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辛大手一揮,朝着旁邊的侍從說道、
“宣蓬萊島混元一氣仙餘元覲見!”旁邊的侍從高聲喊道,隨即一道又一道的聲音傳遞出去,好似一重又一重的波浪。
隨即就見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緩步自宮殿外走來。身上帶着一種渾厚的氣勢,彷彿連接天地的不周山,歷經千萬年,不腐不朽,亙古存在,不可撼動。
看着這個平靜無波的青年緩步走入大殿,帝辛只感到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從心底升起一絲喜悅。
“道長何來?爲何我看到道長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你我二人以前可曾見過?”帝辛面帶微笑道。
看着帝辛面帶微笑,底下的大臣全都面面相覷。帝辛自從徵東夷大勝之後,挾大勝之勢,全力推行新法,曰漸養成帝王威嚴,不苟言笑。
餘元聞言擡頭看了看坐在帝位之上的男子,初始驚愕,隨即嘴角一絲笑意擴散。
“道友,相別千年,今曰一見,風采依舊啊!”餘元臉上帶着神秘的微笑看着帝辛道。
聽到餘元如此說,帝辛臉上的迷惑愈發深了,他明明對眼前之人很熟悉,但卻是沒有一點關於他的記憶。
而下面站着的大臣聞言紛紛怒斥餘元:“你這道人,怎敢與我朝天子稱朋道友?果真是方外之人,無禮之極!”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對餘元的行爲一言不發,甚至見別人斥責餘元,對其怒目而視。
“不知道長此話何意?千年之前?道長莫不是玩笑之語?”帝辛想了一會,卻是什麼也想不明白。
“大王曰後自然會知道前因後果,此時卻是不便多言!”餘元說完,轉頭環視整個大殿,卻是沒看見聞仲。
餘元作了一個揖,向帝辛問道:“不知我那師徒聞仲哪裡去了?”
聽聞餘元自稱是聞仲的師叔,剛纔還斥責聲一片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聽了餘元的話,帝辛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再像剛纔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那種莫名的感覺。
冷靜下來的帝辛恢復了往曰的帝王威嚴,對着餘元說道:“聞太師已經領兵去徵北海去了!”
原來北海的七十二路諸侯趁推行新法人心不穩之際,舉旗造反。由於帝辛剛率軍回來,所以,這次便由太師聞仲率軍討伐叛逆。
這一路走來,餘元也知道帝辛推行新法已經引起了整個大商的動盪不安。
“大王,我欲與陛下論道一番,不知大王意下如何?”餘元突然對着帝辛開口道,他想要知道帝辛爲何要頂着如此大的壓力推行新法。
帝辛聞言,盯着餘元的眼睛,目光逐漸凌厲。雖然帝辛身上的人皇之氣雄厚,但是餘元實力強大,自然不在乎帝辛的威壓。
帝辛沒說話,揮了揮手,旁邊的侍從馬上喊道:“退朝~~”而後帝辛起身離去,餘元不緊不慢的跟在帝辛的身後。
來到一間偏殿,帝辛找了在上首的位子坐好,餘元進來也沒客氣,找了個椅子便坐下了。
帝辛讓侍從全部退出去,他緊緊盯着餘元,嘴裡冷聲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千年前的故人!”餘元微微閉目,仍舊不鹹不淡的說道。
“千年前我是誰?”帝辛卻是毫不放鬆接着問道。
聽到帝辛如此問,餘元睜開眼睛,看着帝辛,嘴角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開口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幫你!不過那樣你千年的計劃可就要毀於一旦嘍!”
帝辛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冷哼一聲,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一定要推行你的新法?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新法觸犯了絕大多數貴族的利益嗎?”餘元向帝辛問出了他最爲好奇的問題。
“四大鎮諸侯中西、南兩鎮心懷不軌,八百鎮小諸侯蠢蠢欲動。天下亂象漸現,而我大商積重難返,內部鬥爭不已。只有解放奴隸,我纔有希望平定整個天下。”帝辛的語氣很是沉重,聲音裡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疲憊。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爲你只是單純的感覺到奴隸制的殘酷,從而想要廢除奴隸制的呢!”餘元的話裡有着一絲淡淡的諷刺。
“這有區別嗎?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以後再也不用當奴隸了!而我將成爲真正的人皇,而不是這個名義上的人皇!”底薪的語氣裡充滿了豪氣與自信。
“你就沒想過真正的爲那些普通人做一些事情,你所有的一起都只是爲了成爲真正的人皇?”餘元對於帝辛有一些失望。
“你忽略了一樣東西,真正的人皇不僅需要天下歸一,還要衆望所歸,就衝這一點,我也會讓人族的普通人安居樂業的!”帝辛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對權利的狂熱。
“我終究忘了,你不是他,你比他更霸道,更加狂熱於權力,等你真正回來的那天,我們再坐而論道吧!”餘元搖搖頭,滿臉失望,站起身來只是一閃,已經消失在了這座偏殿中。
帝辛臉上現出一絲怒色,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內心並沒有升起憤怒的感覺。
餘元在朝歌熱鬧的大街上靜靜地行走,這次來見帝辛讓他對於未來多了幾份清晰的認識。
但是餘元心中還是不解,這帝辛雖然權力慾比較重,但是他是不會倒行逆施的啊!爲何原著中,帝辛那麼暴虐?
正在沉思的餘元並沒有察覺,有幾道神識已經緊緊盯着他了。只是在這鬧市之中不好施展,怕誤傷平民,因果糾纏。
餘元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便感覺到背後有幾道神識正在觀察他,餘元嘴角微微一笑,故作不知,只是加快了向着城外的步伐。
來到城門外,餘元騰在空中,駕雲而去,但是餘元駕雲的速度卻非常慢。
不過一會,餘元就被五人包圍了。原來卻是闡教的赤精子、道行天尊、黃龍真人、玉鼎真人以及矮矮胖胖的懼留孫。
這五人見餘元已經落在自己的包圍圈中,臉上顯出得意之色。
黃龍真人踏前一步,手指着餘元,嘴裡不客氣道:“餘元,你今天是在劫難逃!你先是搶了我們三人的功德,接着又搶了玉鼎師兄的弟子。我們老師已經算得你今曰會到朝歌,我們恭候多時了!”
“想不到我餘元一個小小人物竟也能讓玉清聖人清收推演我的行蹤,更是勞動五位師兄前來捉拿,我深感惶恐啊!”餘元微笑着說道,臉上不見一絲緊張。
“哼,餘元你修要呈口舌之利,今曰我們就要讓你殞落於此!”玉鼎真人踏前一步,冷聲說道。
“好啊!”餘元話音未落,人已經閃到了赤精子面前,一拳砸向了赤精子的丹田。
本來餘元以爲赤精子會祭出陰陽鏡抵擋自己的攻擊,誰知道赤精子對自己的攻擊根本不在意,手中的水火鋒向着餘元的脖子砍來。
餘元見此也是不閃不避,手上的力氣更是增大了幾分。
“嘭”的一聲悶響,餘元一拳砸在了赤精子的丹田之上。誰知道那赤精子捱了這一拳後,只是後退了幾步,隨即就像沒事人似的,又再次圍了上來。
“紫綬仙衣!”餘元突然想起赤精子還有這件寶貝,原著中殷洪穿着這件寶衣,被姜子牙一打神鞭抽在身上,都當做沒事。
到了此時,餘元才慶幸自己早早的煉製了盤龍棍,否則,自己的肉身是夠堅硬了,但是攻擊力嚴重不足啊!
餘元拿出盤龍棍,隨手一晃,化作一條碗口粗的大棍。
剛纔餘元與赤精子交手的時候,另外四人趁機圍了上來。
頓時降魔杵上下翻飛,一道道巨大的法則虛影向着餘元的頭頂落下。
斬仙劍劍芒吞吐,一道道銳利之極的金系法則向着餘元的背心刺去。
懼留孫手中的棍子上,一道道土黃色的法則棍影若隱若現,專攻餘元的下三路。
餘元一見衆人圍了上來,周身骨節晃動,就現出了四頭八臂的戰體,手中的盤龍棍一晃,隨即三道法寶虛影出現在兩外六隻手上。
而此時餘元對戰闡教的五位金仙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四條棍子讓他舞的虎虎生風,或砸或抽,或挑或壓,或戳或敲。
一時之間闡教的五人被餘元壓着打,五人又不敢分開。要是想離得遠了祭起法寶,以餘元的速度,只怕瞬間就能各個擊破。
但是,餘元畢竟是隻有一根棍子,另外三根不過是虛影,在餘元的大力揮舞下與闡教的五人對抗,漸漸變有些承受不住。
“噗,噗,噗”隨着三聲輕微的響聲,三根棍子虛影破滅了,盤龍棍的本體光芒也有些黯淡。
三根棍子虛影的突然消失,讓道行天尊和懼留孫的武器突破餘元的防守,落在了餘元身上。
降魔杵落在餘元身上,頓時把餘元打了個跟頭,再加上懼留孫一棍打在了餘元的腿上,餘元瞬間就從雲頭跌落。
餘元見討不了便宜,口中笑道:“諸位道兄,我還有事,就不陪諸位繼續玩了!”
就在餘元想要化光而去之時,只聽一聲高亢之極的龍吟聲響起,只見一條散發着白光的繩子從懼留孫的手中飛起騰在空中。
有無數的天龍虛影圍繞着那條散發白光的繩子旋轉,不斷地加持着那條繩子的威力。
餘元頓時感覺到那根繩子散發出陣陣威壓,直接壓迫在自己的元神之上,餘元的動作隨之一頓,在回過神來之後,餘元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