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任性!”
不知爲何,正站在門外的這道銀色身影說出的極其任性的話語讓正義少女武吉的心內一痛,看着遍地都是靈石環繞,心中都開始替面前的女子一陣肉疼了。
這到底是哪方神聖啊……
抱着疑惑的武吉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卻見——
面前的女子卻是華麗非凡,銀白色的長髮整齊而又柔順的垂在雙肩,身上穿着一套黑金色的龍袍,龍袍上紋着九龍咆哮的圖案,威嚴側露,那張如同白雪一般的臉上,端正而又清秀可人的五官,燦金色的眼眸如同天然製造的琥珀一樣,嘴角更是微微翹起一絲讓人感到無窮壞意的微笑,更加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女子那瓊鼻之上託着一副奇怪的墨鏡,雖然墨鏡並沒有完全地遮擋住眼睛,但即便如此,作爲“正義少女”的武吉更是深深地感到了一陣正義所特有炫酷之感。
原來我差點都忘了,正義也是需要高級裝備的啊……
女子素手擡了擡墨鏡,似乎對面前爲自己開門的人一陣不喜,玉脣張開,道:
“問雷啊!尼度系田給屋啊?”
武吉一聽大囧,:“……”
怎麼辦,面對如此讓人感到生僻難懂的語言,正義少女深恨自己當年沒有在學堂好好學習,害的現在作爲正義化身的自己面對外來部落的人居然如此狼狽!
不對啊!剛剛她說有錢任性的時候,本女俠還是能聽得懂的啊!
就在武吉手忙腳亂地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而面前的女子也是看出了武吉與自己的語言不通,於是便是清了清嗓子:“那我換種語言吧,問你,這裡是天機屋麼?”
“是,是。”一聽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說出了自己能夠聽得懂的語種,武吉擦了一把額頭滾滾的冷汗,急忙忙點頭稱是。
點點頭,女子扔給武吉一塊地靈石,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頭回也不回,酷酷地對着身後被眼前這一筆重金呆滯住的武吉說道。
“賞你的,算作你的點頭費吧!”
武吉依然不相信地擦拭着眼睛,再確認過面前的地靈石是真的無誤後,一陣眩暈。
我不是做夢吧,點個頭就會有一顆地靈石,那我這是要發啊!!
武吉此刻處在被眼前的錢財強行石化僵硬的狀態。
“哼,有錢,任性!”
女子嘴角笑了笑,走到大廳。
“你們這裡誰是老闆?我找——”再一次地擡了擡墨鏡,走進客廳的銀色長髮女子豪氣地叫了一聲。
“阿芽我就是——”看着自己的徒弟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就變地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天然卷也是一陣疑惑,再看到眼前的女子的一頭銀長直後,更是一股無名的厭意由內而生,不理會面前女子一身的雍容,有氣無力道。
“嗯?就你這如同鳥窩一般的銀捲毛也是當老闆的人麼?還穿的如此破破爛爛,怎麼看也是處於更年期的女保姆吧!大官人我不信啊!”看到面前的姜紫芽雖與自己一樣亮銀色的頭髮,但是——
女子嘖嘖兩聲,像是在鄙視着什麼。
“你這就是暴發戶外加中二病的打扮好得意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長直髮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落伍了麼?現在流行的就只有銀色捲髮知道麼,配上阿芽我這雙歷經滄桑的眼眸,最能吸引那些小男生的視線了,你知道個什麼!”雖然不知爲何,就如同貓與狗天生不能共存一樣,看到面前的女子在羞辱自己,姜紫芽也是一陣不甘示弱,回駁譏笑:“你這一頭雪銀柔順飄柔的頭髮一定就是最近市集上所傳的一樣,一定是加了特技!等到回家之後,然後就又‘duang’的一下就沒有了。”
看着面前的天然卷一看就是大媽打扮的姜紫芽居然雙手做出一副“爆炸”的動作,銀髮女眼中也是一冷。
如同水火,兩者敵視的眼中充滿了熊熊火焰。
另一處。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依然掛在自己的身軀之上,嶽策也是先被蒙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如同樹袋熊一樣的小蘿莉。
依然是穿着一身過膝的水綠色短裙,裙上還有着一些五顏六色的雲彩的圖案,如同稚童一樣頭上紮了兩道沖天而起辮,可愛的容顏上正充滿了驚喜的笑容,撲閃撲閃並且黑長的睫毛,下面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啊眨地看着自己。
這不是在清風城有過一飯與一面之緣的瓊霄小蘿莉還能有誰?
“白衣賤民大哥哥,好久不見啊!”瓊霄一臉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怎麼回事……
雖然她已經很有禮貌打着招呼表示對對多日不見的友人的想念,但是我還是有着一種朝她那張吹彈即破的臉上來上一拳的衝動呢?
又爲什麼每次只要她的出現,我的身邊就沒有一位與我一樣穿着白衣衣服的“賤民”呢?
忍着心內的不痛快,嶽策做出了一個略微帶感的笑容,笑道:“哎呀哎呀,我說今天怎麼小四會很不正常呢,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啊!瓊霄小妹妹,怎麼有空來朝歌玩了啊!”
“這不是想念賤民大哥哥嘛!又聽說賤民哥來了朝歌,咱便立刻跟堂姐來這裡找你玩了。”似乎沒有聽出嶽策的惡意滿滿的內心,瓊霄小蘿莉依然不肯從嶽策身上落下,一副很是快樂滿意的表情。
……
怎麼回事呢!稱謂變得如此之快以及差距如此之大,我的淚水有點忍不住了呢!爲什麼一開始還有一件“白衣”指着,到後來卻是直接“賤民哥”這種像是鄰家小妹在叫着自己的本來名字的語氣一般呢!
不行啊!知道真相的我的眼淚就立刻會掉了下來……
“你這裝嫩的老妖婆給本姑娘從嶽策的身上下來啊!!!!!!!!”哪吒一把拉住瓊霄的一隻手,高喝一聲!如同是護犢的老母雞一樣,用力地扯着瓊霄。
而結果瓊霄小蘿莉卻像是一隻吸力超強磁鐵一樣不肯從嶽策的身上下來,任憑哪吒怎麼用力,還是搖頭不肯下來。
嶽策疑惑地看着依然貼在自己身上的小蘿莉,納悶。
自己什麼吸引力這麼強了,難道說我的設定便是“八歲到八萬歲的少婦少女通殺”麼!可是在嶽策眼角邊緣的一個不注意的的時候,嶽策看見了一件讓人比較尷尬的事,如同一盆冷水澆的自己清醒過來,否定了自己的腦補內容。
嶽策低聲道:“瓊霄小妹妹,怎麼還不肯從你‘賤民哥’身上下來呢?你‘賤民哥’我可是會害羞的喔!”
好吧,我承認我已經拿這小蘿莉沒辦法了。
可是瓊霄依舊是撅起一張小嘴,可憐兮兮地賣萌道:“都說了,咱不是想見‘賤民哥’麼!難道賤民哥就不願意讓咱抱着麼?”
“……”
怎麼回事?這種越用越親暱的稱呼……
“不是你‘賤民哥’不願意抱你啊!”嶽策悲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大衣口袋裡掏出一隻小巧雪白的手,淚如雨下說道。
“如果瓊小妹妹的手不在咱的口袋裡亂翻的話,我也不會這樣說啊!畢竟你這番行爲是在表明並不是想念你賤民哥,而是在懷念你賤民哥的口袋啊啊啊!”
“嘿嘿!被發現了啊。”
一手被握住的瓊霄也是因此從嶽策的身上緩緩落下,不過其並沒有任何羞愧的表情,只是一手輕輕地拍了怕頭,吐舌笑道。
嶽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不禁好笑道:“別以爲你學着阿卡木妹妹吐吐舌頭就能可以糊弄過去啊!說,到底來我這,有何事啊?或者準確來說,是想找我要什麼東西啊?”
“賤民哥既然都知道了,還問咱幹麼?”
“你也應該知道那天我將所有能給的都給了你了吧?”嶽策也是無奈,“就算你現在找我,我也沒有啊。”
“咱也知道啊,不過這一次是我堂姐吃了,覺得味道不錯,欲,求不滿,非說這世上不可能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硬是要讓咱帶着她來找你,這不,咱也想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存貨?”瓊霄小蘿莉不知從哪又拿出了一把金剪刀,一躍身,坐在了漂浮着的金剪上,正好與站立着的嶽策一個高度。
“那你那位堂姐呢!”看着瓊霄小蘿莉身邊就她一個人,根本沒有一個什麼堂姐的影子,嶽策問道。
“咱本來想先來這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咱注意的衣莊的,不過堂姐向別人大聽到,打聽到一個奇怪白衣打扮的笨蛋在天機屋裡工作。咱猜想那個人可能就是賤民哥,所以就讓堂姐先去找那裡你了。”瓊霄一臉天真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