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自己蹲下背起屍體,扛到車子裡。剛放下,正打算回去處理下案發現場,手腕被一把抓住,我頓時炸毛了,腦子裡蹦出一個詞,“詐屍”。
接着聽到咳嗽聲,我才確定這個人沒有死透。檢查一下,雖然呼吸微弱,但是從起伏不定的胸口來看,還活着。我拿開他的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等在車外的兩女,歐陽藍也被嚇了一跳,提議把他送到警局,這樣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柳雪妍表示拒絕,最後決定先回家,什麼時候意見達成一致之後在決定這個人的去向。
安置好這位傷員,兩女坐在客廳中,我一個人忙活,因爲對方是個男人,兩人早早就退出了房間。我累的滿頭大汗,他的胸口大多擊中在胸口處,被利物劃開肌肉,雖然不深,但是數量多的話也會造成失血過多造成死亡。
我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是多大的仇,纔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置人於死地。
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用紗布幫他包紮好之後,他安靜的躺在牀上睡着了。我將帶血的破爛襯衫,還有西服外套,包括鞋子放在一個塑料桶裡。放到一起倒進洗衣機裡清洗一下,免得到時候生蒼蠅。
收拾的時候從衣服裡滾出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牌子,撿起來,正面寫着天,背面寫着一字,材質不清楚,入手冰涼涼,看着應該是貴重物品。“先替你保管了,不說話就是沒意見。”我揣進兜裡。
我處理完這一切,坐在牀邊,看他的面相不記得自己在哪見過。他左側臉有一條刀疤,一直延伸到耳朵根,像這麼明顯的特徵我不可能沒有印象。而且他身上的傷疤更讓我疑惑,那一個個原點傷疤,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子彈留下的傷痕。
而且他的身體強壯的有些可怕,那肌肉堅硬如鐵,一塊塊凝結在一起,力量和美學完美結合再一起。
他面容忽然扭曲,眉頭緊鎖,好似很痛苦,從嘴裡蹦出兩個字,“肖情……”
仿若電流通便全身,讓我渾身戰慄。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認識肖情?我再仔細聽,絕對沒有錯,就是肖情的名字。
“你爲什麼…爲什麼不相信我……”這個長相俊朗的人,呼喚幾聲,又昏迷過去。
不一會兒他臉上泌出一層汗珠,我看他暫時不會有危險,就放心的關上門,讓他一個人留在屋子裡。
客廳裡,歐陽藍正在品嚐着水果,看到我走出來,將手中的半顆草莓放進小嘴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啦。”
我點點頭,送歐陽藍離開。回到家中,聽到收洗手間有動靜,以爲家裡進賊了,撞開門衝了進去,結果看到柳雪妍正在將塑料桶裡的帶血的衣服倒出來,搜尋着什麼。
我收起氣勢,乾咳了兩聲,問道:“你在找什麼?”
柳雪妍道:“弟子令牌,天一派弟子爲了防止陰邪入侵身體,每天都會食用一種草藥,身上會帶有一種只有我們陰魂、厲鬼、殭屍才能聞到的特殊氣味。”
“那這麼說剛纔那個人是天一派弟子?”
柳雪妍搖搖頭,“必須找到弟子令牌,可是在哪呢,弟子令牌不可能會離身的啊。”
我從兜裡面掏出撿到的石頭,問道:“是這個嗎?”
柳雪妍驚訝的看了眼,之後驚呼道:“怎麼會在你手裡?”
我聳聳肩,“收拾衣服的時候掉出來了。”令牌上有個小孔,想來平日裡應該是掛在身上的,而他怕人發現他的身份,就放進衣服裡了。
柳雪妍奪過令牌,放在燈光下,令牌散發出紅黃二色。柳雪妍點點頭,“沒有錯了,就是天一派的弟子令牌。”
我看她高興的樣子,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柳雪妍靈魂脫殼,幾日不見,靈魂狀態的她又長大了一點,看起來像一個十一二歲的美少女,胸前發育出兩個鼓鼓的小籠包。洛雪瞪了我一眼,我連忙收回目光,柳雪妍的身體上前倒,我趕忙扶住。
洛雪拿起弟子令牌,另一隻手化成蟒蛇,吐出一團烏黑東西,滴在弟子令牌上。令牌頓時冒出一股黑煙,從臥室那邊傳來一股慘叫,除了我和柳雪妍之外,就只剩下天一派弟子了,只有他發出那聲慘叫。
洛雪將令牌丟給我,又回到肉體中,變成柳雪妍,舉起我的右手,一口要在我大拇指上。
“嘶——你發什麼瘋?都冒血了!”
柳雪妍拿着我的大拇指摁在令牌上,令牌火熱如烙鐵,我咬緊牙關,脖子上青筋暴露,差點一翻白眼暈過去,幸好在我暈過去之前,柳雪妍鬆開了我的手。我將手指放在嘴邊,不住的吹涼氣,然後放在放在水管下用涼水猛衝。
奇怪的是,我感覺自己好像跟令牌建立某種聯繫,撿起令牌,用大拇指按上去,閉上眼睛,眼前頓時出現一張宏大的地圖,各種線條交叉縱橫,有一個三座大山的圖標,上面書寫着天一派三個字。
我睜開眼睛驚呼道:“我好像知道天一派的位置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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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妍好像早就知道了,推門出去,我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幫你做張人皮面具。”
我猛然間想起來臥室裡躺着的那個人,連忙上前一步,堵着門口,柳雪妍疑惑道:“你再幹什麼?”
我道:“這種事情就不用了吧?畢竟他是無辜的。”說着額頭已經在冒冷汗了。
“噗哈哈哈哈哈……”
柳雪妍笑的前仰後合,“你不會以爲我會割掉他的臉皮來給你做人皮面具吧?你也太逗了。”
她這一笑我頓時不知所措,柳雪妍推開我,一路笑着走到客廳中,躺在沙發上還在笑。我撓着後腦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竟然這麼好笑。過了很久很久之後,估計是柳雪妍笑累了。
柳雪妍估計打算是去做人皮面具了,讓我去看着臥室裡那個人,別讓他跑了,還囑咐我不要爲他吃飯,也不要讓他醒過來。
我問:“爲什麼?”
柳雪妍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點點頭,去找了一條繩子,將他的四周都捆起來另一頭綁在衣櫃或者牀腿上,然後自己就放心了,安心回到客廳等待柳雪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