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女帝就那麼站定在戰艦的甲板之上,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天仙下凡的美貌都不及她萬分之一,她美到了不真實的境界,令人不敢褻瀆。
她神色溫柔,不一會就會和仰望她的朝歌城百姓們笑一笑,打一打招呼。
在她微笑的那一剎那,所有朝歌城的百姓都會爆發出貫徹天地的吶喊聲。
他們一致的,振臂高呼着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對殷天女帝頂禮膜拜,崇敬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好漂亮呀。”
一個容貌美的絕巔地步的女精靈在見到女帝的一瞬間,也不免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縱然她是精靈一族的頂尖美女,卻也萬萬不及女帝美貌的百萬分之一。
…
殷天在戰艦甲板之上亭亭玉立,美的驚心動魄,美到近乎不真實的地步。
衛兵們守護在戰艦的兩側,好似雕像一般巋然不動,庇佑着他們的女帝。
從未有生靈有勇氣與殷天對視。
畢竟殷天女帝太過美麗,但凡用餘光看一眼,都無法剋制自己不淪陷在她的美貌之中。
殷天淡然的俯瞰着地下振臂高呼的無數朝歌城百姓,一下又一下的微笑着。
使得那些本就激動無比的朝歌城百姓變得越發瘋狂開來。
她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某個方向。
那是昔日鹿臺所在的地方,可是現在,鹿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的父王與母妃大人們全都在踏入鹿臺之後,隱匿在虛無之中了。
她平日裡若是想念他們了,都無法看上那麼一眼。
“父王,這難道是你所希望的世界嗎?”
美的絕巔的殷天女帝有些惆悵,眉眼之間顯化出一抹憂愁,使得不計其數的大商將士看的心肝都碎裂開來了。
他們是看着殷天小公主一點一點長大的。
殷天小公主剛剛登基的日子,就好像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
那會的她,不過是一個愛笑愛鬧的小孩子罷了,她在諸天萬界之上經歷了整整一千年的洗禮後,才成就了此時此刻的女帝。
在她身後,所有的官兵都神色肅穆,巋然不動。
各個大教派的門生都靜靜的屹立在戰艦的甲板兩邊,靜候着女帝的命令。
她乃是帝辛的女兒,是大王在人世間留下的,亙古不變的意志。
但凡是她所下達的命令,那便是整個大商之中,絕對不可違背的存在。
殷天眉眼間那一抹憂愁很迅速的斂去,她現在早已不是昔日的殷天小公主,現在的她,是動輒舉手投足間都會惹得整個諸天萬界都震盪的大商女帝。
所以,她絕對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顯化出其餘的情緒。
她作爲人皇意志的化身,亦是天下蒼生的精神支柱,也是衆生的心之所向。
“女帝。”
一邊的比干緩緩說道,滿心皆是苦楚。
昔日的小公主,憑藉着她那瘦削的肩膀,抗下了所有。
這次微服私訪諸天萬界的路上,更是遭到了不少的危機。
有許多覬覦大商,想要取代大商的反叛大軍埋伏在虛無之中,對她發起了偷襲。
儘管當時有無數的天部武者將其盡數解決,卻也使她很是受挫。
每次的微服私訪,都會遇到大大小小的伏擊,讓她這個昔日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不得不見識到諸天萬界的殘忍。
這次,由比干陪伴着殷天女帝出行,他也累了。
好幾次與叛軍的鬥智鬥勇,他真的太累了。
每次回想到帝辛的時候,他都想暗啐一口。
昔日答應自己了不知道多少的假期,一直都沒個準信。
現在好了,一千年過去了,別說啥假期了,就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這狗人皇倒是樂得清閒,咻一下就躲在鹿臺去了。
瞅着眼前背影單薄的殷天女帝,他自己心都稀碎了。
不計其數的朝歌城百姓都覺得她坐擁天下,俯瞰蒼生,是衆望所歸,是衆生的希望。
可是,卻不知道她也只是個孩子。
是一個缺乏父親,母親陪伴的可憐的,孤單的孩子。
這整整一千年,她全都靠着自己那單薄的肩膀,把這所有的所有都扛了下來。
在回到殿內之後,跟殷天小公主作伴的只有數不盡的奏章,和一眼望不到頭的摺子。
她必須沉下心來一個一個的解決,整整一千年啊,批摺子都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她的父王靠一人之力創造了偌大一個大商的根基,她又憑藉自己一人之力,把大商變得越發繁榮昌盛開來。
在來到大殿門前之後,殷天女帝轉身望了一眼她的子民們。
而後,她不再有一絲留戀,當即轉過身去,踏入了大殿之內。
就算女帝回宮,簇擁在大殿以外的無數朝歌城百姓們也依然在大殿門前擁擠着,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
紅翼世界。
這方世界已經被邪崇黑暗生靈重度侵襲,世界的根基也已經搖搖欲墜,即將支離破碎開來。
紅翼世界所有的原住民早已被邪崇黑暗所污染,墮入了無窮無盡的深淵。
放眼望去,整個紅翼世界,有的只是成片成片的血海,以及腐敗枯朽的白骨。
突然,有一艘龐大的五行飛船破空而來,降落到了特定的甲板之上後,有一大批生靈顯化出身形。
這些生靈的樣子很是奇怪,都有着妖族的某些特點,有的生靈長着青蛙的皮膚,有的生靈長着鳥喙,還有的生靈長着長長的狐狸尾巴。
在這一大批奇奇怪怪的生靈之中,有一個年老的生靈格外惹人注目。
他甚至連獨自站立都做不到,必須靠着柺杖才能站的起來。
可是,他的身軀裡卻蘊含着恐怖,而又強大的精粹血氣,好似上古大妖王一般,令人心生忌憚。
二哈還是離開了朝歌城,離開了他引以爲傲的嚮導工作。
他選擇來到紅翼世界這裡,戰死沙場,幸福的終結自己。
二哈想了想,自己這輩子好像沒有留下任何遺憾,卻還是差了點什麼。
是啊,他沒有去戰場上殺過敵人,於是乎,爲了彌補生命中的空缺,他來到了紅翼世界。
他選擇了這方世界,作爲自己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