梳妝盒裡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張,遞給靳曜。
“如果你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背熟這張紙上的內容,這第一關,便算你過了。”
靳曜疑惑的接過紙張,只見上面寫着的似乎是某個人的愛好,他疑惑的看了紫殤彼月一眼,心中有疑惑,但是卻沒問出口,將精力全部投入在紙張的內容
上,這是一次機會,一次改變他命運的機會,他是不會讓誰阻擋着他這次改變命運的機會的。
“娘娘,雨姑姑回來了。”
一個侍女走進來在紫殤彼月耳邊輕聲稟報道,紫殤彼月看靳曜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那張紙上的內容中,也沒有叫他,讓那侍女扶着她出去,外殿中,站着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子,衣衫上,全是被抽打的痕跡,那張臉雖然有些髒,還有些剛鑽出來的青須,可是都沒有掩蓋住他雋秀的容顏,倒是和靳曜有幾分相像,只是靳曜的眼睛惹人憐愛,而這個人的眼睛,卻總是透着警惕與冷靜,紫殤彼月看着他的青須時,微微一愣,她沒記錯的話,太監可是不長鬍子的,而這個人臉上有鬍子,看來還沒有被淨身。
雨姑姑看見紫殤彼月出來,連忙行禮道“奴婢見過娘娘,娘娘,您要的人奴婢帶出來了。”那人雖然也隨着雨姑姑跪下,卻一句話也沒說,神情依舊帶着警惕。
“他沒有被淨身嗎?”紫殤彼月見他臉上有着鬍鬚,微微蹙起眉頭。
“回娘娘,是的,他是宮裡養來賜給那些喜愛男風的大臣的,所以未曾淨身。”
玄雨低聲說道,紫殤彼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歷朝歷代,總是有那麼些骯髒的事,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這倒是給靳家留了個後,你叫什麼名字。”
“靳柳無。”
靳柳無聲音裡沒有半點恭謹,甚至看着紫殤彼月的眼裡,還有些不悅。
“放肆,居然對娘娘如此不敬。”
雨姑姑見靳柳無是如此態度,出聲呵斥到,靳柳無扭頭看了一眼雨姑姑道“敬重是要放在心裡,
而不是在嘴上。”
雨姑姑一時間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臉色又青又白,一時間無法反駁他,只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你說的到對,起來吧,老跪着也不是回事。”
“謝娘娘。”雨姑姑說着站了起來,靳柳無也隨着站了起來,雨姑姑對他如此放肆頗有不滿,也知道他爲何進了刑法司。反而紫殤彼月倒頗有些欣賞他。
“靳柳無,你倒是有一個好弟弟,敢冒險救你。”
“他那是傻,如若娘娘沒那麼好心,不僅救不出我,反而把命賠上。”
靳柳無不屑的道,眼中警惕依舊,可是卻絲毫不掩飾諷刺的神色。
“可是你弟弟好運,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命,也保住了你的命。”
紫殤彼月笑道,只是靳柳無似乎毫不領情。
“呵呵,如果日後均要以色侍人的話,我倒是願意把這條命交給刑法司,也不願意,整日苟且偷生。”
靳柳無一臉傲色,也無所畏懼,似乎他面前的人不是雨澤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而只是一個普通的以色侍人女子罷了。
“以色侍人,倒是有骨氣,只是,本宮並非以色侍人之人,如今與你說了,你也不明白,雨姑姑,帶他下去休息吧,你先去休息。”
紫殤彼月說完後,轉身望內殿走去,卻沒想到靳柳無出聲叫住了她道“請問一下,我弟弟在哪兒?”
靳柳無口口聲聲都瞧不起他的那個弟弟,其實,他心中還是關心靳曜......
“你先去休息,本宮自會安排他與你見面。”
紫殤彼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入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