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華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是想要找到蠱蟲估計要等好長一段時間。
索性這一天什麼都不做,帶着莫秋水在城中四處遊玩,晚上回去打算休息,卻聽到有敲門聲,一打開門,金蜘蛛板着臉站在門外。
我問道:“你來幹嘛?”
“來找一個人,那個小姑娘呢?”金蜘蛛問道。
“我不會讓你見她的。”
“她叫莫秋水對吧?胸口處是不是有一個桃花胎記?”
我臉色陰沉下來,“你怎麼知道的?”
金蜘蛛說道:“跟我來吧,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我轉身對屋子裡正在吃飯的三人,關門走了。跟着金蜘蛛走出了客棧,一路跑,來到了一戶人家的屋頂。金蜘蛛道:“沒想到多少年過去了,還是讓我碰到她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說來話長。”金蜘蛛看着天上的月亮,蒼老的臉龐滑下兩顆淚珠,“多年前我研製天下間最可怕的蠱毒,翻閱了大量的古書,找到了很久以前曾經差點導致一個國家滅亡的強大的毒蠱。”
我心中一驚,果然她接下來說的完全符合我心中所想。
“那個毒蠱就是桃花蠱,我用了五年的時間研製出來,可是一不小心沒控制好,結果讓全村的人都因爲桃花蠱而死,我們一家子活下來的只剩下我跟莫秋水。因爲我做出了桃花蠱遭到追殺,只能把秋水丟給別人收養。”
我問道:“也就是說莫秋水身上的桃花蠱就是你種下的?”
老太婆點點頭,我一拳將她打飛出去,“你差點害死她知不知道?”
“明知道桃花蠱害人不淺,你還是做了出來,甚至連自己的孫女都不放過!”
金蜘蛛嘆息道:“我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村子裡的人因爲我而死,我要給他們償命,不過這些年我終於研製出瞭解開桃花蠱的解藥,你拿去吧。”
看着她掏出的那個瓷瓶,我並沒有接。這個老太婆心思太過狠毒,完全摸不準她在想什麼。或許這個瓶子裡裝的根本就不是解藥,而是引爆蠱毒的東西。
金蜘蛛疑惑道:“怎麼?不相信我嗎?”
我點了點頭,金蜘蛛問道:“那你怎麼才肯相信我?”
我搖了搖頭,“你之前做的事情讓我沒辦法再相信你。”接着又道,“你先跟我回去,以後不準接觸到莫秋水,等找到吞噬蠱蟲,解開牛玉華的蠱毒我就放你走。”
“可是我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她體內的桃花蠱要不了多久就要爆發,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
“當初實驗桃花蠱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我道,“別人的命也是命,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對,你說的對啊,都是報應……”金蜘蛛死死的攥着拳頭,鋒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血順着指縫流到地面。
我們回到客棧,我推門走了進去,歐陽藍問道:“你剛纔去哪了,飯菜都涼了。”
“是嗎。”我夾了一筷子,的確是涼了,“那就讓他們再送來一份。”
不一會兒飯菜扯了下去,我問莫秋水能否回憶起兒時的事,她倒是很樂意的告訴我。在她很小的時候,跟着家裡人一起生活,每天父親出去幹活,自己便幫着母親幹一些家務活。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是卻幸福美滿。
直到十六歲那一年,她偶然聽到了父親與母親爭吵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自己是被撿來的。可是已經跟着養父母生活了這麼些年,她雖然是撿來但還是會孝敬父母,報答他們的恩情。於是同意了父親的決定,要把她嫁給村長的兒子。
結果在要出嫁當天幾晚上,家裡着了大火。莫秋水一家被救火的人救了出來,但是母親傷勢過重死了,父親身體本來就有病,加上煙氣的薰陶,又加重了病情,不久之後也死了。那場火是從別人家燃起來了,一連燒了好幾戶人家。
也就是那個時候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些乞丐,聽下來莫秋水的身世還真是悲慘。
現在能夠確定之前她葬並不是她的生父,可依舊不能相信金蜘蛛的話。
“主人?主人……”莫秋水輕聲呼喚。
我回過神來,連忙道:“叫我名字就行了,你這麼叫會讓別人誤會的。”
一個嬌柔美麗的少女叫我主人,外人一看還以爲我是哪家大公子,用淫威讓別人屈服呢。
“嗯……”
第二天,金蜘蛛不見了,但是她的驢子還在,不知道去幹嘛了。而我要去打聽一些事情,所以就暫時跟他們分開。三女在一起應該會玩的很開心。
我來到皇宮內院,想想辦法打算進去看看,誰知道這次進去需要請柬,沒請柬不讓過。看來只能等三天之後了,我失望的打算轉身離去,但是卻被從裡面衝出來一個小太監給撞到了。
那小太監急匆匆的,好像要去辦什麼急事。但是撞倒身上,她嬌弱的身軀差點飛出去,我連忙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一碰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太監是女人扮的,身上還有香水的味道。
再一看臉,這不正是申屠空冥嗎?她不是應該跟着申屠梟參加宴會的嗎,怎麼跑出來了。可是我認出她了,她還沒有認出來我。旁邊的侍衛要搜身,這要是一搜查,估計全都露陷了。我道:“兩位大爺行行好,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多年沒見了,還請我們點時間敘敘舊。”
當然僅憑這些話是不好使的,拿出一點錢給他們,這才放行。申屠空冥跟着我一起離開了皇宮,她始終不敢擡頭。
“咳咳,小娘子,你這是要去哪啊……”
我一臉淫笑的把她擋在牆角,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申屠空冥還會點功夫,幾經反抗之後最終還是被我擒住,終於被嚇哭了。搬出自己的老爹來嚇唬我。
我鬆開手,“你不擡頭看看我是誰。”
申屠空冥仰起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我的臉,“衛陽大哥?不對,他纔不會像你這麼卑鄙呢。”頓了頓道,“快說,你是誰,爲什麼假扮成衛陽的樣子?難道是別國派來的奸細,想利用我,威脅我父親?你們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