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帝華陽貪婪地聞嗅着,輕吻着鳳九殤的眼睛。
鳳九殤不耐地清鳴幾聲,低聲道“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眼前驟然一暗,鳳九殤就發現他們已經在竹樓的**榻上了。
室內有傾瀉而入的月光,鳳九殤可以清晰地看到,帝華陽慵懶地枕臂側臥着,藍眸柔溺深深地望着她,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鳥喙。
“阿九,你還爲化形生氣?嗯,不過是一個長大的過程而已,本座會守着你長大,嗯,要麼抓本座幾下,或者啄咬本座幾下,那樣你就解氣了!”
說着,帝華陽還刻意地拽拽中衣,大片的精壯胸膛就露出來,鳳九殤望了望,根本就不捨得用爪子抓,也不捨得用鳥喙啄咬。
她低鳴一聲,算是被帝華陽的好脾氣打敗了,就轉過身去,以尾巴對着他,閉了眸。
不過,下一刻,鳳九殤就發現,她置身在一間雪色的小木窩中了。
她正臥伏在心形的木**上,背上還蓋了一張雪色的毯子,小門和窗戶,與以前的制式一樣,不過大了一些。
“寶貝,本座會守着你,嗯,記得做夢想我!”
帝華陽的薄脣在窗簾上輕吻了一下,慵懶低笑着。
就這樣,兩人相守相伴着,懶懶地睡去了……
納蘭老宅的府門前,一片喧鬧嘈雜聲。
一身豔粉裙衫的歐陽婉玉,擡手點指,語氣咄咄地叱罵着守門的侍衛。
“你們這些沒用的看門狗,白白拿着納蘭家族的薪俸,我歐陽婉玉是雲若公子的未婚妻,正牌的雲若夫人,你們這些狗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啊?”
侍衛頭兒氣到沒脾氣了,故意裝聾作啞,將歐陽婉玉當瘋婆子視之。
他暗道,整個聖元城的人都猜測,你歐陽婉玉肯定被某個**男睡了,卻賴着我們若少爺,還恬不知恥地自封雲若夫人,你爲若少爺提鞋都不配,還說懷了納蘭家族的血脈,分明就是一個個綠油油的野種!
每當一件熱鬧事塵埃落定後,人們自然會研究其背後的功利性。
納蘭若的清傲脾性是有目共睹的,皇甫皇室中也不乏愛慕暗戀者,但是,誰都未看見納蘭若對哪個女孩有過好臉色,一句話,納蘭若本人根本就不可能睡了歐陽婉玉。
而且,歐陽婉玉嫁給納蘭若,最大的受益者是歐陽家族。
因此,聖元城的輿論一致認定,納蘭若遭到歐陽家族陷害了,馬上就要淪爲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了。
歐陽婉玉正一個人吵鬧不休,納蘭恆就走出了府門。
歐陽婉玉立即笑顏如花,“恆管事,昨晚,納蘭哥哥去了我的閨房,今天早晨離開時,讓我過來找他,我想在納蘭老宅小住幾天,你帶我去見納蘭哥哥!”
納蘭恆苦笑,“婉玉小姐,那件事之後,若少爺一直在閉關,而老爺一直在拍行忙碌,我一個管事無權讓你進去,你回去吧!”
其實,納蘭若不是在閉關,而是被納蘭不羈軟禁了。
後者爲了保護寶貝兒子,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這樣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