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遙看着從桃山騰飛而下的十幾道身影,冷如冰霜,眼神中充滿了厭惡,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也是隨着主人的心情而在流轉着晶瑩閃爍的光芒。
“我已經說過,今日誰敢阻止我,一律,斬!”
而那十幾道身影也是落在桃山腳下,立於楊遙的面前,嶽策也看清了人影真面容——一羣身穿着藍色鎧甲彷彿是特種兵的傢伙,只見這羣藍色鎧甲個個沉默少語,腰間別着一把圓月彎刀,而手上卻又持着一把銀色尖槍。靜靜而又訓練有素地站在地上,而站在藍色鎧甲們前的還有一位紅色鎧甲的將軍,因爲頭盔的遮擋看不清這羣人的真面容。
望着眼前那位紫發少女身上的殺氣不斷加重之時,而站在那羣士兵的之前的紅色鎧甲發出如同公關般的語言:“這裡是天庭關押重犯之地。閒雜人等給一律不準進。”
聲音有着一點嘶啞,卻是聽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不過這紅色鎧甲的話語這時卻又是話鋒一轉:“不過看你殺氣這麼重,卻是有備而來了?”
楊遙終於是憤怒爆發到了一個極點,彷彿往常的冰冷都是掩飾,騰空而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對着那羣藍色鎧甲們就是一揮,刀刃發出的紅色鋒芒如同一條赤練之蛇對着敵人吐出了信子。
藍色鎧甲們彷彿是預料到有此一招,爲首的紅色鎧甲彷彿是在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開了一層屏障一樣,以至於這道刀芒還沒有靠近他們,就已經像是撞在瞭如同一道牆上,憑空的消散了。
紅色鎧甲放出了屏障之後,頭盔下的眼眸彷彿因爲楊遙的攻擊露出不耐的光芒,手上的一把巨劍又是對着不遠處的楊遙遙指,
“本將再說一遍,來者何人?爲何闖桃山?”
而楊遙無視於紅色鎧甲對她詢問,身姿優雅卻又令人讓人覺得朦朧地原地紅光一閃,便出現在了那道屏障之前,手上的三尖兩刃刀沒有像剛纔揮動,而是如同一把巨刀,對着屏障重重一劃。
頓時屏障變因爲這一擊,開出了一個大大的裂縫。楊遙也沒有因此而繼續揮動武器,而是左手凝聚起了一道晶瑩的光芒,接着便將左手伸到裂縫之中,緊握着一邊,一扯,便生生地撕開了這道屏障。
頓時屏障前出現了足以兩人並進的空縫。
“我來不是聽你這一羣天庭的走狗亂吠,今日我只是來就母親!不要再阻止我。”
紫發少女又一遍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對於這些人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
而那紅色鎧甲也彷彿因爲少女楊遙的這一句明白了一樣,恍然大悟的同時冷笑一聲,譏諷道:“本將還道是誰,原來是當年那賤人與凡人生下的孽種,怎麼?如今學得了一身本事,想要救人麼?不過你那母親當年已經認罪,你這孽種卻還要不知死活來此,喔?難道你忘了當年你父親與你的那位大哥是怎麼死的麼?”
“……”楊遙彷彿因爲被紅色鎧甲的一番言語成功地激怒到了一樣,那雙黑色眼睛已經像是染上了一層血紅,嘴中不停喃喃重複。
“你們這羣人!絕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啊!”
如同被刺激到失去了理智一樣,楊遙臉上的面紗像是被少女不停的因憤怒所呼出的氣息而飄動。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有着想要嗜血的衝動,多年之前,自己便是爲帶着父親與兄長的遺願而活着,而拯救母親更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目的,對於自己辱罵,自己根本不在乎,不過這羣天庭的瘋犬竟敢——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手上的三尖兩刃刀這一次真正地沒有像以前那樣只是一些虛招。而是第一次的狠狠毫不留情並不留餘力地向着紅色鎧甲劈去,而刀刃帶着一道旋風只刺得
後方的那羣藍色鎧甲士兵看楊遙瘋狂而來的攻擊,一致般的將手上的銀槍對着前方,不過紅色鎧甲擺擺手,不容拒絕地命令“誰也不準出手”後,卻是以那把巨劍準備反手抗擊。
而遠處,見着兩方如同不死不休一般即將戰到一起的嶽策卻是有點爲難,轉身看着哪吒與太一,苦笑之中卻是明白了什麼,“看樣子咱好像遇到了不可不去幫忙的事情了。”
哪吒卻是像因爲被楊遙剛剛的無故的攻擊而還在氣在心裡,撒氣般地道:“剛剛她還那樣對待你,爲什麼咱們還要厚臉皮的幫那個冰霜臉?”
“我先去看看,快點過來幫忙喔!”嶽策彷彿沒有聽見哪吒的抱怨一樣,便像是一道風一般地向着楊遙那邊飛馳而去。
而太一則是疑惑地看了哪吒一眼,緊緊地跟上嶽策而去。
“切,這個小氣的嶽策,氣死本姑娘了,敢幫外人不幫裡,啊啊啊啊啊!!!”哪吒愣愣地看着嶽策無視自己抱怨,身後的飄起的渾天泛海綾如同瞬間變得同主人心情一樣通紅,怒地蹬了蹬腳,不過還是祭起了乾坤圈,又嘟嚷了兩句,匆忙趕了上去。
……
“鏗鏘”一聲,楊遙的三尖兩刃刀重重地與紅色鎧甲的巨劍碰撞在一起,而當兩把武器擊在一起的同時,紅色鎧甲冷笑一聲:“力道還差三分火和,不行!太弱!”
紅色鎧甲譏笑的同時,巨劍不知何時依着三尖兩刃刀,以着一個奇異的劍勢貼過對方的刀鋒,紅色鎧甲的真元以及重壓的力道一瞬間全涌入楊遙的手掌中。
接着便如同對方所說的一樣,吐出一口鮮血,透過臉上的那道面紗,灑在了塵土之上,成了點點紅梅,而少女的身子便像一隻折翼的紫鶴一樣倒退般地向後落去。
而楊遙落到地上的同一時刻卻是硬生生地穩住了身姿,嘴邊的血漬也來不及擦乾,輕微地喘了口氣。
而紅色鎧甲也不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收回了巨劍,冷笑着看着楊遙:“怎麼?那羣人也是你叫過來陪你送死的麼?”
那羣人?
楊遙眉頭一皺,眼睛輕輕地一轉,便發現了嶽策正一臉乾笑地看着自己,而其身後的哪吒卻是一臉的不爽看着自己,而太一卻又是靜靜地站在嶽策的身後。
“我不是說過,別在跟來了麼?”楊遙冰冷冷地對嶽策說道。
“呵呵,我不是不放心麼?剛剛那一招,明顯你已經受傷了!”嶽策好言地勸道。
“不用你管!”楊遙生硬說出與之前一樣的話,“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生是死也不用你管。”
“本姑娘早就說了,這種冰霜臉,就讓她自生自滅算了,不領咱們的情,咱們何必熱臉碰到她的冷屁屁!”哪吒一聽楊遙的冰冰的話語,又是火山爆發,也是口不擇言。
“冷靜點,哪吒!淑女是不會吐出屁屁這一種詞彙的!”嶽策無奈地勸說着哪吒,卻也是依然堅定地盯着紫發少女面紗上的眼眸,真心道:“楊姑娘,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認識的人在我面前受傷!”
“我說了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這是我個人的事!你敢插手,我連你一起殺!”冷厲地說完這一句,楊遙不理會嶽策,便再度飛上前去,三尖兩刃刀再次向着紅色鎧甲迎去嗎,刀鋒這一次更加比上次凌厲了幾倍,如同疾風驟雨般灑落在紅色鎧甲的身上。
紅色鎧甲彷彿渾身上下都存在着一雙眼睛一樣,熟練般地撥動手上的巨劍,三百六十個角度,每一次的揮動正好都接下了楊遙的每一擊。
“太弱!還是太弱!”紅色鎧甲一邊接下,一邊瘋狂的譏笑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