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韻本想帶着烏瑪,但是讓老太太拒絕了,她將所有人都轟走,一個人呆在曾經服侍琴韻長大的閨房內,再也不願意見任何人。斯人不見,此地空餘,哀哀悽悽,孤無所依。
因爲這個臨時的變故,劉月夕不得不讓琴韻領着下洞窟的人先去洞口做準備,自己領着二個帶來準備接嚴芯回上城區的手下去往得月樓。
不得不說,劉月夕今晚的運氣很是不錯,等他到了得月樓,葛三爺正好有事不在,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若真見着了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幸好阿德在,阿德作爲葛三爺的手下並不瞭解上層的事情,見着劉月夕還格外的熱情,劉月夕也不客套,趕緊將事情潤色一下告訴阿德,“阿德哥,你看這事能不能幫幫忙,多少錢都沒問題,我就想快點把人贖出來,人家姑娘是上城區的良民,若是晚了就毀了。”
阿德趕緊拉着劉月夕坐馬車往璞玉樓的方向趕,這事一分鐘都耽擱不得,車上他說:“哎,你若是昨天就來,我敢打包票肯定沒事,有些晚了,今天真就難說了,璞玉樓這種小地方極少會去培養新來的姑娘,很可能已經在將嚴芯掛衣賣給熟客了。。。。”
張武萊今個意氣風發,今天也不知道是來的巧了還是怎麼着,居然遇上新來的姑娘,還愣是沒有什麼人和他競爭讓他輕易得了頭牌,把張武萊樂的不行,一高興把今天外場客人的酒錢全給包圓了。
酒過七旬,張武萊辭過那幾個好事的酒客,自個進了花燭樓關上房門,嘿嘿的傻笑,他要開始享用今天只屬於他的珍饈,不過這新來的姑娘似乎性子有些烈啊,不太配合,哈,爺就喜歡不從的,你越是掙扎爺越是興奮,我讓你不從,房間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撕扯衣服的聲音,久久不能平息。
又過了一會兒,阿德領着劉月夕見到了黑五爺還有璞玉樓的媽媽桑柳婆,一個粗誑臉上有顆大黑痣的正在傻笑的大漢和一個臉上刷了幾道粉的中年妖豔女子,那女子抽旱菸的樣子倒是挺有幾分腔調,阿德先開的口:“黑爺,您看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幫幫忙。”
黑五爺其實只是個黑道小混混,放在平時,莫說是阿德哥,就是得月樓隨便哪個掌桌阿哥都不會正眼瞧他一下,阿德哥帶着人來求他辦事,那是極其有面子的事情,“阿德哥這是什麼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家的姑娘,你說一聲我這就幫你去辦。”
黑五爺也想巴結,在一旁的妖豔女子不願意了,她嗯哼了一聲,黑五爺立馬不敢發聲,靠着那女人的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靠,這對狗男女居然開的是夫妻店,劉月夕雖然着急,但是既然拜託了阿德哥就要相信別人,這種時候不好插嘴的。
阿德是場面上混過的人,知道這會兒該和誰求情,客氣的問道:“黑五爺,這位是。”
黑五爺顯然是個懼內的,那女人扭着腰肢倒是一點不怯場,“阿德哥是不可能認識奴家的,奴家是這璞玉樓的掌櫃,奴家出身不好,沒個爹孃,也不知道姓氏,阿德哥就叫我粉黛吧。”
阿德放低姿態謙和的說:“粉黛老闆,我這朋友有個相好的姑娘在你的樓裡,可否行個方便。”
“阿德哥這話奴家就有些聽不懂了,說的好像我們璞玉樓做了強奪良家的勾當,我們璞玉樓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官家的稅銀還有各種月例錢從未少交過。”
阿德覺得好笑,一個操皮肉生意的老鴇子居然和他談起合不合法的問題,真是好笑,不過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粉黛老闆誤會了,璞玉樓做得當然是合法的生意,我們就是想要將那個叫嚴芯的姑娘贖出來,還望您行個方便,我得月樓。。”
阿德想要再說下去,沒想到這個粉黛是個順杆爬的主,“嚴芯?我們這可沒有叫嚴芯的姑娘,阿德哥莫不是外行,進了我們這的姑娘哪有用真名的,叫紅苕的叫春香的那都是花花草草的藝名,您這要求可着實爲難奴家了,總不能讓我樓裡的姑娘客人全都出來讓二位爺一個個相認吧。”
被直接駁了面子,阿德的臉色不好看,劉月夕更是陰沉的嚇人,黑五爺是個練家子,這會兒已經站起來,他能感受到劉月夕身上強烈的氣息,再仔細打量這位阿德哥帶來的客人,能有如此面子,又有這樣的氣勢,莫不是滄溟境界的強者吧。可憐的黑五爺嚇得半死,他的相好粉黛只是尋常人,反倒是無知無畏,黑五爺連忙拉住粉黛的手,“德爺難得來一次,你看我的面子上,就幫幫忙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這女人如冰水入油鍋,炸了,“老孃還要給你臉面,你天天吃我的用我的還要玩我的,怎麼老孃再不賺點錢你個夯貨喝西北風去,這倒好,遇見事情胳膊朝外拐,若是他們得罪了我這的客人,壞了生意,你負責啊。”說完揪住黑五爺的耳朵,對方一個大漢居然就只能任由這娘們擺步,真是經濟實力決定家庭地位。
劉月夕看的直搖頭,時間來不及了,他沒有功夫看這場鬧劇,沉聲說道:“昨個有個姑娘經黑五爺的手轉到了貴院,黑五爺出了五個骨魂幣,這買賣不算訛人,那女人是我心頭好,我出30個魂幣贖人可否。”
一聽劉月夕要爽快的談生意,那女人更來勁了,“客人您這是要強買啊,可我們璞玉樓有自己的規矩。”
“100個骨魂幣。”劉月夕又爆了一個價。
對方傻眼了,這個價哪裡還是買姑娘啊,劉月夕見對方不說話,“自然是破了老闆您的規矩,不過我相信什麼樣的價位享受什麼樣的服務,規矩是爲了更好的賺錢,您開門迎客,不會和錢過不去,我說的可對,這樣吧,二百個骨魂幣,我付現錢,老闆可否破一破店裡的規矩。”
話說到這裡,連一隻罵罵咧咧的粉黛都知道若是再不答應,人家是準備砸店的,這個價根本就是買店的錢,“這位爺怎麼稱呼,肯爲了一個女人花這樣的心思,老孃我服氣,請隨我來吧。”
在一旁的阿德也爲劉月夕的豪擲千金所折服,二百個魂幣,足夠在下城區爲所欲爲,而這位謎一樣的張五哥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很想勸說他不必花這麼多錢,一個女人而已,何至於此,幾個人來到所謂的花燭樓,門外伺候着的小廝見老闆來了,連忙迎上去,而粉黛卻面有難色,直接問:“客人進去多久了。”
那僕役見老闆娘這個陣仗,猜到事情不大妙,低聲說道:“客人喝了很多的酒,還吃了不少壯陽之物,已經進去個把小時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個把小時,天啊,這足夠一頭髮了情的野獸把那個可憐的姑娘給活活吞了,劉月夕後悔萬分,這個畜生,這可如何是好,整件事情裡最不該牽扯進來的就是嚴芯,想到這些令人憤怒的,一股惡意衝胸而出,一把就要推開房門。
老闆娘粉黛連忙求情道:“這位客人,打歸打,可千萬不要害了裡頭客人的性命,不然我這店就別想開了。”
劉月夕怒目而視,不再有任何剋制,殺氣有如實質般,壓的粉黛連氣都透不上來,她驚恐的開始抽搐,就如老鼠被一隻大貓給按在腳掌下,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就要直接破膽而亡,“張五兄弟,先救人吧。”一旁的阿德說了一句。
劉月夕這才收斂氣場,丟出一句,“錢不會少你的,莫管我的事。”說完他推門就入。
粉黛攤在地上,後背已然溼透,還是老相好黑五爺府下身安慰她,女人哇的一聲哭出來,拼命摔打他的胳膊甚至咬了下去,連血都咬出來了,但是黑五爺全不覺得疼,此刻他全部的主意力都在進去的劉月夕身上,房門只是虛掩着,但是他死活不敢朝裡頭張望,他害怕,一場尋常的買賣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尊瘟神,不由的口乾舌燥,但願那個嫖客不要做的過火,但願自己可以平安逃過這一劫。
過了許久許久,黑五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裡頭卻遲遲沒有動靜,外頭的人由最先的緊張轉爲疑惑到最後只剩好奇,真是活久見,這裡頭到底發生什麼了,照理男人該動手,女人該大哭了呀。
只聽房間裡傳來聲音,“都進來吧。”
衆人疑慮,還是阿德不怕,先一步進去,其他幾個也跟了進去,繞過屏風,只見一桌子好菜還沒有動,再看看裡頭,不由得都傻了眼,這都是唱的哪一齣。
劉月夕坐在牀邊上,嚴芯死死的抱住他,不過很奇怪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再看看另一位,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又不太好解釋了。那個張武萊這會兒正赤身裸體,手裡揚着皮帶,他和衣架上的衣服徹底槓上了,眼睛發紅,肥碩白膩的肚子上有一道道的紅印子,應該是皮鞭打在架子上反彈回來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