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嶽策因爲不小心碰到了房間前的一根木柱上發出了聲音,而引起了對面房間內的侍女的注意,情急之下,爲了不讓人發現,嶽策匆忙間不小心推開了自己身後的那一扇門……
而當嶽策偷偷摸摸地躲入到身後的房間後,深怕會被那些門外的侍女發現一樣,仔仔細細地地帶上了門枷,確定從外面不會進來後,嶽策才放心地鬆了口氣,這時轉過身的他發覺眼前房間的裝修與雕飾比起自己與黃泉兩人住的一間房間比起來,簡直一個是地府,另一個是天上人間。
先不說這房間帶給自己的第一印象,也絕對好過比一進房間只能乾乾地說一句“啊,牀真大啊”吧!那房間最引人注意的也只有一張大大的豪牀,一定是吧!
而面前的這間洋溢着書香門第兼大家閨秀的小清新風格的房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右望了望,嶽策暗道,難道說林府的侍女都住在這種小清新的房間麼?絕對不是這樣的吧?那個林蕾林員外這麼壕麼!
房間雖然說不上太大吧,但是嶽策要說的並不是這房間的大小,關鍵是房間內的那種白色如雪白的牆壁上沒有像嶽策所住的只是多了一層因爲長久沒有居住而染上的一層淡灰,而這間房間的牆壁上卻是紋畫的山水鳥蟲圖,讓人頗爲覺得有股藝術性的享受,而且就算不考慮這一點。房間裡那些豪華的裝修是不是太過奢侈點了?要掛上那麼多的珍珠寶石什麼的就不怕有人來偷麼?銅鏡與玻璃鏡的對比在這個世界也能體現出來麼?
嶽策無奈心道,差距實在太多了吧!
原本還以爲我和黃泉住的那房間可以算是豪華房了,現在在一看最多隻有標準間的程度了。
就在嶽策因爲這件房間太過優秀而變得自卑垂頭嘆息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此時有一道曼妙的人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眼中盡是吃驚,不敢相信地望向自己。
“嶽公子,你怎麼來到月兒的房間了?”
這女子的聲音中自然的嫵媚卻是帶了一些遲疑,有點疑惑。
嶽策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心中一悸,暗道不妙。擡頭一看,果然是白天裡有過一面之緣林府的貴客——陸月兒。
此刻的嶽策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她了。自己無緣無故地闖進了她的房間,而且還“體貼”地將她的房門反鎖了起來,而且進來房間後還肆無忌憚地四處張望,直到人家女孩子提醒了我。我纔有所覺悟。
這算什麼?怎麼解釋?
“陸姑娘,你聽我解——”也不去說其他,擡頭剛想解釋這其中的誤會的時候,卻是見陸月兒一根手指俏皮地放在自己脣邊,似乎是在示意自己安靜下來。
不明白爲何陸月兒這麼做,但是處於尊重女性,嶽策還是停止了自己無畏的解釋,閉上嘴,安靜了下來。
門外傳來一陣“咚咚地敲門聲”。似乎很急切的樣子。
陸月兒盯着嶽策,頓了五秒中的時間,才以一種慢悠悠的聲音回道:“誰?這麼晚了有事麼?”
一陣剛剛對面房間引起注意的侍女的聲音。只聽聲音那些侍女站在陸月兒的門外,聲音帶着關切地問道:“陸姐姐,我是小桃紅啊,剛剛姐妹們聽到這邊有什麼聲音,陸姐姐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麼?”
“嗯?有動靜麼?嗯,等等。先等我穿上外衣。”
只見陸月兒一邊用着慵懶仿若剛剛睡醒的聲音回答門外,一邊用蔥白的玉指指了房內深處的那一張紗櫥後。示意嶽策躲在其後面以防外面的人發現。
嶽策感激若零地匆忙走到了紗櫥的後面,看着陸月兒又隨意扯了扯身上的那件外衣,做成了剛剛因爲匆忙穿上所以顯得皺巴巴的樣子,然後才一步步地移到了門口處,鬆開了嶽策剛剛帶上了門枷,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見得陸月兒一臉倦容的開門,這個名叫“小桃紅”的侍女也是充滿了歉意地搖搖手,解釋道:“陸姐姐,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把你吵醒。”
“沒事,你剛剛說有動靜,什麼意思?”陸月兒優雅地搖搖頭。
“也沒有什麼,剛剛姐妹們發現這邊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我們擔心是陸姐姐這邊有什麼竊賊什麼的,所以便過來看看。不想卻是打擾了姐姐的清夢。”
“嗯,我這邊到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影,或許是哪家的貓兒無意中打翻了什麼東西吧。”
小桃紅饒了繞頭,有點呆笑地道:“或許是我們太過大驚小怪了吧,看樣子應該是外面的野貓竄了進來吧,既然是陸姐姐這邊沒有什麼情況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姐姐早點休息吧!”
“嗯,你們也早點休息。”半掩着門,陸月兒微微點着頭,看着“小桃紅”帶着自己的那些姐姐妹妹回到房間的時候,才掩住身姿,緩緩地再一次地關上了門。
……
學着嶽策剛剛的模樣,有條不紊搭上了門枷,一掃剛剛的那倦容慵懶之意,小女兒的姿態頓顯無誤,回頭衝着紗櫥後嘻嘻一笑:“嘻嘻,外面的小野貓,現在你可以放心地出來了喔。”
“哈哈……這是誤會,誤會。”嶽策尷尬地從其後面一步一步地挪移了出來。
隨意地坐到了了房間中心的香木圓形桌邊的木凳邊,並且邀請嶽策坐了下來,很是自然地拿起了桌上的一樽紫砂壺,翻開了兩個小巧玲瓏的玉茶盞,彎手高舉起茶壺,琥珀色茶水慢慢地注入了兩盞茶盞之中,一陣香氣不由得撲面而來。
輕輕地放下了紫砂茶壺,卻又握住了小小的茶盞,握在手心之中,望着對面坐下的嶽策的眼神盡是笑意,但是卻故意作出了一副傷心的表情悲傷地說道:
“嶽公子,沒有想到啊,月兒原以爲公子與其他男人不同,是一個溫柔懂得寬讓待人的好男人,可是今晚看來,沒有想到,卻是有辜月兒的期望,原來嶽公子也是一個負心薄倖之人,這個,這個,月兒這還真是所託非人呢!”
“……”雖然陸月兒的這段話自己似乎有種沒啦有的既視感,但是對於面前佳人這樣的一連竄的曖昧親密的“妙語連珠”,嶽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濛濛地低下了頭。
“看來嶽公子還真是將月兒的事都忘了呢!”陸月兒看着嶽策的一言不發,不由得訕笑了一聲,無奈地說道:“記得如果是以前的嶽公子,一定會說‘陸姑娘,我原本以爲只有哪吒那種不經過腦袋的笨蛋女纔會說出那樣的事情,怎麼連你也會相信我是那種大半夜喜歡偷香竊玉的人呢’這樣的話呢!”
似乎在盡力模仿着嶽策的語氣,但總讓人感覺地這種舉止無一不在彰顯她的可愛俏皮一樣。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是叫嶽策,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哪吒什麼的,更沒有閒的沒事大晚上去偷香竊玉。”
“算了,既然將月兒忘了,那就忘了吧。”深深地看了一眼嶽策的眼神,似乎是看不清眼裡深處的感情一樣,嘆了一口氣,陸月兒將盞中的茶一飲而盡,呼出一口香氣,慢慢地道:“既然你將那些人都忘了,那麼照理來說,月兒倒是變成了那些人中你該認識的第一人了呢!這倒也不錯喔。”
“月姑娘。”
“叫我月兒,以前就想跟你說了,老是陸姑娘,陸姑娘的叫我,就不能像叫哪吒她們一樣稍微親切一點麼?月姑娘這種根本就是不明不白的稱謂,月兒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呢!”
“好吧,月姑娘!”
“叫我月兒。否則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了。”陸月兒黑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下,壞笑道。
“好的,月兒!”
“這才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