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爲奴隸,修長城?
微子啓等人臉色瞬間煞白。
朝野更是一片譁然。
微子啓,微子衍,微子,這三人,前面兩位可都是紂王的同母胞兄,微子是紂王的堂兄。
而且,三人素有賢名。
現在,
妲己竟然要貶三人全家爲奴,這怎不讓朝野震動?
紂王也是一怔,隨即看向妲己,“愛妃,這,是不是有些過?”
葉歡微微一笑,看着紂王,當着羣臣的面,大聲道:“國難當頭,不爲國出力,任你有才又有何用,況呼王族?今日處理微子啓等三人,就是要給滿朝文武做個榜樣,我成湯社稷需要的是爲國盡忠,爲民出力的人才,不需要那種徒有虛名,國難當頭,卻退縮不出之人,以後若再有這種有賢德之名,卻不爲國盡忠,不爲民出力之人,誅九族,暴屍三年!”
嘶……
朝野譁然。
比干臉色蒼白,看看微子啓等三人,又看看紂王和妲己,嘴脣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紂王點點頭,猛地站起身道:“危難之際,必用重典,否則人人只求自保,這成湯社稷誰來守衛?”
說話間,眼神掃過之前跟隨微子啓等人,要請辭的那些官員。
凡是接觸到紂王眼神之人,無不羞赧的低下頭去。
“晁田晁雷,速帶一千精兵,捉拿微子啓三人家眷,明日午時押往首陽山,修築長城,比干王叔,微子啓三人所有家產,全部充入國庫,現在就去辦!”
“殷受,你敢?”
微子啓身子一僵,沒想到這一次的逼宮,竟讓他慘敗至此。
“拉下去!”
紂王一揮手,便不再理會,轉頭看向其他文武。
“各位愛卿,汝等都是我成湯社稷之臣,莫要效仿微子啓三人,孤保證,只要你們終於職守,爲國爲民出力,成湯社稷一日不亡,你們的榮華富貴一日不斷!”
“大王英明!”
滿朝文武,惶惶不安。
王族最負盛名的三位王子,一下子就被全部打入奴籍。
這等狠辣手段,比之炮烙更讓他們膽寒。
更要命的是,妲己竟然還整出一個‘誅九族’的懲罰來。
這簡直是一人犯罪,全家都要遭殃,誰還敢說不?
紂王滿意的看着衆人。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正要讓掌殿官宣佈退朝,葉歡卻再次開口。
“各位愛卿,不必擔心,本宮之前所說的懲罰條款,只適合在國難之時,不肯爲國爲民出力之人,其他時候,一律不會使用這條懲罰措施,還是按照我成湯的律法來。”
呼……
衆人長出一口氣。
這還好。
“大王,西岐伯邑考前來納貢代父恕罪。”
這時,剛走出九間殿不久的比干,再次返回來,稟報道。
“伯邑考?”
紂王一愣,隨即道:“既然是前來納貢,代父恕罪的,念在他的一番孝心上,就讓他上殿來吧。”
很快,伯邑考被帶上九間殿。
見禮畢,伯邑考哭訴道:“罪臣姬昌之子伯邑考,代父恕罪,前來向大王納貢,懇請大王念在家父老邁,曾爲成湯社稷鞠躬盡瘁的份上,寬恕他則個。”
話落,便讓從人將所攜帶三件寶物,全部奉上。
紂王冷哼一聲,道:“好你個伯邑考,孤本念你一片孝心,讓你上殿,沒成想你卻是花言巧語蠱惑於孤,你父姬昌預謀謀反,現在你西岐又抗旨不尊,還敢說你父爲我成湯社稷鞠躬盡瘁?”
轟!
伯邑考一個激靈,連忙哭訴道:“大王,西岐縱使萬般不對,也不敢抗旨不尊啊,這必是小人誹謗之言,還請大王明察。”
“哼,孤之前下旨讓你們提供北伯候徵東的糧草,這本是想要衆臣都看清楚,西岐的忠心,好早日讓姬昌迴歸西岐,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
紂王聽得伯邑考還敢狡辯,頓時大怒,一把將崇侯虎的奏本直接扔給伯邑考,讓他自己看個清楚。
葉歡看着伯邑考,讀心術閃過,瞬間便看透了伯邑考的心。
伯邑考沒有說謊。
他在接到聖旨之日,便令西岐準備糧草,在他出發之時,第一批糧草便已上路。
而他臨行前,還特意囑咐弟弟姬發,一定要抓緊運送糧草。
可是現在……
北伯候崇侯虎卻上本,說西岐沒有送糧草,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至於是哪裡的問題,葉歡也懶得去想,反正他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行。
“大王,臣妾觀這伯邑考乃是個忠厚之人,他說一切都已按照聖旨執行,那肯定就是執行了。”
紂王一愣,猛地轉頭看向妲己,“愛妃是說,有可能是崇侯虎欺孤?”
葉歡搖搖頭,“事情究竟如何,現在誰也說不清楚,等武成王從崇侯虎大營回來自然便有分曉,不過,臣妾倒是覺得,崇侯虎沒有那個膽子。”
紂王這就疑惑了。
崇侯虎沒有那個膽子,你又說伯邑考是個忠厚之人,不可能會說謊。
那問題究竟出在那裡?
葉歡微微一笑,轉頭對着滿臉大汗的伯邑考道:“伯邑考,西岐抗旨不尊,已經犯下欺君大罪,本來你即已自投羅網,就該將你一起打入死牢,念在你一片孝心可敬,本宮特地法外開恩,讓你回西岐去,將這件事調查個清楚,給大王,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謝娘娘開恩!”
伯邑考此刻已經是驚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北伯候崇侯虎參奏西岐抗旨不尊,不運輸糧草。
這……
是崇侯虎在故意欺君,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好了,事情緊急,你就連夜趕回西岐處理此事吧,對了,你父姬昌現在已被打入死牢,武成王黃飛虎也已經趕去崇侯虎大營調查情況,這件事若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後果你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