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鬼暗暗發笑,白大夫人就這承受力還敢和主子鬥呢,真是可憐又可笑。不等雲雨虹吩咐,機靈鬼道:“我送白大夫人回房間。”拎起白大夫人幾個起躍就消失了。
雲雨虹皺了下眉頭道:“玉郎那裡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倒黴鬼你去看下,如果有人故意找事,你們不用客氣。”
裘嬤嬤擔心道:“公主,今天畢竟是您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鬧大了的好,至少要顧及下皇家顏面。”
雲雨虹咬牙道:“有些人慣會得寸近尺,你一旦讓着他了,他還當你是怕了他,對這些人就要學會一寸都不讓。我大喜的日子怎麼了,讓我在這樣的日子不通快,我就讓他們這輩子都高興不起來。你們儘管去做,我什麼時候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倒黴鬼高興得答了一聲是就轉身跑走了。裘嬤嬤望着倒黴鬼的背影眼皮跳了跳,已知無法再勸,只好扶着雲雨虹回到了新房裡。
白子玉不是不想回新房,而是被人給攔了下來。白子麒和白子麟幾個兄弟帶着一羣官家子弟爭着敬酒,不喝完就不放人。可那是十幾大碗啊,即使酒量好的喝完人也就扒下了,白子玉知道自己的酒量,明知是幾個沒安好心,他自是不肯喝,幾人就在一邊推搡起來。
小氣鬼和愛哭鬼被另一些官家子弟給攔着,看見這邊情況一時過不來,長公主大婚,總不能上演全武行啊,他們只能乾着急使不上力。
過了一會兒,白朮從邊上走了過來,拿着一碗酒拉着白子玉道:“白相爺,今天你可是新郎官,哪能不喝酒啊,這幾位公子的你要喝,我的你也得喝。”
白子玉愣了一下,然後十分無奈的道:“我明白了,不就是酒嗎,好,我喝,我都喝。”
接過白朮手中的碗,白子玉一飲而盡,果然如白子玉所料的那樣,碗裡不是酒,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白子玉心中有了底,又接過其它幾位公子的碗都一一喝完。
十幾碗酒下肚,白子玉打了個酒嗝,人也有點兒搖搖晃晃站不穩了,白朮想要去扶,卻被白子麟佔了先,他半抱着白子玉道:“沒事,我來送大哥回房。你們幫着招呼其它客人吧。”
白子麟扶着白子玉向後院走去,只是在快到婚房的一個叉路上,白子麟一拐,反而到了邊上一個院子裡,推開一扇門,就把白子玉放在了牀上。
望着倒在牀上昏睡過去了白子玉,白子麒陰陰笑了下,轉身就要出去,只是突然覺得頭一沉,人就向牀上栽倒。
倒黴鬼出現在白子麟身後,白子玉也睜開了眼睛。倒黴鬼叫道:“相爺,你怎麼樣,不要緊吧?”雲雨虹規定了身邊的人,自她成親後,要稱呼白子玉爲相爺,而不用稱呼爲駙馬。
白子玉搖了搖頭問道:“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倒黴鬼道:“還能有什麼,想讓公主和相爺出醜唄,他們給相爺
你準備了兩個煙花女子。相爺,這裡你不用管了,快去公主那裡吧。我裡交給我你放心。”
白子玉臉色難看地看了看牀上的白子麟,再想想聽說的倒黴鬼的豐功偉績,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雲雨虹回房後就把那三個人給捆了,讓人丟到柴房了日後再處理。自己讓裘嬤嬤給弄了點兒吃的,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看着公主吃得狼吞虎嚥,裘嬤嬤直覺得辣眼睛。這哪像一個新嫁娘啊,這嘴上的妝都花了,一會兒白公子看了非得退貨不可。而正在裘嬤嬤糾結呢,只聽到門一響,白子玉走了進來。
白子玉看到已揭了蓋頭又在大吃的雲雨虹,本來難看的臉色突然愣了一下後由陰轉晴,又笑了起來。
來到桌邊坐在雲雨虹對面,白子玉笑道:“公主好胃口啊!我就知道公主不是個能受氣的。”
雲雨虹斜了白子玉一眼道:“你希望我來你家會受氣嗎?”
“不,我娶公主是用來疼的,公主只要讓其它人受氣就好。”白子玉忙道。
嬤嬤聽着這話傷耳朵,這白子玉和公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不是思想正常的人,看來她的心是白操了,看兩人可能還有話要說,裘嬤嬤悄悄退了出去。
雲雨虹拿起桌上的兩個酒杯,一杯遞給白子玉,一杯舉起道:“蓋頭你來晚了揭不到了,交杯酒我們倒是可以喝一喝。”
白子玉挑了挑眉,也舉起了手中酒杯,兩人手臂互繞,把手中酒一口喝完。只是雲雨虹剛放下酒杯,冷不妨被白子玉拉到懷裡,溫熱的脣覆上,撬開了雲雨虹的脣。雲雨虹只覺得一絲淡淡的酒香流入自己口中,然後腦袋就一片空白,只能雙手攀上白子玉的脖頸,任他予取予求。
好一會兒,白子玉才結束了這個吻,望着雲雨虹紅豔的脣和紅撲撲的雙頰,白子玉才突然有一種自己已成家的滿足感。又抱了抱雲雨虹,白子玉道:“我還要去敬酒,一會兒回來。”
雲雨虹仍紅着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白子玉看到雲雨虹難得有了新嫁娘的嬌羞,心裡真想就留下來不再出去,但他還是拉回了理智,他不能在自己的婚禮上鬧笑話,而且別人送了他一份禮,他怎麼也要回敬下才行。
走出了新房,白子玉的臉上又恢復了他平日裡的雲淡風清。來到酒席上,有不少人見到他出現有一瞬間的吃驚,但很快又都圍了上來。這次,白子玉當仁不讓,酒到必幹,有時還主動去敬別人酒,而他卻好像永遠喝不醉一樣,直到夜已深,有一部分人醉倒了,大部分人也都喝得搖搖晃晃了,衆人這才散去。
白子玉再次回到新房,只見倒黴鬼在和雲雨虹彙報着什麼,雲雨虹一會兒睜大眼了,一會兒失笑。等白子玉梳洗好再進來時,裡面只有雲雨虹一個人笑着望向他。
坐到雲雨虹對面,白子玉笑問道:“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
雲雨虹笑道:“原來你也是一個狡詐的,仗着白朮的‘千杯不醉’,灌趴下不少人吧!”
白子玉哼了一聲,把雲雨虹輕輕攬到懷裡道:“是他們自己使懷,想讓我今夜無法洞房,我當然要還以顏色。”
雲雨虹臉一紅,去掐白子玉的臉道:“玉郎什麼時候臉皮變厚的,不是被人調了包吧,你是誰,從實招來。”
白子玉抓下在他臉上作怪的手,輕吻了一下道:“我這叫婦唱夫隨,一切要向公主看齊才行。”
“你是說我的臉皮比較厚了?”雲雨虹佯怒道。
白子玉笑着點頭,雲雨虹手被他抓着,便張嘴去咬他的脖子,白子玉嘶了一聲,雲雨虹怕是真咬疼了,忙鬆了口。
看了看白子玉雪白的肌膚上只有一個淡淡的紅痕,雲雨虹知道自己被騙了,氣得捶了白子玉一下。
白子玉低聲笑道:“不咬了麼?不咬了我們就做點別的?”雲雨虹平時再大方,此刻臉也不由紅了,把頭埋到白子玉的胸前。白子玉卻不放過她,一手輕輕擡起雲雨虹的下顎,一點溫潤的暖意落在了脣邊,先是輕輕吮吸,再到火熱纏綿起來。很快,一方的糾纏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共舞,雲雨虹伸手環住白子玉的肩膀,兩人雙雙倒向牀榻陷入了纏綿之中。這一夜紅燭搖曳,巫山雲雨,至明方歇。
而在另一處,白二夫人氣得險些暈倒,白子麟晚上不知去了哪裡,讓她一番好找,可找到他的情景卻讓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白子麟在一處廂房中倒頭大睡,只是衣冠不整,身邊還有兩個同是衣裳不整,卻滿是脂粉氣的女人。
叫醒一問,果不其然是煙花女子,白二夫人忙讓人暗地裡打發了,把白子麟叫醒一頓罵,到了四更,這件事情纔算弄明白,而明白後,白二夫人流下了冷汗,這幾個孩子敢去如此招惹公主,真是不要命了,公主可不是普通內宅女子,那是統帥千軍萬馬的鬼王,真的在新婚時出了這樣的事能不查嗎,一旦查出是他們幾個設的局,他們幾個怕是都得被她砍了。再加上靖國侯這次特意趕了回來,這事關係到靖國侯的名聲,被侯爺知道怕也不能輕易饒了幾人。白二夫人只能把兩個兒子又罵了一頓,並告誡他們不能主動招惹長公主,纔在兄弟兩一再的保證下回去歇下。
靖國侯府的主院裡,白侯爺對老夫人道:“我回京幾日瞭解了下現如今的形勢,以後對子玉兩口子要好點兒,畢竟那一是丞相,一個是公主。”
“可他們再怎麼樣也是白家的子孫,白家的媳婦。”老夫人不以爲然道。
白侯爺怒道:“可他們也是皇家的子孫,皇家的女婿。聖上現在不比從前了,他可不像以前那樣好擺弄,我們也要收斂下,那畢竟是君主。”
“我知道,我也沒有對他們不好不是,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有分寸的。”老夫人見白侯爺發怒忙安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