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我來找你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看着一臉喜悅的伊莎貝拉,羅夏真的有些不習慣了。
羅夏張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驚喜?當然驚喜,他鄉遇故友,還是感情穩定的女友來了個突然襲擊,那有不驚喜的,不驚喜的就真的有問題了。
“你們怎麼在一起?我不是說這不行或是有問題,只是有點奇怪,或許我不該問,算了,隨便了。”
太過“驚喜”了,半天羅夏沒有說一句完整的話。
意外?這意外也是滿分了,女友和未婚妻一起過來了,怎麼辦才能應付過去?在線等,很急的的。
微笑着的伊莎貝拉哼着歌,看起來心情不錯…….但羅夏也懷疑是她已經找了熟悉的轟炸大隊,磨好了刀。
而一直在努力消除自己存在感的少女,就更加微妙了。
大概全世界除了極少數人之外,都已經將其看作羅太太了。
“賽薇亞拉?”
“避難。”
很簡單的話語,但其中卻透露出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還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你千萬別追問的感覺。
“怎麼可能不追問,你現在跑來這裡,別人怎麼看,你這麼想我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嗎?”
“雖然不知道黃河是那條河,但你覺得現在解釋的清楚嗎,我看冥河都沒有這個本事。”
兩人對視,氣氛越發的沉默和難堪,都被人坑的說不出話來,最終化作了不約而同的一聲無奈悲嘆。
“…….咦,阿夏你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啊,居然不僅圈養男人,還是玩樹人亞種的?”
而後面突然的聲音,還有走廊上路人詭異的眼神,都讓羅夏覺得自己要完蛋……旅店店長你跑什麼,我真的對男性沒有興趣,更對一個油膩的鬍子大叔一點興趣沒有,別捂住臀部跑路啊混蛋。
“瞎說什麼!那是我的弟子!只是給弟子做一點人體改造而已。”
羅夏努力的給自己辯解,就是一個假身份,也不能完全沒有底限吧,這是公衆場合,傳出去自己以後怎麼做人。
而羅夏的聲音,讓更多目光以或詭異或原來如此的眼神望過來……恩,這纔是正常畫風,這纔是法師之國的法師。
要什麼女人和男人,自己的性好只有自己知道,想要什麼手搓一個就行了,人狗男女雌雄……貌似在哪裡偏差的更離譜了。
“咦,羅夏,你口味太重了吧,這東西好粗…….”
“我的姑奶奶,你都在看什麼!”
羅夏一把捂住血族小公主的嘴,直接拖進了屋,而從哪填滿鬼馬精靈般笑意的雙瞳來看,這完全是故意的,這丫一來就報復上了。
而回頭一看,才發現那粗的是掉在地上的拖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夏的誠實天賦對知情者完全無效。
在一片混亂之中,羅夏勉強清出一塊地方,讓兩人坐下,然後他就給學徒介紹兩位女孩。
“啊…….”
然後就沒了,想了半天他也找不到該怎麼介紹,難道用這位是你師孃,哪位也是你師孃來開頭?這個時候,就該:
“去牆角做光合作用去,別浪費空間了,傻大個。”
恩,這個時候就該強行師威了。
安頓了下來,三人才說起來最近的情況。
羅夏不會問你們怎麼找過來之類的蠢問題,那個亞神器護膚如果沒有附帶定位魔法才真的奇怪了。
現在,羅夏最奇怪的是伊莎貝拉的態度,她似乎一點都不生氣,難道她不重視自己…….
於是,羅夏就理所當然的問出來了。
“沒有啊,我很中意你的,可以無怨無悔幫我肝遊戲趕夏活的男友,可是很棒的。恩,養眼可以當模特也是加分,只要平時不粘我打擾我玩遊戲,就更好了。”
若不是有誠實天賦告訴自己這都是大實話,羅夏都都要哭出來了。
這就是一個真正宅女的擇偶觀嗎,這到底是挑男友還是挑多功能苦力的?
突然,伊莎貝拉搖了搖頭,笑了笑。
“賽薇亞拉的事情,我一開始就知道,或者準確的說,羅莎閣下只質詢了我一個人的意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作爲一個北地人,我不可能看着雙生王子的血脈斷絕,更何況…….”
羅夏焦慮的想說點什麼,說自己不在意有沒有後代,但少女突然低頭湊近。
那是一霎的嫣紅和芬芳,羅夏沒來得及品味那冰冷紅脣的芳香,一切卻已經結束。
放下了懷中一臉蒙圈的少年,金髮的少女吸血鬼笑着看向了公主。
“我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時間站在我這邊,就算給你六十年,他最後也肯定會回到我身邊。”
賽薇亞拉傻眼了,這都是啥和啥,自己怎麼又無辜中槍了。
你們秀恩愛就秀吧,爲什麼要拖着我來旁觀,無緣無故的被嫁出去了,我纔是最無辜的吧。
賽薇亞拉一臉委屈,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但心底還有一絲無名火……最後就是一腳踢上了閉着眼似乎在品味什麼的少年法師。
“蹦!”
瞬間激發了至少四層法術護盾,被直接彈入牆上的公主,用委屈的眼淚,詮釋了沒有什麼事情還是不要去踢一個法師,還是一個處於危機中的五階大法師。
“你們……”
而一直看戲的學徒法師,正目瞪口呆的指着護符被拿下來的木靈王子,此時的羅夏,卻認真的考慮殺人滅口的成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