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某些事情的,他臉色有些發白,隨後往自己的身上噴了大量的香氛。
隨後在自己的身上又佩戴了兩三個香囊,自我感覺把那股臭味壓了下去,這才感覺準備妥當,帶領衆多大臣前往。
其中就包括周公旦,毛公遂,南宮适,散宜生等等諸多大臣全部被召集而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意氣風發的姬昌便坐到了華麗的馬車上,帶領衆人按照武吉的指引前去尋找大能。
武吉在前面帶路,而姬發騎着一頭高頭大馬,對着轎子裡的姬昌說道:
“父親大人,也不知那人說的是真是假?”
“居然用銀針在河裡釣魚,無餌無鉤,居然也能夠釣上錦鯉來?”
“怎麼想怎麼感覺有些不可能,若是假的,便代表這人故弄玄虛,若是真的,說不定就有可能是世外高人。”
“不知父親以爲此人是真是假呢?”
西伯侯姬昌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語,也是微微一嘆。
“應該是錯不了的 ,但願這人就是我們要尋找的那人吧。”
“咱們西岐祖祖輩輩蟄伏,百年國力已經並不弱於殷商多少了。”
“原本是起事的大好時機,誰知道那該死的昏君居然重新激活了殷商國運。”
“如今殷商氣運滔天,咱們也必須加緊行動了,否則西岐危矣!”
說着,西伯侯姬昌略微一嘆!
“那昏君確實是有些能耐,也在暗中召集了許多大能,甚至還親自催生出了一位人道聖人,事情的變數已經越來越多了!”
“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得到那位大能,曾有仙人指示,只要得到那位大能,就相當於得到了滿天神佛的幫助!”
“希望那位仙家所言不差吧!”
說着兩人就沉默了下來。
西伯侯姬昌略微一嘆,隨後再一次開口。
“怕只怕這個傢伙,尾大不掉啊--------”
聽到這話,外面的姬發也是吃了一驚。
他好像明白了父親話語中的含義。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
“父親大人,您是說我們藉助了那些仙人的力量,甚至是藉助了聖人的力量,覆滅殷商之後,咱們也有可能被那些仙人挾持麼?”
聽到這話,西伯侯姬昌並沒有再說話了。
但他們二人本就是父子,可以說是心意相通。
都能明白對方在擔憂。
想要憑藉西岐的力量覆滅殷商,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殷商如今國力強盛到了什麼地步,他們都是知道的。
僅憑西岐的力量,完全不可能實現顛覆。
尤其是殷商還有一位人道聖人,那是可以抗衡元始天尊的存在。
但若是藉助了那些仙人的力量,擊敗殷商之後,尾大不掉又該怎麼辦呢?
到那個時候豈不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嗎?
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馬車裡面的西伯侯姬昌,臉色更是黑到了極致。
這些年一直被關押在羑里城,但是朝歌以及殷商變化有多大,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區區六七年的光景,殷商儼然已經達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
甚至可以說,僅憑六七年的時間就趕超了西岐數百年來的積蓄。
甚至呈現了某種碾壓式的發展趨勢。
這種情況讓他看得心驚膽戰。
尤其是朝歌已經被那昏君給打造成了人族聖地。
人族那無與倫比的氣運盡皆籠罩朝歌。
若是再等上幾年西岐想要造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到那個時候整個西岐都將變成一個笑話了。
尤其是他西伯侯姬昌,估計也已經時日不多了。
南極仙翁說的很對,他污了肉身,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身上臭氣熏天。
即便是有南極仙翁給他的火棗,只怕也時日無多了。
他必須要儘快動手,否則可就真的走不到那一步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很快就出了西岐城,直接往渭水河畔而去。
渭水本來就是洪荒有名的大河之一,最寬的地方據說有上百里之寬,窄的地方也有數十里。
渭水的源頭乃是西涼,然後經過浩浩蕩蕩地渭水,最終匯入了黃河天脈!
按照前面武吉的話語,那個自號飛熊道人垂釣的地方,其實是在隱溪河畔。
隱溪是渭水一條不大不小的支流,水清而魚多,幾乎可以說是漁夫的天堂。
有不少漁夫都會在那裡打魚,然後賺取一些錢財。
浩浩蕩蕩的隊伍,自然是朝着那裡奔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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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姜子牙依舊來到了那塊巨大的石頭上,盤腿坐在那裡開始垂釣。
由於長時間枯坐,多少有些無聊,隨即他便眯起眼睛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一旦修煉起來就會喪失時間感,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有所感應。
隨即便睜開眼睛,看向了手裡的魚竿。
只見魚線的末端有一個半人大的金色鯉魚,死死的咬住了銀針,卻不撒手。
姜子牙略微有些詫異,他今日來此枯坐並非是爲了釣魚,只是修煉而已。
爲何這麼大的金色鯉魚卻徑直咬中鉤,不撒嘴了呢?
莫非是有大事要發生?
姜子牙思索良久,便死死地看向那條金色鯉魚。
這金色鯉魚大約有半人多高,看上去無比神韻。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極其靈動,看上去漂亮之極,似乎有着某些特殊的情感。
身上的鱗片也早都已經褪去了黑色,反而變成了金色以及紅色。
嘴邊兩條鬍鬚極長,看上去頗有氣勢。
這是--------
這是有了要化龍的姿態呀?
這種神物爲何會主動咬鉤呢?
姜子牙看此情形,不由得搖頭嘆息。
“我蠢你也蠢嗎?”
“老夫雖然在此釣魚,但是卻並非意圖在你呀,你怎可如此愚蠢的願者上鉤了呢?”
“依我看你我二人其實多少是有些緣分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傷了你,畢竟你修煉至此,很是不易。”
“今日我便放了你,你還是隱藏起來,潛心修煉,他日也好修成正果。”
說着右手一甩,那魚竿便被甩了上來。
那半人多高的金色鯉魚同樣也被甩了上來。
看着落在腳下的金色鯉魚,姜子牙右手微微一彈。
緊緊閉着的魚口,居然瞬間大漲,姜子牙的銀針也從口中飛了出來。
看了看眼前的錦鯉,姜子牙微微一笑。
隨後便把這鯉魚放生了又重新丟到了河裡。
遠處幾位漁夫看到如此情景,頓時便捶胸頓足。
這麼大的金色鯉魚,可是寶貝呀。
說不定都已經成精了。
都已經釣上來了,爲什麼卻又被這個老傻子給放了呢?
這實在是太過可惜了吧?
你不要給我們也好啊?
那些漁夫們一個個捶胸頓足。
姜子牙卻是,微微一笑。
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能夠明白他的境界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釣不釣到鯉魚。
在乎的只是那王與侯。
只是那王與侯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鉤啊?
或許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也說不定。
不過今日既然能夠釣上一條如此巨大的錦鯉,這也是大吉之兆了。
說不定他心心念唸的王與後很快便會尋到這裡。
想到了這裡,姜子牙心情大好,拿起腰間的酒葫蘆灌了兩口,把那魚鉤又甩到了河裡。
只是此時的他卻已經沒有了心情,再繼續修煉了。
陽光普照,河水盪漾,斑斑點點的光芒透過雲層照射下來,當真是擁有一股另類的美感。
坐在石頭上的姜子牙,感受到暖暖的陽光,嘴角不由得裂開了一抹笑意。
這是祥瑞之兆,人間富貴,似乎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