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回味着剛纔的景象,吳缺卻已經飛上高臺,場面安靜下來後,吳桃夭就站在吳缺的身旁,那面戴黑紗的女子眼神冰涼,但是別有一番韻味。身旁的魔道散修激動的渾身發抖,看向吳桃夭的目光火熱無比。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大事,那就是我打算在這裡給我的女兒吳桃夭舉行比武招親。”
萬衆歡呼,接着吳缺平了平手,“地點就在這裡,進行擂臺賽,最終獲勝的人只要能夠打敗我女兒,就算是我女婿。”
這句話說出口涼了一大片人的心,吳桃夭可是蓋世魔宗的親傳弟子,打敗她?死在她手裡的高手都不知道有多少,就憑這些散修怎麼可能會是吳桃夭的對手,於是一大部分人自動放棄。但是人羣中也不缺乏高手,連帶微笑,看向吳桃夭的婀娜身姿的時候流露出**的目光。
“比武招親就定在明天早上,待會宴會結束後大家回去好好準備。”
宴會還在繼續,但是接下來的場面不用說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起身離開了。回到酒樓卻看到鬼屍真人早已經在喝着小酒等我了,鬼屍真人急忙起身,“主人你要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
我點點頭,“坐下吃吧。”我接過儲物袋,發現了裡面一副材料,妖核中的血氣幾乎快要流失幹了,靈草到還行,但是僅有一副,靈石花去了五百多。我也沒有責怪他,畢竟他能夠找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看他胡吃海吞的樣子,我心想到底還要不要殺他呢,現在留着他已經沒用了。猶豫了片刻,我想還是留他到比武招親結束吧,讓他跟那些魔道散修一同死去,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等他吃好之後,便去自己房間休息了。我拿出丹爐,繼續煉製凝靈丹。
第二天早晨,衆人再次聚集在廣場,廣場晚上顯然經過改造,觀戰席更寬敞了,比武臺也稍微大了一點,看着有點像羅馬鬥獸場。吳缺高聲道:“由魔宗、仙宗的長老擔任裁判,各位隨意上場,打一場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大家點到爲止,勿要傷及性命。”說完回到座位,有吳桃夭接在一旁陪伴。
一個仙宗弟子就衝上了高臺,衝着魔道一羣人喊道:“誰上來跟我比試下?”
話音剛落,一位體態魁梧的魔道中人就跳上了高臺,“我來會會你。”
“我叫王星垂,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張鐵拳,來動手吧。”
兩人這就開打,王星垂使得一手流星錘,佈滿尖刺的錘環繞周身,突然衝向張鐵拳,張鐵拳雙臂張開,一把接住,抓着流星錘發出一聲怒吼,身上青筋暴起。巨大的力量讓王星垂臉色大變,接着他的身體就飛上了半空。張鐵拳一把抓住鐵鏈用力一拉,王星垂垂直落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落在王星垂的面門,嘭的一聲。
鮮血飛濺,牙齒亂飛,王星垂死了一般被丟在地上。張鐵拳冷笑一聲,“不過如此。”
我看到張鐵拳被鐵刺刺穿的雙手迅速癒合,連一點血都沒有落下,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一位國字臉的仙宗弟子跳上高臺,跟倒下的那個是同門的,一看同門師兄弟受到重傷,悲憤交加,將受傷的抱下去之後,便開始挑戰張鐵錘。
果不其然也被打成重傷,接着一連數個仙宗弟子都不是張鐵錘的對手,而且張鐵錘下手非常狠毒,一出手就是重傷,如果不是吳缺說過不準傷及性命,恐怕他會直接下殺手。
一衆仙宗弟子滿臉悲憤,恨不得衝上去將張鐵錘千刀萬剮,但是又因爲自己實力不夠,所以只能怒不能言。
可是仙宗弟子中可是有些高手沒出手呢,而眼前這位張鐵錘在魔宗中應該是個內門弟子之類的,看他的修爲已然是凝靈境後期,雖然氣息有些不穩,不過可以說已經非常強了。
如果要出手的話,正道這邊也要派上同等修爲的人,可是那些人都盼着別人多上去消耗點他的體力,都遲遲不願意上場。可是人羣之中卻躍起一道人影,我定眼一瞧,這不是聶辰嗎,他帶着一個斗笠,身後一條麻布披風,目光凌厲。
張鐵錘看着他的衣服眼神中露出一股輕蔑,“你應該不是仙宗的吧?”
“在下聶辰,無門無派。”
“哼,原來是散修,就憑你凝靈境初期也敢跟我對戰?”
我心中略微一驚,之前看聶辰的修爲一直看不透,現在卻看去果真如張鐵錘所說是凝靈境初期,而且好像是剛踏入不久,難道他要那枚凝靈丹是給自己用的?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張鐵錘已經出手了,這一出手就是殺招,雙拳包裹濃郁的屍氣。聶辰並不慌張,甚至連劍鞘都沒有打開,臉色平靜,似乎是對待這種貨色還用不上自己手中的劍。
雙拳擦身而過,卻沒有傷到聶辰一根髮絲。片刻過後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聶辰雖然只是在躲閃,但是勝負已然見分曉,他幾乎預判了張鐵錘的每一招,躲閃就像是閒庭散步似的。張鐵錘惱羞成怒,低吼一聲,氣息猛然暴漲,一股黑氣將聶辰籠罩,張鐵錘冷笑道:“這下你跑不掉了吧。”
說罷衝向聶辰,雙拳猶如咆哮的猙獰猛虎,排山倒海似的掀起一陣狂風。聶辰微微搖頭,左手雙指併攏,在張鐵錘靠近的那一刻劃出兩道劍氣,一道劍氣擊中張鐵錘的肋下,一道劍氣擊中張鐵錘的眉心,在聶辰一步之外轟然倒下。魔宗弟子衝上高臺檢查傷勢,聶辰淡淡道:“他並沒有死,休息兩天就緩過來了。”
張鐵錘暈暈乎乎的被扶起來,身上果然一絲傷都沒有。我明明看到劍氣擊中張鐵錘的,怎麼會沒傷呢?這也太奇怪了。
張鐵錘敗了,但是聶辰下手很輕,顯然是不想惹上麻煩。緊接着上來一位着張鐵錘稍強的一點的魔道弟子,聶辰接了幾招之後故意被打中胸口,倒下高臺,隨後溜進人羣中不見了蹤影。
衆人也沒有去在意他,隨後比賽繼續,但是我卻看到聶辰已經淡定的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