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三妖聽了申公豹的話,頓時沉默起來。
片刻之後,胡喜梅和王小玉全都把目光投向胡仙兒,等着她來做決斷。
“我們可以答應你這麼去做,但是你要先指給我們一條明路,應該怎樣才能進入宮院?如果連第一步都做不到,恐怕我們就算有心與貴方合作,也是徒然。”胡仙兒擡起頭來,對着申公豹淺淺一笑,頓時讓申公豹感到微微一呆,腹中一股邪火莫名竄出,如非他久修道門正宗秘術,恐怕這一次就會出醜了。
“呵呵,媚靈狐的媚術果然厲害,不過對貧道卻是沒什麼用的,所以,你還是收起你那一套媚術吧。更何況既然你答應了貧道,那麼我們之間就是盟友了,貧道自然會指點你們一條明路。九尾雉雞精和玉石琵琶精先暫且在軒轅墳內隱忍,而千年狐狸則隱身到北方冀州的恩州驛,待得三年之後必然有一場機緣在那裡等着你,貧道保你不僅能夠進宮,還能獲得天子椒房之寵,甚至將來奪得後位都非難事。不過有一事需說明。”
申公豹頓了頓,又肅然說道:“你等將來得了好處,可不要忘了與貧道之間的約定。如果你們敢背叛諾言,隨便我闡教門下的一個二代弟子,甚至有的三代弟子都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威脅我們?”胡仙兒一聲冷哼,隨即柳眉倒豎,定定看着申公豹,胡喜梅和王小玉也都默不作聲的把申公豹圍在了中間。
“嘿嘿,三隻小妖竟敢如此猖狂,如若不是見你們有些用,早就把你們給滅殺了。也罷,今天就讓你們長點記性,嚐嚐違揹我教的苦果。”
申公豹說完之後把手一揮,手中就出現了一口寶劍,直接對着胡仙兒刺了過去。
胡仙兒取出來一條長鞭,與申公豹鬥在一起,胡喜梅和王小玉也都同時亮出兵器,向申公豹展開了圍攻。
申公豹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卻仍顯得遊刃有餘,鬥不三五回合,跳出戰圈,用手一指,就見一道碗口粗細的毀滅雷電襲來,直接把軒轅三妖劈倒在地。
三妖頓時大驚,她們能夠看得出申公豹這道雷電實際上並未出盡全力,否則她們早就化成了飛灰,不由得面如土色。
而那些小妖們在劍道這道雷電之後,更是嚇得尖叫不已,瑟縮的躲在一旁,一臉恐慌的看着申公豹。
“五雷正法!”胡仙兒不由得瞳孔猛縮,失聲說道。胡喜梅和王小玉也是渾身巨震,一臉驚懼的看着一旁的申公豹。
五雷正法是道門嫡傳的高深法術,本來威力就大,再加上是妖類天生的剋星,所以在妖族中有有着非常高的震懾力,即便是軒轅三妖也是深爲震恐,再也不敢多言。
“呵呵,貧道只是我闡教門下一個不入流的真仙,闡教門下比我本事強的人至少有數十個,僅憑你們三個千年小妖,就試圖反抗,太也不自量力,一旦身死道消,豈不冤枉?所以貧道勸三位,好好與我們合作,這樣雙方盡皆得利,何樂而不爲?”
“謹遵申道長吩咐。”三妖看着申公豹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容,渾身卻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寒意,這個笑面虎,實在是夠毒辣,夠陰險,她們只是三名小小千年妖精,根本不能自主。
“呵呵,以後看三位的表現了,告辭。”申公豹哈哈一笑,當即縱身離開,只留下了一臉驚惶的軒轅三妖和一洞的小妖。
“姐姐,我們該怎麼辦?”王小玉看着申公豹遠去,不由長嘆一聲,輕輕問道。
“還能怎麼辦?”胡仙兒苦笑着說道:“你沒聽那申公豹所說話中的意思嗎?整個大局都是由他闡教一手掌控,如果我們不按他所說的做,估計將來成湯滅亡之後,我們肯定會被當做紅顏禍水而被處決,這一點從前朝妺喜的命運就可以推斷,這就是人人的本性,他們從來不認爲君主本身有什麼錯,只說是我們這些女子敗壞了他們的君王。況且闡教掌控封神事宜,一旦我們不合作,恐怕真的連神都無法被冊封,縱使女媧娘娘有心維護,恐怕也不好干涉元始天尊的事務吧?”
“那姐姐的意思就是,照申公豹所說的去做?”王小玉的臉上帶着不甘,黯然說道。
“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兩位妹妹,”胡仙兒想了想,忽然咬牙說道:“我決定按照申公豹所說的,先去恩州驛潛伏,等到進入宮中之後再想辦法,至於殺人行兇的事情,就由姐姐一人承擔,功勞我們姐妹三人平分,如果將來姐姐我真的有什麼不測,還請兩位妹妹照看好我的這些子孫們。”
胡仙兒看了看身後的那些小妖們,然後鄭重的向胡喜梅和王小玉行了一個禮。
“大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姐妹兩個怎能看着姐姐背上惡名而坐享功勞?這宮裡,我們要去一起去,這惡,要作我們姐妹也一起作。我們姐妹千年情分,有福一起享,刀劍一起挨,你怎能拋下我們姐妹,獨自承擔罪孽?我們能夠預料到,就算是將來幫助闡教完成任務,也不一定有好的結局,到最後能夠封神就不錯了。”胡喜梅和王小玉不由得淚如雨下,抱住胡仙兒哭道。
“雖然我們知道申公豹的話不可信,但是現在除了相信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你們剛纔沒看到嗎?只要我們不答應合作,恐怕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會不保,所以,我們沒得選。這次我捨棄自身保護你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們記住,,以後無論多麼艱難,都一定要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我這些兒孫們的性命。”
說完之後,胡仙兒不顧兩姐妹的勸阻,化作清風,前往恩州驛安身不提。
胡喜梅和王小玉並沒有注意到,一條小小的青蛇也悄悄爬出了軒轅墳。這條青蛇不是別人,正是敖丙所化。
敖丙在申公豹控制了費仲之後,便一路跟他來到了城南三十五里處的軒轅墳,然後看着他進入墳中,恩威並施,收服了軒轅三妖,然後揚長而去。
“真沒想到申公豹竟然如此工於心計,表面上看起來站在截教的立場上,可是誰能想到這傢伙竟然是爲闡教服務的,真是替那些被他矇蔽的截教門人,甚至一些闡教弟子感到悲哀,不過你就算再盡心盡力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被塞了北海眼,並上了封神榜?”
雖然對申公豹的行爲感到不屑,但是敖丙卻不敢繼續向西去,生怕一不小心撞上申公豹,被他算出因果,將自己予以滅殺。
想到這裡,敖丙連忙趕到前面的客棧,悄悄叫出李艮,帶着他直接往東南而去。這一次他要繞到南海,然後經過南海入西海,再前往西崑崙拜師。
大約過了半個月,敖丙忽然在一座大山面前停了下來,看到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敖丙不由的讚歎不已。
時至陽春三月,花開正豔,滿山的茶花散發着一股清幽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敖丙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觀賞了片刻,然後就尋思着找個人問一問,這裡究竟是什麼所在?離東海還有多遠?
行不多遠,就見山腳下有斗大一個石穴,敖丙見前面石穴中一片瑞氣,想來必有異寶,便決定進去探查一番。”
敖丙再次施展化形之術,變成了一條小青蛇,鑽進了石穴之中。
這一進去,敖丙才發現洞穴裡面足有百尺見方,只不過是一個盡頭路。敖丙仔細搜索了約莫盞茶的功夫,卻驚喜的發現洞中竟然有一個包袱。
敖丙復變回人形,將包袱收到儲物手鐲內,然後依舊變化了飛出石穴。敖丙等走出來之後,取出了包袱,打開一看,卻發現是一件淡黃色的袍子,只見那袍子足有銅錢厚,渾身上下透着淡金色的霞光。
夜叉李艮看到這件袍子,不由渾身一震,激動的說道:“呵呵,這下子太子爺可算是發了財了,因爲這件淡黃袍竟然是一件極品的後天中品防禦寶物,只要穿上了它,就算是後天中品的武器法寶,都根本對你造不成一點傷害,換句話說,就算是散仙、真仙那種層次的高手,只要不是手上有特別強大的武器法寶,都很難對你造成傷害。這可相當於是你有了一份足以自傲保命本錢。”
“呵呵,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善有善報,想來是我這些日子來積下了不少功德,上天眷顧。”敖丙不由洋洋得意,將那件淡黃袍披在了身上,可是隨後就聽見背後有人大呼:“拿住盜袍的賊。”
敖丙回頭一看,卻發現是兩個童子趕了過來,滿臉的憤怒,立刻把敖丙一前一後給夾在了中間。
“你們兩個童子是何人?爲何誣賴我盜你們的袍?”敖丙見來者竟然是兩個還未築基的童子,自然不懼,嘿嘿笑了一聲,對他們說道。
“我們兩個是武夷山金毛童子,這個石穴我們守候了多日了,今日好不容易把洞裡的怪獸給引出來,然後用計除掉,卻不料被你先行一步把洞中的寶物給收走,你說你不是盜袍的賊又是什麼?”其中一個童子伶牙俐齒,指着敖丙憤憤的說道。
“你說你們是武夷山下的金毛童子,難道說這裡竟然是武夷山?”敖丙不由的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自然便是。你這盜袍的賊人,速速交出袍子,萬事皆休,否則的話,我們哥倆絕不與你干休。”那兩個童子說完之後,取出來一個巨大的彈弓,一個舉着彈弓,另外一個迅速的裝上了一枚金丸,將彈弓拽開,對着敖丙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