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獨自坐在大殿之內發着呆,在愚公進來以後,思緒才被拉回。
“大王,您是在憂慮邪崇的戰事嗎?”
帝辛擺了擺手,說道:“並不是,邪崇那些東西根本上不得檯面,就算是來的再多,孤也根本沒在怕的,孤擔心的只有一點,就是孤曾經立下的夙願,是否能真的完成,孤在想,孤到底可不可以創造出一個公平公正,自由且平等的諸天萬界。”
帝辛仰了仰頭,依偎在自己的寶座上,再次放空了自己的思緒。
“其實,大王,微臣從始至終都沒有搞清楚,爲何大王要發起討伐萬界的戰事,臣斗膽,大王早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地位,也沒有必要追求更高了不是。”
見愚公這麼說,帝辛直接笑了出來。
愚公問的問題,和鴻鈞老祖問的是一模一樣啊。
“原因啊,當然是喜歡啦,人嘛,來到這世上走一遭,總得做出來些什麼成就纔是,我就是想看看這諸天萬界大一統的模樣究竟是如何的,還有這萬族和睦的模樣,孤心軟的很,沒辦法忍受衆生皆悽苦。”
帝辛所說,使得愚公目瞪口呆開來。
大王所說,當真是人間真實,自己一點點想反駁的刺都挑不出來。
單單是想看一眼萬族和睦大一統的模樣,就毫不猶豫的發起了討伐諸天萬界的大戰。
“大王不愧是大王,永遠是那麼高瞻遠矚,臣佩服。”
見愚公如此這般,帝辛擺了擺手。
“我並不是高瞻遠矚的人,我要是真的高瞻遠矚,又怎麼可能會讓黃飛虎他們腹背受敵,孤軍奮戰,還害的不計其數的將士慘死異國他鄉了。”
就算是有着凌駕於天道之上的實力,卻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儘管自己沒日沒夜的處理朝政,卻也是無濟於事。
自己大商麾下的勢力太多,太雜了,就算有不計其數的臣子替自己排憂解難,自己還是會在看到堆積如山的摺子之時,生出退縮之心。
大商的領土囊括了大約十個世界,單單是城池就大約有幾十萬座。
百姓的數量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敢問大王,爲何不休息休息,等時機成熟之後,再掀起鬥爭?”
靠着軍部,政部,法部,以及不計其數的文武百官,還有浩然學徒的鼎力相助。
若是不被這遠征討伐的事情壓着的話,帝辛絕對可以生活的很快樂。
愚公認爲,能夠偏安一隅的享受一小會生活,等時機差不多以後,在發起討伐萬界的戰爭。
如此這般的話,倒也不會如此這般惆悵了。
“孤又何嘗不想休息一下,孤自從把洪荒世界大一統之後,就不得不立下了天道誓言,與那混沌世界的生靈結下了樑子,和墮落泰坦爆發了各種大戰,這些個事情往往都來的非常突然孤一點準備都沒有,次次都是被趕鴨子上架,孤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在極速前進的路上,把握好方向盤罷了。”
在和愚公扯了好大一堆之後,帝辛便從寶座上直起了身子。
“此時此刻,多說無益,既然這邪崇之物大軍已經叫囂着要滅殺我等,那麼我等又哪裡有避戰的道路,被動的等待敵人的先手進攻是沒腦子的行爲,我們要做的,就是先發制人,愚公,你即刻安排所有部門準備對征討大軍們鼎力相助,大大增幅我大商的戰鬥力。”
帝辛安排愚公去辦事,準備和混沌世界這邊來個硬剛。
慫?我帝辛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這個字。
還有就是,按照女媧他們傳回來的信息說,黃金寶座的祭煉進度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工作了,大約再等個三五天便可使用了。
帝辛心中有了計較。
或許,這黃金寶座便是自己決勝千里之外的籌碼。
不計其數的命令自魂獸世界發出,擴散到了大商麾下的無數世界中去。
—
潘多拉世界。
在這裡,一種喚作納美族的生靈在此處無憂無慮的生活着,他們長的和人族相差無二,卻身形更加健壯與高挑。
並且,他們的肌膚是寶藍色的,屁股上還長着一條粗壯的大尾巴。
他們的文明非常落後,就算是存在了數千萬年,卻也是部落級別的腐朽文明。
潘多拉世界中,世界神明潘多無時不刻的在守護着她的子民。
納美族的族人們有着馴服野獸的神通,並且他們生來就有屬於自己的坐騎。
這坐騎有着一對翅膀,並且充滿花紋,有着異樣的美感。
在平日裡,他們的作息習慣是非常正常的。
他們的生活習慣和大自然相制衡,形成一股奇妙的平衡狀態。
如果沒有外力的干涉的話,相信他們的文明還可以繼續延續數千萬年。
可是,此時此刻,一股恐怖的氣息,直接把世界神明潘多的守護之力所擊破了。
有許多大恐怖的生靈想要摧毀潘多拉世界的世界母樹,藉此來完完全全的把潘多拉世界所摧毀。
納美族的族人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紛紛舉起自己的霧氣,拼盡全力的和邪崇對峙着。
他們從潘多拉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動身,直奔他們的世界母樹去了。
戰場之上,硝煙滾滾,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尖叫與痛哭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個恐怖的黑色大洞,直接把潘多拉世界的天空所撕裂了,不計其數的邪崇之物從那巨大的黑洞中爬了出來,不要命的向着世界母樹發起着進攻。
伴隨着轟隆隆的炸響聲響起,有一隻身形巨大的的巨龜顯化在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