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家將,也敢這般猖狂!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張帝辛嘴中罵着,快步走過去,提起飛剛,有是沙包大的一拳,便是這一拳,直砸得飛剛腦袋發懵,顴骨之上直拱青紫的一塊大包,整個人更是癱軟在地上,嘴中大喘這粗氣。
飛剛的手下,那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平時在這沫邑城中,只見飛剛欺負過別人,那裡見過飛剛這般被人蹂躪,當下膽寒不已,哪裡還敢靠前!
“好!打得好!”衆人見此,卻是紛紛叫好,更有甚至,直接鼓起掌來,飛剛平日仗着飛廉家的背景,沒少做了惡事,便是沫邑城的巡守,也不敢多加阻攔,若是飛剛不高興,便是在飛廉哪裡一句話,便可叫你生死不如!
“殿……”姜文薔身居深宮,哪裡見過如此的血腥的場面,剛要開口阻攔,卻被張帝辛搖頭止住,飛剛剛纔調戲的人,正是姜文薔、楊玖兩位王妃,這兩人怎麼說也是自他的夫人,見此自然惱火,更觸虎鬚的是,飛剛好巧不巧的說出螻蟻一詞,更是讓張帝辛怒火中燒!
“好!好!你……你給我等着!”趁着張帝辛走神的空當,飛剛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也不顧上顏面,留下狠話趔趔趄趄的往外跑去!
“公子,你趕快走吧,飛剛此去,一定是尋軍官去了!”一旁的老者見飛剛逃走,立即出言提醒,周圍的人見狀,也是出言提醒,也紛紛附和,張帝辛卻是不爲所動,順手拉過一條長凳,端坐於大街之上。
姜文薔、楊玖見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乖乖的立在一旁,回想起剛纔張帝辛暴打飛剛雄姿英發的樣子,心中更是一喜,面色也隨之一紅,不知在羞些什麼。
衆人見張帝辛如此,更是着急勸阻,心道這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難道非要把命搭在這裡不成?!
“無須擔心,那人便是來了,貧道略施小計,便可保這公子周全。”張帝辛還未開口,就聽到身後一人說道。
張帝辛轉頭一看,卻是一個六旬道人,這人長得相貌堂堂,雖是須發皆白,卻是滿面精彩,一身淡黃色道袍,上着八卦紋案,右手執一柄銀絲拂塵,倒好似世外仙人。
張帝辛本就不想逃走,又見這道人氣質非凡,心中自知這人非是等閒之輩,連忙施禮,開口說道:“多謝道長美意,只是怕飛剛此去來人衆多,倒不好傷了道長,還請道長速速離去。”
那道人微微一笑,卻是稽首道:“貧道乃乾元山練氣士太乙真人,方纔見公子仗義相救兩位姑娘,甚是欽佩,願略施小計,助公子脫身。”
乾元山!太乙真人!張帝辛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碰到的第一位仙人,竟然是哪吒的師傅,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封神榜中,雖然戲份不多,可也是闡教頂級的金仙,這道人更是出了名的護短,這點倒是頗和元始天尊相似,當初哪吒用震天弓、穿雲箭,殺死了石磯娘娘的弟子,不道歉不說,反而帶哪吒直接殺上石磯洞,滅了石磯。
到後來,哪吒大鬧東海,太乙礙於天界面子不得出手,就暗囑哪吒半路攔截東海龍王,差點要了敖廣那老泥鰍的命,弄得四海龍王大怒,水淹陳塘關,逼得哪吒只能削肉還母,削骨還父,落得個慘死。
好在太乙醫術驚人,以蓮花爲哪吒重塑肉身,後又傳授哪吒三頭八臂,並傳授給他乾坤圈、混天綾、九龍神火罩、火尖槍、金磚、風火輪、陰陽劍等許多厲害的法寶,使哪吒成爲西周伐紂的主力。
張帝辛不由暗忖,太乙有這般的能耐,若是能爲自己所用,以後也給自己弄一個蓮花化身,在給個十樣八樣的法寶,自己豈不是要發了!
太乙見張帝辛神色怪異,心中還以爲他不信,拂塵一揚:“公子認爲貧道所說虛假?”
“呃……哪裡,哪裡……”張帝辛面色一紅,若是讓他知道了的想法,豈不是太過丟人,當下正了正語氣,“道長一看便是德才兼備之人,又是原始聖人門下,怎會相戲與我。我自有脫身之法,不敢有勞道長,倒是在下一向仰慕道德之人,這廂事畢,還請道長不棄,到陋舍一行,在下也好聆聽教誨。”
太乙真人見張帝辛說話自信滿滿,又這般的謙虛有禮,也不多說,微微含額。
話剛聊了沒有幾句,就聽到外面一陣馬蹄喧囂,一隊人馬飛奔至張帝辛面前,一人身材瘦高,正是剛剛被暴打的飛剛,飛剛一見張帝辛,手指着張帝辛大喊:“是他!就是他!”
馬上那人看着張帝辛卻是面色一正,微微挺胸:“你這人怎這般不肖!飛廉大夫家的奴婢也敢拐帶,真是不想活了?”
這邊沒等張帝辛說話,那人又說道:“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擒了!”
人嘴兩張皮,張帝辛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有錢有勢,自然什麼都好說,姜文薔與楊玖聽那人如此說,更是生氣:“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兩人皆是奴役,豬狗一般的人物,哪裡來的王法!”有人幫拳,飛剛更是囂張跋扈,衝着衛隊大叫,“愣什麼愣!給我抓人啊!尤其是那個雜種!千萬不可放過!”
衛士一聽,皆圍上前來,張帝辛面露慍色,自己所在的年代,就是官比民大,沒想到到了這裡,還是一樣,從袖子中摸出一道令牌,直接扔在地上:“叫飛廉親自去壽王府走一趟!”
馬上那人一見張帝辛甩出的令牌,面色頓時一白,整個人直接跌下馬來,跪倒在地:“殿下!壽王殿下恕罪啊!”
衆人一聽這行俠仗義的公子,竟然是壽王殿下,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千歲。”
果真是好麪皮!張帝辛暗罵,面色卻是絲毫不改,指着姜文薔、楊玖兩人說道:“我與兩位王妃,何時成了飛廉家的奴婢?”
“這……這……這……”聽張帝辛如此問道,飛剛已是汗如雨下,沒想到今天調戲,調戲到壽王頭上了!世人都知道,當今天子,最寵愛的便是這位壽王,自己的小命,恐怕是要到頭了!
“殿……殿下……小人陳塘關李銘,不知是壽王殿下……”落馬的那人心中更是惶恐,飛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壽王!若是還能有命,一定先把飛剛打個半死不可!
“陳塘關,現在的總兵可是李靖?”張帝辛問道,心中頓時多了一個主意,既然太乙都已經來了,恐怕哪吒降世的日子也要不遠了,消除禍患,最好是在萌芽之中,即便哪吒不爲自己效力,也不能便宜了西周,“李靖現在有幾個兒子?”
李銘雖然不知張帝辛所問何意,可也不敢怠慢:“總……總兵只有兩子,長子名金吒,次子木吒。”
哪吒還未出生,沒出生就好,張帝辛心中暗爽,見太乙真人在此,也不好多做停留,當即便帶李銘回府,原地留下已經嚇暈過去的飛剛,也被衆人擡走……
回到王府,張帝辛直接帶太乙真人來到書房,奉上香茶果品,太乙還是首次見到茶葉,聞之只覺清香,輕抿一口,便是香醇四溢,讓人神清氣爽,不由的讚歎:“此物清香,果非凡品。殿下,這是何物?”
茶葉是從唐朝纔開始盛行的,商朝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茶葉的功效,張帝辛一笑:“此乃小王研製以古方研製的仙茶,雖非仙品,倒也是罕見。既然道長喜歡,稍後自當奉送一二,還望笑納。”
這些茶葉哪裡是什麼珍品,張帝辛更是不懂什麼古方,這僅僅是閒來無事在外閒逛的時候,發現的野茶,採摘了茶葉,稍作烘焙而已。太乙自然不知如此,心中對張帝辛的評價有高了幾分:“多謝壽王美意,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
“道長喜歡就好,倒是小王禮薄了。”張帝辛見太乙心生歡喜,心中竊喜,日後爲了這人脈關係,這野茶樹倒是應該搬回府中一些,到時候稍加工藝,便是這天下罕見的極品。
“殿下過謙了,倒是貧道在市集之中多此一舉了。”太乙真人說道,手中的茶杯卻又端起,輕抿一口,閉眼享受。
“道長說笑,若是早知道長在此,小王也不就不敢插手了。”張帝辛說着,又爲太乙斟滿一杯,“可那兩人是自己的夫人,我夫妻恩愛,見有人猥褻,自是心中着急,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一些,萬望道長不要見怪纔是。”
太乙真人本來只想出於禮讓,與張帝辛客套幾句便走,卻沒想到,才聊了一會的功夫,便發覺這壽王十分博學,天文地理具是通曉,而且很多東西還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事,當下也來了興致,與張帝辛攀談起來。
張帝辛一邊投其所好,一便旁敲側擊的打探封神榜和仙人有關的事情,也算是獲知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