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沒死。”商弋點頭,斯文的一笑,“所以,你必須死。”
聽到這話,司徒軒臉黑了黑,這裡如此之多的金丹,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逃離,若是知道這裡金丹這麼多他也不會過來找這個女人。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他要多少有多少,現在卻是爲了這個女人而把自己陷入了危險境地!
神色一怒,將煙雨踹了下去。
煙雨的身子滾落,她實在是不能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爲何九皇子救了她之後又要親手殺了她?
“爲什麼?”她憤恨的問着,只看見那站在金毛獅子上面目冰冷的男子冷聲道:“你該死!”
煙雨突然心生不甘,她恨,她不甘心,憑什麼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就能掌握她的生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捨模樣!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下地獄!
“嘖嘖,這個女人要自爆!”酈雲莫搖了搖頭,卻是迅速逃離着自爆的範圍,因爲煙雨的速度太快,已無法阻止。
商弋被海因護住,燕無淚根本就不用怕,煙戲天百無聊賴的看戲,脣邊還掛着笑,卻唯獨沒有憐憫。
“轟!”
碎片殘渣掉落,刺耳,卻被防禦擋在外面。
當司徒軒灰頭土臉的從自爆範圍出來時,幾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時,有幾股金丹修士的威壓壓的他幾欲喘不過氣來。
“自討苦吃。”煙戲天並沒有收起劍,而是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長的真陰柔,既然你傷了我師父,很遺憾,你不會死的太痛快。”
酈雲莫也是笑了笑,“自作自受,自投羅網!”他看着司徒軒,一點也沒有因他的身份而忌憚半分,“我說的可對?”
司徒軒冷笑一聲。
他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從手中射出幾樣東西,同時朝酈雲莫與煙戲天襲去!
“不好!”
由於幾人距離太近,煙戲天只來得及拉過他,任由陣珠打在了自己身上!
“轟轟轟——”
“咔嚓!”
一共五顆陣珠,射向了五處!
司徒軒見情況混亂,連忙騎上金毛獅子轉身就跑,卻是在逃跑之際看到了一個絕世抱琴男子,伸出手在空氣中做了一個抓的動作,然後他便覺得靈魂抽離,在瞬間氣息湮滅…
煙霧散去,死的人不少,畢竟陣珠這東西連金丹修士都難以招架!
樂邪在關鍵時刻出現,捏碎了打在煙戲天身上的陣珠,目光變得幽冷起來,然後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消失不見。
煙戲天驀地吐了口血,有些體虛,她直接坐在地上,看見酈雲莫神色怪異。
沒理他,繼續恢復靈力。
“對不起…”酈雲莫知道是煙戲天救了他,吞吞吐吐道:“還有,謝謝。”
“別那麼噁心人!”煙戲天離他遠了遠,蒼白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感受自己無礙,便是懶散道:“我是爲了師父,與你無關!”
商弋看着死去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上前走了走,停在重傷垂死的一人面前,蹲在身子。
“你有什麼話要說?”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秋初衣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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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商弋也救不了自己,他慘白的笑了笑,怔怔的看着商弋清澈的眉眼,才吐出一句,“抱歉……”
抱歉,沒能完成任務。
在第一次見面時,他並不知道商弋是個女子,直到那天,那個受萬人敬仰膜拜的精緻少年走到他的面前,淡然問道,你想當皇帝嗎?
若是想,我助你登上皇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效忠於她!
只是,他未能完成承諾。
“沒關係,秋國有沒有皇帝都無所謂…”商弋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句話,而秋初衣卻是笑了。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說,秋國皇帝從今往後只會有一人,那就是秋初衣。
“如此,我也無憾了。”
海因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秋初衣的情況,“他死了。”
商弋起身,將秋初衣的身體融化,然後離開,看了看先出手的珺衣,並沒有再說什麼。
考官也是有些狼狽,他瞥了瞥寂琴,試探着問道:“司徒軒死在這裡,驚鴻門那邊如何?”
司徒軒很有可能是驚鴻門的接班人,就這麼死在這裡,驚鴻門宗主不會找上門來算賬?
“我殺的。”寂琴笑了笑,彈了彈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塵,負手而立,“司徒軒的賬在我之身,與你們無關。”
考官對此持默認態度,畢竟寂琴一人攬下是最好的,畢竟他們這羣人招架不起驚鴻門的報復,驚鴻門的宗主很護短,若是被宗主知道司徒軒死在他們面前,還不氣的挖人祖墳!
“考覈結束了吧,畢竟名次…要等到中天大陸才知道。”寂琴慢悠悠的說要這句話,考官連連點頭。
這羣人的確都十分優秀,全部通過也未嘗不可,讓那些輕視四國的人個個都驚訝一番!到了中天大陸還會有一場淘汰賽,那個淘汰賽時真刀實槍的幹,生死不誤,也是翻身時刻。
以戰養戰,以險養險,這句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好像來人了,還不少。”煙戲天勾脣一笑,“喜歡以多欺少?”她撇撇嘴,真是一羣無恥之徒,不過從今以後她會讓他們再也不敢做出此等莽撞之事!
欺軟怕硬的一羣人啊…
正當衆人一個個迫不及待之時,一聲轟隆響起,金丹威壓襲來,震起空氣起了波紋!
“四國的卑賤之人,速速滾出來!”
人未到,聲先傳來。那語氣,甚是囂張,讓酈雲莫等一羣人都激起了血性,一個個準備着,就等着人出來了。卑賤?同樣都是小型大陸的人,這豈不是在罵他們自己?
打了狗,就來了一羣狗,真是可笑萬分。
考官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罵四國之人,這不等於是在罵身爲四國考官的他嗎?其餘的考官也是臉色一沉。
幾秒鐘之後,一道攻擊襲來,似乎是想將衆人抹殺於這道攻擊之下!
考官終於怒了。
“放肆!你們有沒有將中天大陸放在眼裡,他們也是參賽者,若是全都死在了這裡,後果你們承擔得起?!”考官冷哼,將這道攻擊揮去,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就算是沒有寂琴,他也不會袖手旁觀!這羣人實在是太放肆,簡直無法無天!
見攻擊被抹去,天空之中的人終於展現出來
,大概有一百多人,他們乘坐的是一艘飛行寶器,如船形,外表華麗。
“我們一人,可以頂他們十個,就算是被殺了又如何?說到底也是技不如人!”船上其中的一個女子嗤笑,似是非常不屑。
以往以來四國的成績是衆所周知的,每次都是墊底,就算是全部隕落了又如何,大不了聲稱一個不過全部淘汰掉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考官面目鐵青,衣袖一揮,“你還不配與我說話!”
“哇!”那位女子面容瞬間慘白起來,驀地吐血,氣息奄奄,後面之人連忙扶住她。
“考官大人,你一個金丹修士對小輩出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一個手拿扇子的儒雅男子盯着考官,冷冷一笑,“是覺得我們沒有金丹修士?”
瞬間,這名男子身上爆發一股金丹期的威壓!雖是金丹初期,但也驚人。
只不過,見識到四國之人變態的考官神色不變,金丹又怎樣,他們這裡並不是缺少金丹。
“李傲,你當真要執迷不悟下去?”飛行船上出現一名老者,他皺着眉,嘆息着看了看堅絕站在四國之人面前的考官。
李傲面無表情,“我只是秉公辦理,倒是你,媚上欺下!”
老者語氣一噎,繼而也沒了好臉色,“呵呵,四國之人,一羣廢物罷了,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既然你執意要護着他們老夫也沒辦法,到時候彙報時倒是可以講你接受賄賂,於是被老夫發現,忍痛將你制裁!到那時,老夫還可以得到另外獎賞。”
李傲不爲所動,拔出劍,看向飛行船上的人。
“嘖,真是沒想到其他小型大陸的人居然是一羣無恥之徒。”寂琴搖着頭,蹲在暗客之鳥的背上,時不時地揉揉它的毛髮,連目光都沒施捨給老者。
“你是誰?居然敢放肆!”儒雅男子將威壓壓向寂琴,卻被寂琴腳下的暗客之鳥擋下,吸收。
儒雅男子冷靜了幾分,仔細看了看,才發覺那隻鳥是個金丹靈獸!
金丹期的靈獸,十分珍稀,若是能得到它…頓時,貪婪四起,儒雅男子蠢蠢欲動。
寂琴終於擡頭,他惋惜了一聲,“這一屆選拔出來的人可不怎麼樣,心性太差,鋒芒畢露!”
“你有什麼資格——”儒雅男子剛要反駁,卻被老者一掌拍下,頓時受了重傷,不可思議的看向老者。
考官居然敢傷他!
縱然儒雅男子突破到了金丹,也不過是金丹初期,而老者不僅是金丹中期,也在這個境界困了許多年,想要殺儒雅男子都是輕而易舉,更別說只是重傷他。
“你想死可別拖上老夫!”老者陰森森的說完這句話,有些諂媚的對寂琴笑道:“寂少爺怎會來此?”
“怎麼,不行?”寂琴目光平淡,玩世不恭的躺在了暗客之鳥上面,即使是對老者不敬,老者也不敢表現出什麼。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沒想到寂少爺親自前臨,讓老夫受寵若驚。”
這句話放在老者口中說出讓酈雲莫咳了兩聲,一個老者對一個少年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古怪,不過…中天大陸更是強者爲尊的地盤,寂琴身份高,這個老者想要巴結也不是稀奇事。
只可惜,他找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