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裡是……哪裡……”潘古掙扎着睜開了雙眼,四周全都是混沌一片,霧濛濛看不清四周,內視一週,如今的自己,全身上下不存在半分法力……太極圖、誅仙劍、玲瓏塔、青萍劍,全都乖乖躺在自己的身邊……
“就這麼……死了麼……”潘古掙扎了下身體,全身上下倒也沒有什麼不妥,難道形神俱滅的人,最後全都會回到這裡?不知道這裡會不會見到通天教主、無當聖母,以及闡教一干被打爲灰灰的人呢?
潘古就這麼亂想八想,他清楚的記得,原罪劍劃過自己身體的感受,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幸理的……只是這裡到底是哪裡呢……?
“你醒了?孩子……”一聲稚嫩的聲音,卻讓潘古感覺對方內心深處的滄桑。
“是誰……?”潘古站起自己的身子,環顧四周,四周盡是混沌,根本看不清那聲音是誰。
“誰在喚我?”潘古左看右看,實在見不到人,忍不住又再喊了一聲。
“我……乃造化元靈……你是看不到我的……我的意識,便是存在在這混沌之內,無處不在……”
“造化元靈……你是何人?我在哪裡?”潘古現在是一窮二白,反正都被打死了,大不了再死,索性也不怕什麼。
“我……乃是茫茫鴻蒙第一意識存在……”
“這不可能!鴻蒙第一生靈乃是鴻鈞老祖,哪裡有過什麼造化元靈?!”潘古當即皺眉道。
“不錯……鴻鈞他的確是鴻蒙第一生靈,我只是鴻蒙未開之時的存在,鴻鈞……正是我孕育的第一個生命,呵呵……是不是很震驚?”
的確,短短的兩三句話,卻讓潘古震驚的無以復加,以自己如今的狀態,別人無需欺騙自己,更何況,潘古與鴻鈞老祖有一個照面的交鋒,而如今四周的這道聲音,給潘古的感覺,遠遠在鴻鈞之上……鴻鈞給自己的感覺,是無比的強大,但眼前這道聲音給自己的感覺,是無可觸摸、沒有邊界,似乎一切全在他的掌握……
“還有更令人震驚的……你……正是我孕育的第二個生命……孩子……”
“你說什麼?!”胡說,他絕對是胡說!
“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麼?你乃後天成聖,若非我的孩子,爲何你成聖後,還是看不透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何人?”
一句話,就將潘古憋在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的確,潘古成聖之後,聖人慧眼可洞悉古今,但潘古卻還是無法看透自己的父母是何人……
“你可知你潘古二字由來?正是盤古之音……盤古,便是我孕育的第二生命,也正是你……”
“……”潘古無話可說,反正現在我這種況,也反駁不了什麼,你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先聽着……
“鴻蒙未開之時……天地一片混沌,不知何時,鴻蒙中孕育出一道意識,那道意識自稱造化元靈……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造化元靈深感這鴻蒙之孤單,便運用無上法力,孕育出了兩個生命……第一生命便爲鴻鈞老祖,第二生命便是盤古……”造化元靈不顧潘古,自說自話起來。
“那兩個生命不知是我所創造,鴻鈞便自認爲鴻蒙第一生命,盤古爲第二生命……許久以後,盤古深感鴻蒙混沌一片,無法讓生靈存活,所以以自己畢生法力,拼着身體破碎,開天闢地,開闢出如今的三十三天……”
“盤古開天闢地,自身支撐不住那開天時的龐大力量,身體破碎,盤古無奈,只能將自己的魂魄迫入六道輪迴之中,自行轉世投胎,卻失去了記憶……”
“鴻鈞不知盤古轉世,只當盤古已經離世,天地雖被盤古開闢,但沒有任何生命,鴻鈞便化出如今三清,另有西方二生靈等,也就是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五聖,後女媧煉石補天,以大功德成聖,便成了先天六聖……”
“之後的事,你應該也全知道,盤古自顧自的不斷投胎轉世,從沒參與到任何一次仙神之間的計較中,哪怕上古巫妖大戰,後來的封神一戰等……直到你這一世……”
“盤古轉世到你這一世潘古,正遇無當聖母,得授道法後,在誅仙劍的支持下,不斷飛躍,但你不知道,其實你的天賦,遠不至此……讓你修爲不斷飛躍,乃至最後成聖的,還有一個原因,因爲你是盤古轉世……擁有盤古大神全部魂魄……”
“你……究竟想說什麼……如今我便是我,不再是那盤古……”潘古不知道造化元靈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抹去我的記憶,讓原先那個盤古回來?
“當年鴻鈞盤古二人,我原本想將自己的一切寄託在其中一人體內,我只剩意識存在,只能看這身下的混沌與世界,真是無趣的緊……”
“後來盤古隕落,我本想將意識盡數傳承給鴻鈞……但不想,這時候,鴻鈞偏離了本質……”
“原本鴻鈞他創立道門,將道法傳於世間,頗合我心意,但不想,不知何時,鴻鈞他卻嫉妒道門,忌憚金仙之多,他生怕有一日,有人會超越他……所以他佈置了天劫,連聖人,都逃脫不得……如此忌憚生靈,定會有所偏執與偏袒……”
“如此,絕不能繼承我的意志,我便又將希望轉回到盤古……也就是你的身上……所幸的是,還好我等的不久,你就來到了……”
“你說……?”潘古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
“沒錯……我要你繼承我的意志……不過這事有個條件……你繼承了我的意識之後,必須消滅了鴻鈞……”
“爲何?鴻鈞不也是你孕育的麼?”
“不錯……但天地間萬物生靈,俱是我子……全都可以算是我孕育的生命……我怎能爲了一個鴻鈞,而放棄無數生靈呢……只要鴻鈞在,生靈早晚必將有害……”
這便是造化元靈……最公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