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我想錯了……這武吉還真是太上聖人的私生子不成……”
被龍吉公主這麼一說，就連武吉自己都迷糊了，難道真有私生子這麼一說不成？
但關鍵是，太上聖人能跟誰生呢？
呸呸，扯遠了……
“這些都是謠言……你不要信……”
“哦。”
龍吉公主嘴上答應的痛快，私底下還是忍不住拿武吉跟太上聖人的樣貌作比較，比劃了半天，還真覺得眉眼之間兩人似乎有些相似。
難道老君也犯錯誤了？
有可能，有可能，難怪他這些年都不肯承認。
“你在想什麼……”
武吉看這龍吉公主的臉色，從陰晴不定，變得興奮不已，眼神又瞄來瞄去，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一樣五彩斑斕精彩之極。
武吉就知道，她心裡一定又在想某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咳咳，說正經事……以釋迦摩尼的智慧和這麼些年的閱歷，他的推斷應該能夠相信……更何況，以有備防無備，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
龍吉公主也不再跟他開玩笑，嚴肅地向他問道：
“是不是雷澤世界的這一趟經歷，讓你覺得心有餘悸？”
武吉不假思索，指着這些真靈：
“你可曾想過，這洪荒世界或許只是大一號的雷澤世界，而你我也不過是被矇在鼓裡，跟這些真靈一樣被圈養的存在？如果真是如此，那洪荒世界的‘乙木仙杏’，或者說圈養者，會是誰？”
“你在懷疑聖人們！”
龍吉公主不由自主地高聲叫喊起來，武吉的猜測……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不成聖皆爲螻蟻……反過來打個比方，牧羊人看待圈裡的羊，不也是這般心態？”
只這短短的幾句話，聽得龍吉公主不由得呼吸急促急喘起來，不由得伸手按住自己因爲心臟劇烈跳動而起伏的胸口，低聲道：
“你這話……千萬不能對外說，不能跟任何人說……不對，你也不該對我說，萬一我一不小心說溜了嘴……“
“因爲我只信得過你。”
武吉看向龍吉公主，表情依舊是帶着一絲淺笑，但眼中的渴望卻不言自明。
龍吉公主本來還帶着些埋怨，可一聽武吉的這句話，頓時就將其扔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他一直自己揹負着這麼沉重的秘密……連聖人他都信不過，卻只信任我……”
龍吉公主看向的眼神逐漸柔和，紅着臉上前一步抱住武吉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武吉不自覺地伸出手，也抱緊了龍吉公主。
自從到了洪荒世界，武吉的神經一直緊繃，他從未像這一刻這般放鬆過。
此時無聲勝有聲，既是相知，何必多言？
雷澤勝境之中黯然無聲，只有萋萋芳草和無邊的黑夜，和一對相擁無言的璧人。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好了好了……你還真要留我在這裡一輩子不成？”
龍吉公主柔聲寬慰。
“有何不可？”
武吉的臉皮厚過萬里長城，說這麼不要臉的話時也能臉不紅氣不喘。
話是這樣說，但武吉最終還是放了手，倒是龍吉公主被他鬧得滿臉通紅，她可是堂堂的天庭公主，真正的大家閨秀，何曾被人這麼輕薄過？
也就是現在天庭的兩位至尊不在，否則單憑這一條，武吉就得下天牢把所有刑罰嚐個遍。
龍吉公主爲了避免尷尬，紅着臉催促道：
“走了走了，鎮元子大仙還在外面等着呢。”
進出不過是武吉一念之間，下一刻武吉就已經和龍吉公主回到了五莊觀的院子裡，只不過區別就在於進去的時候兩人是分開進去的，現在則是武吉挽着龍吉公主的腰出現。
“結果子了沒有？”
人蔘果樹最敏感，說話也耿直，看到兩人出現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啊。”
鎮元子大仙看到兩人出現大感欣慰，雖然武吉的動作有些逾矩，但至少只出現了兩個身影，沒進去躲個好幾年一出來，兩人懷裡抱着一個兩個的，就已經就夠讓他長出一口氣的了。
勝境中時間的流速和外界不同，對外界來說，龍吉公主消失再出現中間只不過才隔了幾息。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應該還不至於闖出什麼禍事來，鎮元子大仙如是想着。
“大仙，這回又麻煩你了。就此別過，還是那句話，有事您儘管開口。”
武吉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麻煩過鎮元子大仙了，自己個兒都已經習以爲常。
“我倒是不打緊，不必客氣太多……倒是你，悠着點。”
武吉也不再多客氣，攜龍吉公主直接飛向東海。
路上他掐指一算，那孫猴子早已醒了過來，只是當時他和釋迦摩尼打成一團，根本無法分神看顧。
還是鐵柺李辦事牢靠，不用他多囑咐，自己過去帶着猴子直接回了東海兜率宮，就等着他回來。
等他落到蓬萊島上，正好看到孫猴子和大腹便便的鐘漢離在廣場上拉扯着，似乎在爭執些什麼。
“公主，你先到裡頭歇着，我去看看他們又在鬧些什麼？”
龍吉公主也有些累了，她剛剛出關就聽說武吉和釋迦摩尼打起來的事情，一路緊趕慢趕不得片刻歇息，這才總算是趕了上去，路上也沒有機會歇歇腳回覆法力，現在確實是疲乏得很。
武吉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開口，於是主動提了出來。
“好。”
這邊安頓好龍吉公主，武吉一手揪住漢鍾離的衣領，一手捏住猴子的脖子，將已經動上手的兩人分開：
“你們兩個又在吵什麼？”
漢鍾離和猴子一看是武吉回來了，趕緊紛紛見禮：
“見過掌教老爺！”
“父……老爺！”
漢鍾離搖了搖扇子，敷衍道：
“我們兩個正在鬧着玩，倒是沒什麼大事。”
“就是就是，正鬧着玩呢，要是真動起手，我這一棒子早就敲死他了。”
猴子耍了耍手裡的如意金箍棒，表情十分得瑟，話裡話外透着股自視甚高的威脅意味。
漢鍾離本來還想替他遮掩，一看他這副表情，當時就火冒三丈，也顧不上許多，把事情都抖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