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了三年多,那種漫漫長夜,無一絲光亮的煎熬,鳳九殤想洗刷恥辱,想報仇,想得心疼肝疼腸子疼……
以牙還牙!還是以自己爲主的方式,鳳九殤一下子不淡定了,狗腿地摟住花姥的手臂,軟軟糯糯道:“師父,快說吧,別再折磨徒兒了!”
花姥寵溺地撫順鳳九殤鬢前的散發,一隻晶色的廣袖如練拂出,隨即柔聲道:“徒兒,看看那是什麼?”
鳳九殤擡起頭,循着花姥的視線望過去,瞬間呆了,心中五味陳雜……
七八米外的草叢中,一個碩大的紅色虛影閉眼臥伏着一動不動,身上有一道道藍綠相間的光索縱橫交錯,流光忽明忽暗,看上去森冷詭異之極。
那隻醜陋得令人反胃的頭顱,鳳九殤從逝水珠裡匆匆瞥一眼就印象深刻——可惡的淫獸魂!在那個朔夜,不是已經排出體外了嗎?
鳳九殤滿目疑惑地望着身旁的花姥,覺得不可思議。
花姥優雅一笑,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在那個朔夜,鳳九殤強烈的求生執念喚醒了體內沉睡的九陰凰徽,成就了九陰凰體。
九陰凰體傳承了凰徽的聖潔與矜貴,根本不屑容納骯髒的淫獸魂,因此就毫不猶豫地將其剔出去。
但這隻淫獸魂寄生在鳳九殤體內三年之久,悄然吸納着後者煉化的元氣,不知不覺間滋生了一種畸形的類似契約的依附關係
因此,這隻淫獸魂一直在鳳九殤周遭徘徊不去,伺機再次潛入,最後,就隨着進入了這個神器。
花姥不想鳳九殤太多分心,就將其隱匿於一處封印結界裡。
“徒兒,要麼將它交給那位府主,那樣他就不會纏着你了;要麼將它一分爲三,煉成獸魂丹,那樣就能以牙還牙,出一口惡氣!”花姥柔聲說完,靜靜地等待着鳳九殤的選擇。
把淫獸魂交給那位府主大人,的確可以免去一些芥蒂,但是,即便那樣,估計也徹底擺脫不了那位的糾纏,暫先不管了,便宜半師,蛇精病大神,愛咋咋地!
鳳九殤凝眸望着花姥,不禁有些忐忑,“師父,我自己可以煉出獸魂丹嗎?”
“徒兒,爲師僅僅幫你分解獸魂,你肯定可以的,其實比煉製雪蓮丹還要容易些!”花姥淡然一笑,柔聲地鼓勵着。
語落,花姥掐指施訣,晶光瀲灩間,一隻水晶鳥騰空而起。
水晶鳥眨巴着小眼睛,瞅了幾眼玉臺上的雪蓮丹,隨即主動而示好地看着鳳九殤,後者卻翻翻白眼,故意眼神旁掠,視而不見。
花姥望着這兩隻小傢伙的無聲互動,脣角漾起一抹笑,輕聲喝道:“去!”
水晶鳥點頭清鳴一聲,撲翅飛掠向遠方。
“師父,若是機會適宜,那麼徒兒就很可能滅了那對狗男女!”鳳九殤狡黠一笑,魏也香在羣英宴上的表現讓她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徒兒,愛是大道而久遠有容,恨是歧路而坎坷無歸,愛恨一念間!”花姥不以爲然地搖搖頭,她擔心鳳九殤深陷仇恨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