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轉身,無始一怔,臉色瞬間冷到了極點。
帝辛已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冷眼看着他。
“無始,你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爲了讓元始變強,你竟然用同道之人餵食於他。你已喪盡天良,我對你也再無留手的藉口。”
回過神的無始,看着已滿含怒意的帝辛,卻輕輕挑眉。
“哦!你從何得知我以時光之主餵食元始天尊!”
帝辛一擡手,一縷時光之引出現。
“稱命客已喪命我手,他的體內便有我的時光之引。”
“元始天尊體內,同樣也有我的時光之引!”
不想多做解釋,帝辛又重重一喝。
“時光之主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如實招來,我或可留你一命!”
要弄清楚時光之主和他到底有什麼聯繫。
帝辛固然可以跨過時間之河,前往過去。
可如今,他已沒有心思再回往過去。
他的實力,已至頂尖,也定然已經超越了所謂的時光之主。
又何必再用旁門手段?
強力鎮壓,武力抹殺,既是最直接亦是最有效的手段!
只是,聽完帝辛的話,無始卻無所謂地笑了笑。
“現在的你,確實很強!”
“能殺死稱命客,也或許也有殺死我的實力。”
“可惜,你留不住我!”
話音一落,無始頓時身化流光,猛衝而出。
刷!
帝辛微一擡手,時光長河猛衝而出。
濤濤巨浪拍打着,輕鬆追上遁走的無始,便將之困於其中。
“哼,時光長河?對我無用!”
只是纔剛剛被困住的無始,周身光華一現。
時光之引浮現!
無始也是時光之主,身懷足以讓他超脫時間紀元劫數的時光之引,帝辛早有所料。
可此刻,他卻還是吃了一驚。
因爲無始周身時光之引出現之後,竟是瞬間擺脫了時間長河的限制,狠衝而出!
時光之引,是祝福。
得時光之引者,可超脫紀元劫數,不因紀元更迭而滅。
但同樣的,也是禁錮。
只要身懷時光之引,便只能活於帝辛的時間長河之中。
也許,時光之主們的確找到了方式脫離帝辛的時光長河。
可是在帝辛看來,只要他催動時光長河,便一定能輕鬆禁錮住身懷時光之引的時光之主。
可不曾想,事實恰好相反。
無始竟憑藉着時光之引,衝離了帝辛的時光長河。
這一幕,讓帝辛意識到。
時光之主們與他的關係,只怕比他想像中的更深。
“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讓你走了!”
七彩光芒一現,空間道法一催。
帝辛輕鬆跨越空間,攔住了無始。
而後揚手一揮,開天斧現。
“開天!”
斧光橫掃,直劈無始。
無始催動全身法力,欲擋下這一斧。
只是卻沒料到,此斧之內飽含不滅物質。
斧光重掃,輕鬆突破無始還手,重重砍在了無始身上。
只一擊。
昔日強橫連帝辛也忌憚三分的時光之主,被其一斧劈落。
無始雙眼大瞪,驚異開口。“難怪吞噬了那麼多時光之主的元始天尊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竟在這大道有涯的時間,邁進了大道無涯。”
“少廢話!”帝辛重重一喝,身子一晃,便跨越空間到了無始身側。
“你現在還沒死,只是因爲你有我想知道的秘密。”
“但若你不說,我大可以親自去查!”
暴喝一聲,帝辛持斧再斬!
帝辛的境界,已然全面超越無始。
境界的壓制,使得無始有萬般手段也施展不出。
道法剛起,斧光即至。
輕鬆劈碎了無始周身法力,又劈入他的體內。
雖未在無始體表留下傷口,卻讓他狠然一顫,鮮血狂吐。
“轟!”
重傷的元始,自九天垂落,砸毀了一座山頭之後,這才止住了身型。
還只是剛剛站穩,一道七彩彩虹一現。
帝辛出現在了無始跟前。
手中的開天斧,也已經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你與我爲敵,也很清楚我的行事做風。”
“從你嘴裡問不出什麼,我便將爾等時光之主全部殺光,再躍動時空,親自查清楚便是。”
“給你活命的機會,只是我對你的難得的憐憫而已!”
情形已徹底逆轉,不同往日。
惶論是帝辛如今的真正實力,便是他道法歸一之所擁有的氣勢,便已完全超越此間生靈。
也僅僅只是這氣勢,便已壓得無始喘不過氣。
看着眼前這張臉,無始沒有說話了。
太快了!
帝辛的進步實在是太快而且太不符合常理了。
短短數年,便跨越了道主境。
而且還在這大道有涯的世界,走出了大道無涯的通天大道。
這讓無始,實在是沒有料到。
在他看來,帝辛再強,至多也只能到達道主巔峰。
大道有涯之下,衆生平等。
除了演化出這方世界的歲月之主的根源——世界樹與時光長河之外,誰也別想跨過道主巔峰。
是以,在無始看來,帝辛再強悍,也絕對不可能超過他們。
雖同爲道主巔峰,但已活了數個紀元的時光之主們,有底蘊能夠壓制帝辛。
可他,竟打破了常規與禁錮。
這,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如今,時光之主們的計劃,已然還只是剛剛開始,便宣告一敗塗地了。
他們唯一的路,便是等界外生靈到達此界,石雕 聯合對付帝辛。
可是,現在離界外之人降臨,還有數年。
時光之主們,根本就撐不了數年。
如今的帝辛,想殺他們無非就是一斧一個,和砍白菜不會有任何區別。
這方世界,界外生靈,已無人再是帝辛的對手。
帝辛,是這方世界唯一的神!
盯着帝辛,無始內心掙扎。
最終,他放棄了。
掙扎,還有什麼意義嗎?
還有什麼必要嗎?
“呵!”然而,他卻並沒有徑直向帝辛闡述實情。
反倒是朝着帝辛笑了笑,“看到我這張臉,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無始之臉,帝辛怎麼可能會看不到。
這是一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
只不過明明看起來比自己稚嫩一些,卻因爲存活數個紀元的關係,反倒是有一種滄桑之感。
可是,帝辛卻並未多想。
他冷哼了一聲,淡淡開口中。
“世間術法,玄奧無比。由其以變化之術,詭變無常。”
“我自身便懷有八九小玄功,擅長變化。你與我相似,無非就是變化而成而已。”
“變化?”無始冷笑搖頭,“以你的能力,我到底有沒有變化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不妨好好看看!”
話已至此,帝辛心念疾動。
誠如無始所說,倘若他是以變化之術幻化成了與自己相似的模樣。
自己是一定有辦法看穿其真面目的。
而今,他之生死也已盡操自己之手。
也斷無在此事之上裝神弄鬼的可能。
也就是說......?
看着眼前這與自己相似的臉,帝辛的眉頭越皺越深。
心也漸漸變沉。
“你,是我的血脈?”
好一會兒後,帝辛重咬牙關,說出了那讓他心思凝重的答案。
是的。
這世間,也唯有親情血脈之間,纔有可能長得如此相似了。
“不對!”可話音落下之後,帝辛又重重搖頭。“不,我不曾有你這樣的血脈,你到底是什麼?”
“呵!”無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