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長老走過來,拍拍白水的肩膀。
“沒錯,就是鳳妖孽,你的薪俸又要翻倍了,準備好請客吧!”
這邊,白水樂得心花怒放,那邊,某些人卻置身在水深火熱,槍林彈雨之中……
一道道鄙夷的眸光,如無形的箭矢般射去,此起彼落的責罵聲,化爲了脣槍舌劍,毫不客氣地戳啊,刺啊……
於是乎,那些重傷的學員傷上加傷,內傷加傷心,傷心陰謀沒有得逞。
其負責導師也灰頭土臉地蔫巴了,帶出如此沒品的學生,他們短時間內也無顏進雪塔修煉了。
於是這一羣體就如過街老鼠一般沒有容身之處,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夭園依舊雪落紛飛,一片素白冷清。
雅舍外,雲暮院長揚聲請示。
“夭喬,是否需要遣白水進入雪塔護着鳳九殤?”
雲暮人老成精,雖然他不清楚夭喬和鳳九殤冷戰的具體原因,但是,他心裡雪亮,夭喬依舊喜歡鳳九殤,而且,就是那種喜歡。
昨天,他將雲莫長老所說,精簡了一番,上報給夭喬。
不過,雲暮早就猜到了,那個黑袍少年肯定就是鳳九殤扮的。
夭喬當時懶懶地哼了一聲,“嗯,本座的人也敢算計,讓那些狗東西滾!”
雖然話語護短之極,但是,雲暮能夠聽出來,夭喬心情還是不錯的,於是他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番。
雲暮圍繞學院悠久的歷史傳承,委婉地告訴夭喬此事震懾爲主,責罰爲輔就可以了。
因此,某些人的責罰才從輕了。
雲暮不由得暗暗點贊鳳九殤獨立自強,捎帶還扶正了學院的風氣。
不過他還是擔心鳳九殤的安全,萬一碰上那個不長眼的,傷到了夭喬的這塊心頭寶,他也有連帶責任,於是,此刻就如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雅舍靜默了良久,夭喬冷魅的語音才傳出來。
“哦,不必了,她不是溫室的花草,需要歷練才能成長。”
雲暮明確了夭喬的意思,正要轉身離開,驀然又想起一事。
“夭喬,那十名侍童……”
雲暮欲言又止,怕影響到夭喬來之不易的好心情,也怕遷怒於他。
雲暮就納悶了,別人不說了,單說上官暮雪,扶蘇婉若這兩個吧!
一個是金熙國的太子妃,一個是聖元帝國的太子妃,按理說,她倆應該見過大把的美男,腦子應該也夠用啊!
都是談婚論嫁的人了,想什麼呢?
用手指頭想想,也能想明白啊,夭喬又不是鳥兒,根本就不可能喜歡在樹上睡覺,那不過是鳳妖孽突發奇想,故意整人而已。
還有,這麼久了,夭喬對於鳳九殤的獨寵,絕對寵溺,稍微想想就明白,夭喬喜歡鳳九殤,就這麼簡單。
“嗯,吩咐她們好生練習舞蹈,過些天,本座要選一名女伴去聖元城。”
夭喬語氣淡淡的,辨不出真實的情緒。
啊!要出事了,夭喬要變心了?速速讓白水通知鳳妖孽,讓她有所準備!
雲暮諾諾連聲,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