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大喊一聲,“稍等片刻!”
我知道羅博不會放過我,可是總的讓人把遺言說完吧?羅博果然大度,譏諷的看着我,讓我交代遺言。看他們好像是正面臨着一個難題,我們位於高聳的石柱上面,四面連接着四條吊橋。
吊橋將每個柱子都連接在一起,而在我身後,有兩尊大佛,我們必須從着柱子迷陣中前往大佛那裡才能繼續往下走。
不過看這些吊橋好像很不好走的樣子,不然他們也不會待在這裡了。
“你們應該想到對面對吧?我可以帶你們去。”
羅博淡淡道:“不必了,這點小困難還難不倒我們。”
他的心狠手辣遠超一般的老賊,其多疑的程度也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我道:“你先別急着下定論,想必你應該……”後半句是有關我與疑冢的關係,但是不等我說出口,嘭的一聲,子彈已經對我發射出來。
噗嗤一聲,子彈穿透我的胸口,接着又是嘭嘭嘭的三槍,我心裡暗自讚歎,這他孃的真是一個狠人。
羅博的小弟擡着我把我從柱子上丟了下去,周圍漸漸變得陰冷又黑暗。撲通一聲掉入水中,水不是很深,但是冰涼刺骨。這裡應該是一條地下河流,看着潺潺流動的清水,說不定通向外界。
可我東西還沒有拿到手,怎麼能夠離開呢。看看總行吧,我順着河流的方向向前走,穿梭在石林中,那些柱子還真高,每個要有上百米,而且各個都有數個人合抱那麼粗,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建造的。
越往下走地勢越低,漸漸有種下坡的感覺。而且水從之前的腳踝沒過了膝蓋,其他處肯定有進水口,而且我聽到了嘩啦啦的水瀑聲,聲音初始時細弱蚊蠅,慢慢的變成了驚雷的炸響。
此時我已經快要走到了河道的盡頭,水流湍急,水位沒過腰間,我扶着一根柱子才堪堪站穩。前面沒路可走了,是一個瀑布。而瀑布之下有什麼我也不知道,頭頂是一條細如米線的橋,橋頭那兩尊巨大的身影應該是之前看到的大佛。
“咳咳咳!”
我手心中是粘稠的血漿,羅博的幾槍雖然打在了胸口,但是沒有命中心臟,以我現在屍王印的強度根本不足以要我的性命。我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找個地方把子彈取出來,於是又原路返回。
取子彈的過程讓我很蛋疼,一個人用爪刀伸進傷口將子彈一顆一顆撥出來,這種痛簡直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心理承受能力弱點的直接暈過去了都。戒指中的療傷丹也所剩不多了,而這點傷兩三個小時過後應該就好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到哪了,希望不要遇到危險吧。
我張開火翼,緩緩向上飛,然後往橋那邊趕去。快要接近橋的時候,我腦海中出現了一道怒叱聲,接着身上的所有力量都消失了,火翼也隨之消散,迷茫中我不斷的試着找回自己的意識。這才發現我的魂魄被震出了體外,飛向兩尊大佛。
我心一沉,急忙轉身去找自己的身體,發現‘我’正在不斷下墜,不過好在身體下墜的速度沒有陰魂飛的速度快,我急忙回到自己的身體中,火翼張開,總算是穩住了,沒有繼續向下墜,不然掉到深淵裡我也沒把握能夠活着走上來。
再次看向那座橋,我卻不敢向上飛了,那兩尊大佛太可怕了,竟然在毫無徵兆下將我的魂魄震出體外。要知道我的魂魄可是凝聚了兩世的魂力,比一般人的魂魄要強大的多,而且多年修煉玄元訣,靈氣也會自動護體。
即便是這樣也是一瞬間就被震出魂魄,可見兩尊大佛的可怕之處。
“看來是墓穴建造者故意不讓人走捷徑,想要過橋只有破解迷陣才行。”
我開始在下面研究迷陣,從下面看上面的吊橋與石柱相連接看着就像一個巨型的八卦陣。正當我看的入神時,吊橋上的幾個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身穿道袍也無法掩蓋傲人身材的女子不正是肖情嗎?跟在她身後的是歐陽藍李恩蘇瞳,其他人跑哪裡去了?
我心裡一涼,可是接着看到另外一個吊橋的入口也有人走了進來,我才放心。
只要他們安安全全的就好,可是其中有人好像受傷了,而且見到肖情面色不善,加上歐陽藍他們是被綁着手腕的,看樣子肖情跟我們不是一夥的。
可惜現在我不好露面,必須先參透這個迷陣才行。上面的人好像是被實驗的小白鼠,我看着他們走過的路,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但是我眼神微凝,發現在肖情那一隊的最後,多出了一個人。
或者說根本不能稱呼他是人,而是一個鬼魂,他變成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穿着性感暴露,其他我看不太明白。只見她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那人扭過頭一眼就沉淪在她的溫柔鄉。 Wωω▲TтkΛ n▲¢o
兩人摟在一起開始接吻,可是那人卻突然掙扎起來,雙眼冒青火,接着從裡到外焚燒的乾乾淨淨。前面的人沒有絲毫察覺少了一個人,接着鬼魂消失。前面的那些人走上了石柱,再次通過吊橋前往另外一個石柱。
當他們走到橋中央的時候人鬼魂又出現了,這次是男的吸引的是一個女機甲師,但是女機甲師在臨死前最後一顆察覺到危險,想要掙扎逃生但是已經爲時已晚,可是卻給他們打了信號,剩下的人急忙回頭。
鬼魂變成全身冒清火的骷髏,雙手扒開女人的嘴巴將上下顎撕裂,我甚至聽見了骨頭的斷裂聲,青火骷髏硬生生把自己的腦袋塞了進去,還沒等他們衝上來救人,青火骷髏一溜煙鑽進女人的身體,接着女人由內而外的變成了一團灰燼,只留下機甲還完好無損。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青火骷髏讓我覺得心驚膽戰,如果不是我看見他,或許他站在我背後我也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