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又是撲了一場空!”
“有寶貝的地方都有強大禁制,這些底層弟子的居所,沒有太強的禁法陣勢,自然不會有什麼收穫!”
“好東西都被那些混蛋給搶走了,連一點殘羹冷炙都不留,真他孃的可恨之極……”
“噓,小聲一點,以防隔牆有耳!實力不如人,弱肉強食,這不是很正常麼!”
兩名氣魄境初期強者憤憤不平的從一所廂房內出來,怒氣勃發,一人更是猛一揮手,一道凌厲無匹的氣勁轟然掠過整間廂房,房間瞬間龜裂,向內坍塌,轟隆作響。
塵土飛揚,出手的氣魄境強者發泄了心中的鬱悶,心頭稍稍舒暢了一點。另一人卻心頭直打鼓,一股不祥之兆涌上了心頭。
“小心……”
一點光芒在塵土中炸亮,冰冷刺骨的氣息瞬間籠罩了那名出手泄憤的氣魄境強者。同伴的提醒已經晚了一步,他寒毛炸豎,大吼一聲,在身前佈下了層層氣勁,更是身隨心動,想要急速後退。
但光芒瞬息破空,摧枯拉朽一般將氣勁全部摧毀,沒入那名強者喉嚨,然後消失不見。
堂堂的氣魄境強者,喉嚨發出格格的悶響聲,帶着無盡的懊惱與不甘,像根木頭一樣撲然倒地,發出砰的一聲驚響。他的同伴瞳孔一縮,身子飛快後退,眨眼間就退出了數十丈之遠,像是躲避瘟疫一般。
“咦?躲得倒是快!”
陰測測的聲音像寒風一樣掃過,一個瘦小的黑影慢慢的在那人先前所站之地出現,如同鬼魅一般,憑空出現,陰森恐怖。
“我兄弟二人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爲何要下此毒手,將我二弟殺害?”
“真是天真了!這秘境之內,本就是殺戮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要怪就怪你們實力不濟,下輩子換個人家投胎吧!”
“可惡,我跟你拼了……”
飛揚的塵土中,閃亮的光芒忽起忽落,像星星一樣四處閃動。片刻之後,現場恢復了平靜,仍然屹立的,只有那個瘦小的黑影。
“若不奮力爭先,就只有這個下場!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投胎吧!”
喃喃細語聲,黑影消失在塵土當中,如同鬼魅。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說得一點都沒錯啊!”另一處閣樓之內,博山慢慢合上了眼前人無法瞑目的雙眼,將沙鉢大的拳頭從對方胸膛間緩緩抽出,帶出了汩汩血流。
“博大人饒命,博大人饒命,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個屁,把小的給放了吧!”
閣樓內,三名氣魄境中期強者恐懼異常,瑟瑟發抖,幾乎是語無倫次的求饒起來。他們當中最爲強大的氣魄中期巔峰強者全力一擊都無法在博山身上留下絲毫痕跡,而被一拳擊斃,可想而知雙方的差距。
“遲了——”
伸出舌頭,在鮮血淋漓的拳頭上慢慢舔着,博山臉上流露出一絲殘酷之極的笑意。
看着三人狼狽無比的落荒而逃,他臉上漲起了陣陣血紅之色,雙眼更是透着絲絲血光。轟隆一
聲,他那龐大魁梧的身軀就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挾帶着萬夫不當之勢。
堅固的閣樓像紙糊一樣瞬間四分五裂,轟然作響。三個軟塌塌的身體趴在廢墟中,已然悄無聲息。
博山屹立在廢墟頂部,手中拈着五六個儲物袋,傲然四顧,不可一世。能夠感受到這邊氣息變化的強者心頭無比凜然,都紛紛變換方向,不敢與之爭先。
“這可惡的蠻子,好端端的遺址都被他拆得支離破碎,簡直就是天生的破壞狂!”
衝着博山所在的方向,千蘭恨恨的咒罵着,但瞬間臉上就巧笑嫣然,拿起手中的羊皮卷,笑靨如花的道:“不好意思,諸位,小妹正缺條皮子做坎肩,這羊皮剛好能湊合,就讓小妹吧!”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千蘭姑娘您請,您請!”
看着那皓白如霜的裸露玉臂,在場的五名氣魄境強者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連聲推讓。儘管是同時發現這羊皮卷裡面隱藏有秘密,但面對鼎鼎大名的甜娘子,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退避。
進入這座門派遺址已經整整五天,他們都見識過千蘭的手段,無比忌憚。若是有選擇的話,他們甚至願意面對永遠直來直去的博山,也不願意面對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美貌佳人。
“可惡!眼看就差最後一步了,居然還被這禁制給攔住!該如何是好呢?”
凌嘯天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門,心中撓癢癢的,卻無計可施。
依據建築格局判斷,眼前的小樓絕對是這座門派高層的住所,從那一層層強力無比的禁制就能夠判斷出來。裡面肯定留有不少或秘籍或丹藥的寶貝,這些天來他們已經發現了不少同樣的建築,收穫頗豐。
儘管身上還有着不少家族賜予的殺手鐗,絕對能夠破開眼前的禁制,但凌嘯天卻捨不得浪費在這上面。秘境開啓纔剛剛五天,還有將近六個月的時間,一旦現在就將殺手鐗用上,日後危急關頭就沒了保命手段。其中的得失衡量,讓他委實無比糾結。
“凌兄,要不要幫忙啊?”
花子默優哉遊哉的飄了過來,手中摺扇已經換成全新的,優雅無比,纖塵不染。
凌嘯天眉心一跳,正想拒絕,卻聽花子默溫和的笑道:“凌兄有所不知,這遺址外圍已經破得差不多,大家都在準備深入遺址,集合衆人之力,破開禁制,平分所得。凌兄若是去得晚了,恐怕有些不便啊!”
凌嘯天心中一驚,又瞟了花子默一眼,才點了點頭。他也想趁機看一下這個一向神秘無比的傢伙的真正實力。
兩人同時用力,擊在那閃爍着光芒的禁制上。波紋陣陣,啪的一聲脆響,禁制果然抵擋不住兩人的合擊,像泡沫一樣碎開。
“這傢伙,我都用上了九成實力,他居然還如此輕描淡寫,果然深不可測!落花派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強大的年輕一代?”
凌嘯天對花子默的忌憚更甚,決心如非必要,絕對不會去招惹這神秘的傢伙。
兩人將小樓裡面的東西席捲一空,便來到了宗派玄關處的大廣場上,果然,很多高手都集中到了此處,
博山,千蘭都也出現。
很多面孔已經消失不見,又多了不少新來的面孔,絕大多數都是氣息深沉,血跡斑斑,想來這五天裡或明或暗已經發生過無數惡鬥,或者生,或者死。
“我已經試過了,除非氣魄境後期強者出手,否則這玄關禁制,我們沒人能破開!”博山的聲音如同響雷,在廣場上轟隆作響,每個人都清晰入耳。
“我們可以聯手破開它!這麼多人合力,總該抵得上一名氣魄後期強者吧!”
“對,我們合力破開它!裡面的東西,大夥各憑本事!”
正當衆人羣情激昂,唾沫橫飛的時候,忽地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人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死死的盯着玄關之內,盯着那個從屋角里轉出來的怪異身影。
居然已經有人闖進了玄關之內?他是如何避開那密密麻麻的禁制,如何進入這遺址深處滴?無數疑問號在衆人腦海中浮現。
凌嘯天更是困惑不已,想道:“這是那個小畜生麼?怎麼模樣完全變了?爲什麼一點兒都認不出來了?難道還有別人進入此地?”
那人被衆多強者目光灼灼的盯住,整個人也嚇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
他頂着一個閃亮無比的光頭,所有的髮絲蕩然無存,只留下光禿禿的一個腦袋。他臉上的皮膚皺巴巴的,看上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溝壑滿臉。但眼睛卻很亮,充滿了蓬勃的朝氣,給人一種無比突兀的感覺。
“乖裡隆個東,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小爺這是撞大發了,還是隻是幻覺?怎麼突然間冒出來這麼多人?”
那人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像只兔子一樣,飛快的縮了回去,身影瞬間消失在建築之後。
“快,快,快!馬上合力,大家快點破開玄關的禁制!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再不快一點,裡面的寶貝就要被別人搶光了!”
“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全力攻擊禁制!”
絕大多數人都開始着急起來,紛紛全力以赴,凌厲無比的氣勁嗖嗖的砸了過去,企圖將禁制硬生生的砸開。
本來還有人想通過推演禁制陣勢,找到規律,然後直接通過玄關的,但看到已經有人進入其中,他們也是按捺不住。
“博山兄,千蘭姑娘,花兄,我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凌嘯天也沒空去思考出現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想象中那人,開始招呼博山等人出手。
“不錯,確實等不了了!居然有人先進去了,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希望待會不要讓我碰到那傢伙,否則……”博山舔了舔舌頭,黝黑的大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猙獰的笑意。
“蠻子就是蠻子!”
千蘭心裡嘀咕着,手下也不停頓,纖纖玉手輕吐,一股粉紅色的氣勁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無比的甘甜方向瀰漫開來,讓人忍不住暈暈陶陶,靠近她身邊之人心神都不禁一個恍惚,瞬間醒悟過來,忍不住大汗淋漓,遠遠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