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夠看到棺材裡有東西,但是離得太遠了,而且看村長的了臉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被屍臭味薰得,還是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兒子傷心。
幾人進了大堂,一番吃喝過後,美少婦帶路,申屠梟帶着手下的四個人進了後院的廂房休息,村長臉色難看走出來,看着院子中央的兩對棺材。原本臨時準備的新房門突然打開,臉上帶着面具的人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村長上前厲聲呵斥幾句,那人摘掉面具,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但是此刻卻抱着雙臂,身子在顫抖,好像很冷似的。村長不耐煩的拿出兩張鈔票,扔着他,小夥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時候村長想起來,自己的老婆怎麼還沒有回來,一個人守着兩具棺材竟然有點害怕了。過了許久,我看到美少婦走到後院的門洞邊,看到村長堅實的背影,慢步走了上去。兩人一見面,村長的臉色又陰沉下來,美少婦委屈的哭泣,我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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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美少婦與剛纔判若兩人,臉上多了幾分春色,除此之外別無不同。之後兩人又交談了幾句,村長讓美少婦留在這裡,過了會叫過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婦女,讓她們拿着涼牀睡在棺材旁,而村長和美少婦則走進大堂,不見了身影。
我等的心急如焚,終於看到除了大堂之外,剩餘屋子的燈火全滅了。而那兩個婦女只剩下一個還在看守,另一個躺在涼牀上打呼嚕。
柳雪妍跟着我翻上牆頭,在繞到後院,在茅廁附近跳進去。一股濃厚悠長的臭味從一旁的茅廁中傳出來,柳雪妍催促着我趕緊走。我們一路來到申屠梟所住的房間,在門外側耳傾聽着裡面的動靜,非常的安靜,連呼吸聲也聽不到。
忽然間眼前閃過一道幽綠的光芒,原來是團鬼火。只見四周升起數十團鬼火,眨眼間就將我們包圍起來。我暗道不好,難不成我們被發現了?
但是柳雪妍一臉淡定的樣子,平靜地說道:“看來這裡陰氣太重了,吸引來了不少好玩的傢伙。”
既然不是被發現我就放心了,我們往前院走,快到門洞的時候,看到一個背影蹲在角落裡,還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平頭虎背熊腰的男人,但是大半夜蹲在牆角里還發出怪音出來就很詭異了。
我本來打算上前將她打暈的,畢竟離得這麼近,她不可能沒有發現,如果讓她叫醒其他人我們就暴露了。柳雪妍按住我的肩膀,沉聲道:“別上前。”
“怎麼了?”
柳雪妍道:“她不是人是鬼。”
我向後退了兩步,“你可別嚇我。”
話音一落,聲音停止了。那人轉過身子,我能偶確定他是我見過的,在村長家工作的會計。他慘白的臉上帶着微笑,將手中的鏡子,咔嚓的聲音是他笑的時候牙關緊咬,才能發出那種怪音。
他像女人捧着自己的臉頰,對着鏡子孤芳自賞,眉宇間有一點硃砂,月光下地上鏡子裡面竟然是一張批頭散發的女人臉。
柳雪妍道:“我們走吧。”
“嗯。”
我們走到門洞,柳雪妍低聲道:“小心點,這裡有古怪。”
我心道,已經看到了。前院還有一個婦女在看守棺材,看臉色,心裡面應該很害怕。想要叫醒另一個已經睡着的婦女,但是她睡的太沉了。柳雪妍脫離肉身,我將她抱在懷裡,當然不是趁機揩油,她沒有提前說一聲,就倒在我懷裡了。
一不小心看到柳雪妍後腦勺下面有幾點褐色的斑點,還散發着一股奇異的惡臭,我心道怪不得最近聞不到柳雪妍的體香了,難道這些就是屍斑?
洛雪飛到兩具棺材上空,臉色很難看。她搖搖頭,看準另一個睡熟的婦女,附身到她身體裡,她一抖身子,從牀上彈坐起來,眼神呆滯了一秒鐘,隨後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對另一個說道:“我要去上個廁所,你也一起嗎?”
另一個婦女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兩具棺材,詢問道:“離開一會兒應該沒問題吧?”
洛雪點點頭,兩人隨即結伴去了茅房,不消片刻只有洛雪回來了,等到回到肉身,我問
道:“那兩個人呢?”
“暫時睡着了,我們趕緊去將張子萱救出來。”
“好!”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我忽然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嗎?”
柳雪妍腳步一頓,遲疑了幾秒後說道:“你想什麼呢,這具身體可是在古墓中保存了上千年,當然不會有問題的。”
我道:“就是時間太長了,我想那具屍體是不是已經過期了。”
柳雪妍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花費口舌,“我們先救出張子萱,之後我會向你解釋的。”
路過兩具棺材的時候,我向棺材裡看了一眼,裡面那具屍體已經完全沒有水分,皮肉枯黃如同枯萎的果皮,緊貼在骨頭上。在如此溼潤的農村,往往入葬不到幾個月,屍體就開始腐爛,像這種能夠風乾成乾屍還真少見。
新房非常簡陋,村長心有忌憚,就把一間雜物房整理出來,請人打理一下,就做成了現在的新婚洞房。
柳雪妍又要用陰魂,我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讓她一分神,陰魂就無法飛出肉體。柳雪妍疑惑的看着我,我耳朵貼着窗戶,過了一會兒,道:“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小事就讓我來做吧,你負責鎮場子。”
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上翹,同時回以微笑,輕輕推開門,我們走了進去。裡面的只有一個蠟燭還在散發着微弱的黃光,透着紅色的帳子,可以看到一個辛勤耕耘的男人,正在埋頭苦幹。
“臥槽,還來真的啊。”我心道,這村長到底給了這人多少錢,演戲演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費解,不過我不能讓他繼續下去,在我眼前玷污張子萱實在太過分了,我衝上去一把拉開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