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正如衆人所料的那般,被雍正百般青睞的胤祥自入朝堂之後,時常被雍正委以重任不說,連帝皇身邊的一些瑣事,雍正也願意交給他去做。

當然,胤祥也從來不負雍正所託,除了發明了筆墨紙硯等這些於日常之中極有實用價值的物品之外,還帶着一幫匠人煉製了青花瓷器,使得雍正龍顏大悅,稱其爲宇宙全能。

不過,臣子們雖然嫉妒於胤祥在雍正眼中的重要性,但捫心自問也知曉自己做不到胤祥能做到的事情,更何況朝堂上雖然有一些如費仲和尤渾這般的奸滑臣子,但在聞仲、比干等手握實權的忠臣的把關下,大部分都同是忠臣直臣,對於胤祥也只有讚歎一番而已。

而那些奸滑的臣子所儀仗的不過是當年商王的寵愛,如今商王的內芯已經由帝辛變成了雍正,而雍正最是厭惡奸滑的臣子,所以如今他們也都是一改之前的奸滑模樣,一意辦起了實事來。

當朝中再不見那些奸臣貪官之時,本該是普天同慶的時候,不過,卻有一人爲此而傷起了腦筋來。

這個人,正是西伯侯姬昌。

話說姬昌這個人,最是精通先天八卦占卜之術的,所以早在帝辛去拜祭女媧娘娘之時,便通過占卜,得知了大商竟是存了劣勢,而且卦象告訴姬昌,在帝辛拜過女媧娘娘之後,帝辛非但不能得到女媧娘娘的青睞不說,這大商的敗象反而會越加明顯,此時,姬昌本就存着的野心裡便越發的重了起來。

可是不知爲何,這帝辛本該漸漸消散的紫氣竟然沒有一點散亂的際象不說,反而還慢慢的又強盛了起來,讓姬昌百思不得其解之餘,對於自己的大業也存了些許的疑惑。

畢竟姬昌並不像他的父輩一樣仗着是四大諸侯之一,便對朝歌指手劃腳,而是一向謹慎行事,因此倒是頗爲口碑。

可是這口碑之下所藏得,是與他父輩一般的欲取商王而代之的野心。

在他同樣精通於先天占卜的父親的提示之下,姬昌自小便知道大商氣數將近,也知道自己日後會是大周的開國皇帝,所以他日常所學習的都是一些治國之道,甚至小小的年紀,便學會了爲自己的未來鋪路。

可是,就在姬昌自認爲已經準備妥當,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占卜所得的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姬昌頓時迷茫了。

當然,姬昌從來不認爲自己做錯了,更何況自己本該是衆望所歸,有野心也就是正常的。

可如今大商的氣數未盡,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姬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左思右想,期間又占卜了好些次,皆是對自己爲大凶,對大商爲大吉,實在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無論如何,多年來的招兵買馬,以及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自視甚高,還有對於皇位的執着,使得姬昌即使知道命運有所改變,他也無法就這麼對自己盼望了多年的皇權罷手。

就在這個時候,朝歌有消息傳來,說是商王新收了兩位大臣,乃是師兄弟二人,都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弟子。

於是,姬昌便覺得,也許是商王的這兩位大臣使了一些法子,使得命數看起來被改變了,但實際上不過是瞞天過海,妄想讓自己以爲倒數已改,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姬昌這般認定之後,即使知道這種可能性只有一半一半,而且若是一個鬧不好,姬家上下幾百人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而且連西歧百姓也會遭殃,可是*早已經矇蔽了他的視線,因此只繼續招兵買馬,意圖在將來的某一天得以出兵伐紂。

因着姬昌一意孤行,而且動作比之以往還要大了之後,這西伯侯的異動,便被早就派人時刻注意西歧動向的雍正得知個七七八八了。

而雍正也沒有幫着姬昌遮掩的意思,在消息送到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把此事放在早朝之時,讓衆臣子們議論。

雍正的意思,也不過是想看看,哪些臣子是得用的,而哪些又忠直得過了頭,當不得大用。

就比如說比干。

雖說他有着七竅玲瓏心,但更是有着婦人之仁,一心只想着西伯侯姬昌素有賢名,這消息許是有誤。因此,他便主張再派人前去查探一番,看是否屬實。

雍正有心問他,“若是屬實又當如何?”

而比干卻說:“若是屬實,當以安撫爲上。”

雍正對此,只能嗤之以鼻了。

倒是胤祥和姜子牙比較懂得帝皇之心,當場就表明主戰。

可惜他們二人初入朝堂不過短短几十天,沒能做出什麼實際來,所以他們的意見實在是無法服衆。

雖說胤祥發明了好些東西造福世人,更造福了雍正,可是這些只是小功,而非真正利於民生大事的,畢竟胤祥總是事事以雍正的福利爲優先,自然做出來的東西總是要看雍正總先需要什麼,等到雍正的身邊再沒有需要特意發明的東西了,胤祥大概就會有心情發明水車和耕具了。

也因此,臣子們雖然都知道胤祥很得雍正的青眼,但不表示他們會在朝政上輕易的服一個並沒有多少根基的人的。

索性,聞仲也是個簡在帝心的人物,而且商王是他養大的,即使現在的內芯換了,可是換來換去,也不過是前世和後世的區別罷了,靈魂之間的想法總是很有共同點的,所以聞仲也曉得雍正有與西歧決戰之心。

說句實在話,聞仲原先對於西伯侯姬昌本來也是頗有好感的,畢竟他活了許久,雖然樣貌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但他的實際歲數,別說是當雍正的父親了,便是當祖父、曾祖父都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聞仲當然也知道上幾代的西伯侯仗着爲四大諸侯之一,行爲上有多麼的囂張狂妄,也因此,他纔對與父輩祖輩不同,爲人和善,看起來頗爲純良的姬昌很是欣賞。

可這好感,又怎麼比得上被他從小看到大的商王呢。

爲此,當聞仲知道了姬昌的異動之後,眉頭一皺,立場很堅定的說道:“戰!”

聞仲是三朝元老,又是太師之首,在朝堂之上根基紮實得很,他一說戰,別說那些本就主戰的人紛紛附和,便是以比干爲首,不願與西伯侯兵戎相見的主和一派,也無話可說了。

雍正滿意的勾起了脣角,輕輕地點了點頭,“雖說如今與東夷的征戰大捷,可是兵馬卻還沒有回來,便是回來了,孤也不忍心讓他們又日夜兼程到西歧去圍剿意圖叛亂的亂臣賊子。諸位,你們可有什麼好想法?”

衆臣子們面面相覷,除了胤祥、聞仲和姜子牙,沒有一個人知道雍正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其實這很簡單,不過是雍正想要藉着西伯侯的叛亂,來讓其他諸侯出手,以此來削弱其他諸侯國的實力。

同時,也是藉此來判斷,哪些諸侯國與西伯侯一樣有不臣之心。

不過,這些諸侯國總不該再存在的,因爲雍正畢竟是千年之後的皇帝,自然知曉分權而治不利於實現政令的推行。

聞仲心中有所感悟,卻不夠深刻,反而是同樣曾經與大清生活過的胤祥和姜子牙比較有感悟,紛紛站出來,姜子牙言之:“西伯侯意欲造反,此乃國之大事,但凡諸侯也該有所表示,爲了大商的安定,想必他們也很願意站出來與西伯侯劃清界線的。”

姜子牙說的話與他前世的性子彷彿,都是犀利得很,就如同其他諸侯們若是不站出來有所表示的話,那就是同西伯侯狼狽爲奸的人物一般。

而姜子牙話音剛落,胤祥也道:“雖說姜大夫所說有失偏頗,卻也有些道理。”胤祥的性子可比姜子牙好多了,說的話自然也不像姜子牙那般咄咄逼人。只見他微微一笑,便讓人如沐春風:“不如讓四大諸侯出全部的糧草,然後由西歧附近的幾位諸侯出面,帶着兵馬與西伯侯對峙吧。”

如此便是好的,因爲這樣就不怕四大諸侯趁此機會沆瀣一氣,而且這場戰事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若讓三位大諸侯出全部的糧草的話,正好拖累了他們。

除非他們暗下黑手幫忙除了西伯侯一門上下幾百人,否則日後他們領地即使不會會因着那源源不能斷的糧草而鬧得一蹶不振,最起碼也會鬧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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