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看着毫不猶豫地便選擇了作死的嶽策,嘴間一抹冷笑,並伴隨眼中的那縷寒芒,冷冷道:“看來終究是留你不得了……”
嶽策大驚,縮緊衣袖,便發覺此時的大衣並不在自己的身上,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對方,眼神帶着惶恐以及凝重道:“你想幹什麼?難道說——”
一想到此,嶽策悲憤欲絕。
“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下場麼?因爲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看着對方的害怕的模樣,姬昌冷笑。
“事先說好。”嶽策謹慎萬分,並且含蓄委婉地勸道:“我是正經人,賣-身不賣藝的。”
“……”冷笑在嶽策這毫無笑點可言的冷笑話之後便凝固了,姬昌的額頭似乎跳出了幾根青筋。
……
庭院裡。
“我讓你賣藝!”
“我讓你不賣身!”
姬昌提着裙邊,一邊不停地勁力十足地踢着滾在地上抱頭並且慘叫的男子,毫無良母的知性成熟的風範,嘴中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這人的臉皮怎麼就那麼——
恬不知恥呢?
而比干也在看了一出鬧劇後,慌忙阻止,拉住少婦的衣袖:“周昌姐姐,息怒息怒,再這樣下去的話,妾身這府院就得該出人命了……”
“呼~呼……”少婦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比干妹妹,這阿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麼?姐姐我踢了這麼久,也就臉破了點傷口,身上多了些灰塵,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啊!”
“額……”比干也是無言以對。
可能陛下喜歡的也就是嶽君這一優點吧……
不過地上的男子在少婦停止了攻擊後,也是“嘣”的一聲竄了起來,不顧身上的灰土沙塵,指了指自己那張差點破相的俊臉,怒道:“都說了不準打我這張臉的啦!這樣下去我該靠什麼吃飯啊!”
“放心,只要阿奴弟弟你每天讓姐姐我這麼爽爽快快地發-泄一下心中的憋悶,你這輩子的飯姐姐我全包了。”
……
這個條件好是好,可爲什麼我沒有半點開心的心情呢?
對喔,可能壽命會減少……
“算了,今日姐姐我也累了,雖然出了一身汗,不過也好,姐姐我今天就在比干妹妹這住下了,比干妹妹,要不咱們一起去沐浴如何?”擦了一下因爲劇烈活動而產生出來的汗液,換成一副期待的笑容,少婦牽着比子杏的手,笑道。
不過後者卻是一副支支吾吾地樣子,看了一眼嶽策,緩緩道:“好是好,不過嶽君還在這,妾身還沒有招待完客人呢?”
“這麼說,阿奴弟弟還真是妹妹你邀請來家的客人?”比干好像聽到了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個梗剛剛已經用過了,不準第二次啦……
嶽策無奈,
他雖然身上也是一團髒,雖然他也很想一同與二人鴛鴦戲水,可是他知道,這兩個不純潔的女人面對純潔自己的時候,其中一成熟少婦一定會又搞出血染浴池那麼華麗而又迷人的場面的。
額……
絕對不是什麼*碰撞後女方身上流出的血液,肯定是自己身上的……
所以說岳策也知趣,知道是適合告辭,便不顧擦拭身上的污漬,頗爲滑稽地拱手告辭道:“做客也做了,飯也吃了。也該告辭了。對了,比干姑娘,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相信我。”
“妾身等候嶽君的良音。”比子杏輕輕一笑,點點頭。
又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拉着比子杏準備朝着廂房的地方走去的姬昌,嶽策嘴角扯了扯。
“周昌大人我也告辭——”剛想客客氣氣不計前嫌地對着這位西伯侯告別,不過——
“知道知道了,阿奴弟弟,你太礙眼了,快點走,快點走!”
我錯了,這女人,咱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了。
太討厭了……
從各種方面上……
嶽策掩面而奔。
出了亞相府的嶽策,卻是才發覺天色早已黑了下來,也怪比子杏家的燈火太過耀明,並且當時眼冒金星給予嶽策的光亮感讓他一直都是處在視線一片空白的情況中。
回想起來,自己到底去亞相府爲了什麼?
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的嶽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便回到了暫居點——“天機屋”。
不得不說,這個屋子目前來說來就剛好可以說是人住的窩,除此沒有什麼優點。
“我回來了……”
嶽策隨手打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便發覺腳下多了一股巨力阻止着自己的前進。
低頭看去,
這不是自稱“天機屋”吉祥物外加保鏢的馬尾少女麼?怎麼趴在了地上?而且少女的一隻手正牢牢地握住自己的小腿。
隨腳甩了甩正一手緊握自己腳裸的少女,嶽策低下身子順了順少女的秀髮,疑惑道:“這麼晚了,不早點休息,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有人在門口說歡迎光臨的。”
少女似乎有點奄奄一息地樣子,不過對於嶽策捋着自己的那馬尾長髮的時候,卻是一臉享受,哼哼唧唧,聲音也是有氣無力:“本姑娘哪來的勁歡迎你這個負心的傢伙,本姑娘連午飯……還有晚飯沒有吃呢!你再不回來的話,恐怕本姑娘就快……就快橫屍街頭了……”
“太一姐呢?她不是你們的廚師嗎?”
使出最後力氣,哪吒翻了一個白眼,用着最後一絲力氣,道:“我呸,太一姐根本就是你一個人的廚師,我們所有人都是順帶的,你不回來,那一桌飯太一姐誰都不讓動,姜師叔以爲是開玩笑的,結果……你看現在姜師叔的樣子就知道了。”
哪吒輕輕地示意一下屋內,嶽策也是忙擡頭看去。
只見客廳之間,很引人顯著的便是客廳中間的那位天然卷少女,不過此時的天然卷正處在一個令人驚訝的狀態之中。
“小四啊!既然那老不死的將你給了阿芽我,你就是阿芽我的了,而且阿芽我爲了你的伙食費可是連家都沒有了喔,你想想這份恩情可是比天還大吧!如今該是你捨命報答阿芽我的時候了,阿芽我也不強求,咬一口,就一口。如果還有氣的話,阿芽我會幫你止血的,如果就這樣去了的話,你丫就怪那老不死吧……”死魚眼少女睜着那雙無神的死魚眼,兩手緊緊抱着一隻比較奇葩的動物的身體,不顧對方四蹄拼命的掙扎以及絕望地嘶吼,嘴巴已經開始徐徐張開。
“嘴下留命啊啊!!”嶽策一腳踹開腳邊的少女,慌慌忙忙而又迅速地撲了過去,一手關閉了少女的嘴,大叫道。
嶽策使勁搖了搖面前的少女的肩膀,喊道:“姜大姐,快清醒過來啊……再不醒來的話,會發生血淋漓的畫面的喔!”
“啊?”死魚眼少女擡眼看了看面前熟悉的男子,這一刻,姜紫芽重來都沒有一種如今的感覺,這個男子此刻在她的眼裡,便似乎是救苦救難的神人下凡。
“小策啊!你終於回來啦!啊啊啊啊啊!!!都是阿芽我的錯啊,不該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打廣告的,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阿芽我錯了!錯的很離譜!你就替我向這位大姐說說好話吧,在這樣下去,阿芽我真的要吃掉這隻小四了喔!”一把抱住嶽策,姜紫芽痛哭流涕。
“……”嶽策也是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終於有人正正經經地聽咱說話了……
比干亞相府。
此時的浴池裡卻是一副風光璇旎迷人眼的畫面。
姬昌正一絲不掛地並且大大方方地泡在溫水,舒爽一般地呻-吟,好不臉紅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對面也是與自己一樣的佳人,卻是調笑比子杏:
“這麼長時間沒見,比干妹妹的皮膚可是越來越好了,那白嫩的簡直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要嫉妒啊!”
而年紀稍小的比子杏卻是不由得臉色一紅,又將身子縮進池子裡一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這又不是什麼好害羞的,等到妹妹以後有了丈夫,不是也要給別人看的麼。”少婦卻是看着對方的害羞玩味一笑。
“姐姐——”
“好好,是姐姐我說錯了行了吧。”少婦伸出那一隻修長而又玉滑的素手,拍了一下臉,不過又是笑道:“妹妹,那個阿奴弟弟,不知你對他——”
“姐姐錯了,妾身跟嶽君只不過是君子之交罷了,卻是不敢越池一步。”
“嗯?不是吧,姐姐我以前可是沒有見過你能夠在男子或者他人面前笑成那個樣子的呢,那阿奴弟弟肯定是你——”
“姐姐,說不是就不是啦!再說的話,妹妹可要生氣了喔!”比子杏一副快要生氣的模樣,臉色也是變得頗爲複雜。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說,姐姐我也不多問,行了不?”訕訕一笑,少婦卻是又想起了其他的事,忙問比子杏,“對了,妹妹,陛下明天選妃的事,你可是知曉了麼?”
聽到了“紂王選妃”的事,病美人點點頭,不過卻又似乎想到了其他什麼事情,以着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陛下……選妃麼?或許,只有他了吧……”
(ps:有可能給晚上還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