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打算……!拿阿修羅教開刀?!”白澤沒想到潘古一玩就要玩大的,以截教掌教身份出場第一戰就是阿修羅教。
要知道,阿修羅教雖然已經被闡教擊敗,並且連教主都被鎮壓在了血海內,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阿修羅教有十二品業火紅蓮鎮壓大教氣運,阿修羅族雖破敗不堪,但一教氣運尚在,只要給予冥河教主時間,再興阿修羅族是早晚的事。
而如今潘古卻看上了冥河老祖手中的十二品業火紅蓮!這如何叫白澤不吃驚。
“冥河老祖當初爲求脫困,曾利用於我,不過我也因此得到了十二品滅世黑蓮倒也罷了,不過後來他爲求自保,居然把地藏王的重點引到我身上,誣賴於我,此仇我可還爲他記着呢!”
“好啊!好啊!以滅冥河老祖來出道,第一仗就讓天下知道截教再興,好好大幹一番!”白澤跳奔跳奔道。
“嗯?”正言間,潘古正駕雲路過南贍部洲,卻感覺到下方有一股非比尋常的實力,雖然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初入觀微的小實力,但在南贍部洲,能自己修煉成這等實力,已經是萬中無一了。
“喲,在南贍部洲這種地方,年紀輕輕就是觀微實力,他的根性還在你徒弟劉伯溫之上啊!”白澤雖然心不定,但眼光還是十分靠譜的。
“去看看。”潘古輕笑一聲,心中起了愛才之心,悄悄入了一則庭院內,正瞧着一年輕人,坐在自家竹子面前,一直死盯着那竹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位小友,你這是在幹什麼?”潘古看了這年輕人半天,現對方除了死盯着竹子外,什麼都不做,也不動,就像一塊石頭一般,忍不住開口詢問。
“別吵,我正再格這竹子呢!”年輕人頭都沒回,也不管問者是誰,眼神不離那竹子。
“格……竹子……?”潘古乍聽之下,感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麼句沒頭沒尾的話,要人理解,卻是不易。
潘古掐指算得前後,方纔瞭然,此人名爲王守仁,正想參悟聖人之道,但當今朝代多讀朱熹的書,其中言明,要參悟聖人之道,需得格物窮理,萬事萬物皆有理,只需每日格一物,不斷格物,自然能豁然開朗。這王守仁便是因此,不斷地在格自家的竹子呢。
這算哪門子聖人之道啊!這是潘古算出因果後的第一反映,以王守仁之根基,居然在這麼扯淡的聖人之道下,還修得觀微境界,真是不易啊!
“若想參悟聖人之道,須得知道萬物之道,但聖人之下,盡皆螻蟻,聖人眼中,一視同仁,若想參悟聖人之道,光顧格竹豈非忘本?”
潘古淡淡的一句話,把王守仁的目光徹底吸引了過來。
“先生在上!請受王守仁一拜!還望先生授予守仁聖人之道,讓我得窺天道!”王守仁對着潘古連拜三拜,跪在潘古面前道。
“你若願意拜我爲師,我自然會傳授你道門正宗,不過此處天地靈氣實在太過薄弱,不利於你的修行,你且隨我去見你大師兄!”潘古沒想到收下王守仁會那麼順利,也怪王守仁爲求聖人之道,已經到了什麼都顧不得的地步,這才叫潘古成功。
“願聽師尊吩咐!”王守仁立馬向潘古行了拜師禮。
“起!”潘古輕喝一聲,單手一託,就把王守仁托起,自己駕着祥雲而去。
“這……這這這這……!”王守仁見自己騰空而起,立馬凌亂了起來,以前揚言要傳授自己聖人之道的那些老夫子,哪一個有這等神通?!不對!光是騰空而起這點,哪裡是正常人該有的?!莫不是自己今日碰到了仙人?還是自己仍在夢中?一想到這裡,王守仁不禁扯了扯自己的臉皮,誒喲,好痛!
“哈哈哈哈,這等小伎倆何足掛齒,待你隨我修得道法真諦,自然會學得更多神通!”潘古看出王守仁心思,輕笑一聲道。
“到了!”潘古從天而降,而此處正是龍場之地,劉伯溫當初曾經過幾番思量,決定將第一所截教道場,設立在南贍部洲龍場之內,此地乃天下龍脈根源,雖然四周比較荒蕪,人煙稀少,但第一所道場,總得討個頭彩,佔住龍脈氣運。
“伯溫拜見師尊!”劉伯溫剛纔還在整頓道場,突然見到潘古駕臨,立馬行禮。
“伯溫免禮,我來爲你引薦,此人乃你二師弟,王守仁。”(紅孩兒不算潘古徒弟,只是記名弟子)
“守仁,此人乃是大師兄,想必你也聽說過劉基劉伯溫的名頭罷……他便是了……”
“想不到守仁今日能窺見兵聖劉伯溫之面,幸甚幸甚!王守仁拜見大師兄!”王守仁看到劉伯溫,一算日子,這離明初已經過了一百來年,而對方卻像三四十一樣,心裡更是佩服潘古來。
“師弟免禮,我等俱是師尊之徒,當如兄弟,師弟在南贍部洲這等地方也可自行修煉成觀微境界,師兄也着實佩服啊!”劉伯溫說的是真心話,當年他成道之前,可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啊。
“伯溫,爲師即日便會趕赴阿修羅教與冥河老祖了個因果,守仁待在我身邊多有不便,你便帶着他,不可怠慢。”
“是!”
潘古隨即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有一道光華,點中王守仁眉心,王守仁就感覺一陣暈眩後,便昏睡了下去。
“守仁將在夢中得傳我之道意精髓,你好生照顧你師弟,另外南贍部洲之事,也可分些與守仁去做,也好歷練歷練。”
“弟子謹遵師命,只是師尊剛纔言要去尋阿修羅族冥河老祖……這……”
“你毋須擔心,對那冥河,我有十足的把握,你只需好生關照南贍部洲之事即可……”潘古輕笑一聲道。
“是,弟子恭送老師。”潘古收了王守仁爲徒,滿心歡悅之下離了劉伯溫,往阿修羅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