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般光滑雪白的肌膚上有黑色紋身,具體紋的是什麼卻也看不清楚,不過鎖骨之下,這種黑紋幾乎遍佈全身。
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聽村子裡的人說吸血獸已經存在很久了,在漁村建立到現在一直都有,平日裡會在樹林見到被吸光血的野獸禽鳥,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出現傷人事件,但是這次死了人。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娃娃臉,越看越覺的這就是個可憐的小姑娘。
我錘着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眼前可是吸血獸啊。特麼不是獸嗎,怎麼又變成美少女了。我本來還要把她交給漁村的,如果把這女孩交給漁村,肯定是會被當做妖怪給燒死的。
我一時間犯了難,洛雪在一旁,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我苦惱道:“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管我什麼事,人是你讓我救的,該怎麼解決當然是你來決定。”
洛雪把鍋全部甩給了我,“好了,我有些累了,沒什麼事不要叫我出來啊。”
“唉?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喂?”我看着定魂石,無奈的放下。
天邊的餘暉散發着誘人的霞光,我將走過去將她叫醒,晃動了幾下滅有醒,我想是不是我那一棍子把她打壞了。然後她發出打呼嚕的聲音,還打開我的手,翻了個身。我驚咦了一聲,一隻手捏着她的小鼻子,然後另一隻手捂着她的嘴巴。
我知道我現在動作肯定非常的暴力,但是爲了叫醒她,不得不這樣做。
“肺活量還挺大。”
撐了一分多鐘之後,她終於受不了了,猛地睜開雙眼,露出一雙血色的雙瞳,雙手胡亂揮舞着,手上的指甲非常的長,在我的手臂上留下幾道紅痕之後,我痛呼之中將手抽了回來。
“屬貓的啊,爪子這麼厲害。”
我託着手裡吹涼氣,以降低疼痛。同時還在擔心她的指甲裡會不會有病毒,倒時候如果得狂犬病怎麼辦,這裡可沒有疫苗,我感覺自己回去得找歐陽藍幫我看看。話說現在的歐陽藍估計心裡面都恨死我了。
正思索間,我被撲倒,那傢伙騎在我的胸口,漸漸的下巴,波濤洶涌的胸部擋住了她的俏臉。她地下手,張開嘴巴,就是要咬斷我的大動脈。我雙手卡住她的頭,“你真是瘋子啊,連人都吃?”
想起來那具乾屍,我可不想成爲他的樣子,口中默唸咒語, 金光咒觸發,心裡默默哀悼,“對不起了,再見。”
右手雙指點在她的額頭,“啊——”
那傢伙雙眼中的血色褪去,立刻抱着頭滾到一旁去了,我得以從地上爬起來。讓我驚訝的是,這傢伙竟然能夠承受住金光咒的力量,我以爲只有申屠空冥那種旱魃級別的纔會不怕金光咒。
過了會兒,那傢伙停止了嚎叫。虛弱的側躺在地上,我蹲到她面前,發現她的眼睛還是有點紅,不過沒有剛纔那麼紅了,剛纔那是血紅,紅的發黑。現在就想紅寶石一樣,純粹又潔淨,這種眼神我只在莫秋水眼睛中見到過。
“你是誰?”
臥槽,竟然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爲她不會說話來着, “我叫石曉,你就是漁民口中的吸血獸吧?”
“我不是吸血獸,我只是迫不得已,那些東西都不是我殺的。”
我都看見,你還狡辯。“好吧,那就不算你殺的。”我坐下來,接着道,“現在給你兩個機會,一是把你送回漁村,讓他們處置你。二是跟着我,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給你吃給你穿,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以前的生活習性都得改了。”
“怎麼樣,給你幾分鐘時間考慮,想好了就跟我說。”
她沉默了幾分鐘,而後一咬牙,好像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似的,說道:“我要跟你走。”
“那好吧,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衛瞳。”
“胃痛?”
我腦子一抽,在地上劃出她的名字,她點點頭。我將她扶起來,帶她一同回到漁村裡,村民投來的目光讓我明白了,原來吸血獸的真面目他們本來就知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讓衛瞳變得和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恐怕還要找這裡的村長問問清楚,我帶着她要上船,被海陵黃攔了下來。
“小兄弟,這個女孩子是誰啊?”
“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叫做衛瞳。”
“哎呀,一家人團圓,真是可喜可賀啊,我這裡還有一件從景秀城帶回來的落花仙女羅裙,就送給你當做見面禮吧。”
我讓衛瞳接過,“海兄真是太客氣了,這件裙子算我買下來了,多少錢。”
“都說了是送怎麼還能要錢呢,這樣吧,你如果非要給,那就給個半價吧,一百銀幣。”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然後拿出了一百銀幣遞了過去。帶着衛瞳上了船,在船艙裡讓衛瞳把羅裙換上,沒有想到非常的合身。我原本還打算如果不合身就找裁縫修一下的。
看着衛瞳梳洗乾淨穿上正常人的衣服之後,簡直比仙女還要美,我道:“轉個圈看看。”
衛瞳皺起秀眉,“嗯?難道忘了我說的什麼了嗎?”
衛瞳極不情願的在我面前轉了三圈,臉蛋紅彤彤的,看樣子是害羞了。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我過去開門,卻聞到一股腥臭味,是從地上那張熊皮上傳出來的。真不知道衛瞳是怎麼做到的,穿着熊皮在樹林裡野人似的過了那麼多年。
我打開門,門口站着歐陽藍和莫秋水,這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我驚咦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又玩到一起去了。
“誰啊?”
衛瞳見我站在門口不動,便走上了詢問。於是兩女看到我屋子裡又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臉色同時陰沉下來。我拽過來衛瞳,向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妹妹,叫做衛瞳。”
“衛瞳?姓衛?”歐陽藍疑惑道。
我點點頭,隨後她臉上的表情便舒緩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打算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