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新興的城市,新冬妮婭城是少不了某些必要的娛樂、共用場所的。
由於艾希多年的文化影響,有些地方已經不僅僅是建築物本身的意義,更代表着一種需求和服務。
比如說兼做情報買賣的酒吧,比如說介紹灰色任務的小市集,比如說兼職皮肉生意的小旅店,既然存在,自然是有其存在的理由的。
但遊戲特殊的,是羅夏現在所處的,用來解決恩怨情仇的冬城大角鬥場。
和大多數人印象裡面的完全不同,自從這奢華大角鬥場建成後,七成以上的時間是用來組織表演活動,而不是用來決鬥。
這除了是因爲運營成本過高租費太貴的緣由,更主要是它的定位實際上相當的難堪——必須品,但大部分時間不會用到。
私下的決鬥,是不用太過挑剔場合和時間的,只有那些需要觀衆見證的競賽、決鬥,纔會用上它。
由於神前御鬥這個習慣性解決爭議的方式存在,角鬥場是城市的必需品,或許長時間不會用到,但一旦用到,就是要解決大問題。
新冬妮婭城這樣的新興城市,其內的諸教會沒有直接的衝突和歷史積怨…….但總會有的,肯定會有的,只要有資源的爭奪,矛盾是必然發生的。
現在大家還一團和氣,角鬥場也只是在城市規劃中存在,都越來越被本地人當做劇院、體育場看待了。
人們也都習慣的從他門口路過,看看有沒有戲劇海報、活動公告之類的存在。
今天一大早,角鬥場那沉重的大鐵門敞開,那代表的不僅是門票免費,更是說明開放的是可以容納兩萬人的主場地.
上次開啓的時候還是年末的慶典,偏偏之前又沒有任何大型活動的預告,這就吸引了不少路過市民的好奇心。
高高的看臺上,已經有不少觀衆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了,沒有任何事先的通知,大競技場開放的話題卻不脛而走。
只是偶然看熱鬧的市民們,卻驚訝的發現看臺最前面已經零散的做了幾十號人。
“…….二十人董事會來齊了?”
有的是各大教會的頭目,有的是知名的僱傭兵,他們中的大多數,可都是民衆心目中的風雲人物。
而很快,他們就更驚訝了。
這不是什麼突然的活動,,也不是大型慶典的彩排,僅僅只是兩個人的決鬥,不賭上任何東西的“私下較量”,就啓用了這個浩大的場地,還讓這麼多大佬都主動來觀戰。
打開這個決鬥場的大門,卻也標明瞭參與者的態度——至少不反對讓人旁觀。
“羅夏記者?他也能夠戰鬥?”
羅夏也算是這個城市的名人了,但恐怕在大部分市民眼中,這個年輕人與其說是降臨者和教會的高層,不如說每天到處忙碌追逐新聞的狗仔隊。
“對面的是誰?嘖,又黑又矮的黑皮精靈。灰毒之刃?沒聽過的綽號?是降臨者新人嗎。”
而按照慣例,角鬥場的管理者甚至開始了現場賭鬥博彩。
只不過他開出的賭場盤子,顯然不怎麼看好作爲挑戰者的公衆人物。
賭羅夏能贏的,真的贏了的話1賠74,而賭那個灰毒之刃獲勝的,是1賠1.04,基本上就沒有受益。
誰都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差距反而不敢下注了。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是兩者的實力差距太過巨大,不管是賭局的掌控者還是參與者,都不覺得羅夏有可能贏。
而在臺下,看着大屏幕上的驚人數據,就是羅夏自己也越發沒有信心了。
【加油,你能行的。】
妹妹的加油鼓勁就在耳邊,羅夏卻越發無奈。
眼前走來的半精靈,光翻翻資料羅夏就覺得現在投降纔是保住性命的唯一可能。
灰毒之刃,混血灰精靈,看起來很和善的普通半精靈,卻是艾希的頂級通緝犯,不僅有過確鑿可信的大屠殺的記錄,還是一各被評價爲“殺人中毒者”的變態通緝犯”。
但在這裡,作爲偷渡者的他,卻是鷹之冠的合法僱員,完全沒有任何案底,更沒有所謂的審判者會去制裁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偷渡者中有大量的逃犯的根由。
在之前的僱傭行動中,羅夏和他曾經有過短暫的交集,但羅夏自己也知道,一旦動起手來,這點淺薄的交情大概毫無意義。
“能不能換一個挑戰的目標?雖然都是巔峰戰力,但我覺得這個難度有點過分。”
【其實,這個已經是生產率最高的選擇了,你看鷹之冠還要你幫忙,怎麼會都給你留下一條命吧。再說了,不經受頂級對手的洗禮,怎麼可能驗證你的戰鬥方式的有效性。】
“……已經以我被揍到快死了爲前提嗎?我沒你這個逼哥哥上火坑的妹妹…….”
一邊說笑着,羅喜的競爭情緒卻也越發平靜了,證明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恐怕不自量力的招牌就要掛在頭上了,遊戲教會也將相當長時間是無法擡頭了。
【來吧,讓真正的戰鬥專家灰毒之刃驗證一下你的戰鬥方式,是不是能在巔峰者的世界中依舊吃得香。】
羅夏默默的點頭,而在角鬥場的另外一間密室,遊戲教會的樂園系統卻已經被全面打開。
當命運系統被全面打開的時候,羅夏的背後,隱隱約約有空間縫隙被撕開,天空之中,似乎有無形的網格正在被分割打開。
一個個虛影在羅夏面前化作現實,雙瞳中流光閃爍的羅夏變得淡定異常,語氣中也失去了感情的味道,仿若機械的合成音。
“來,讓我們的對手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