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國
万俟遠已押舍爾墨回城,其隊伍威武浩蕩,傲然正氣如鴻。
一路上萬俟歸心似箭,馬不停蹄的想趕緊向皇上覆命,也好早日回府守候愛妻亡靈。
九星玄城,亢金殿。
巍巍寶座,九五至尊,權傾朝野,萬民誠服。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呼風喚雨的權位,又怎不令人世代追逐?
單佑霖身着龍袍,氣宇軒昂的正坐於龍椅之上,皇家風采盡現。
“万俟將軍守城有功,又一舉擒獲舍爾墨青王,朕特封万俟爲鎮國大將軍,並賜黃金萬兩,良田萬畝。”殿上,單佑霖賜封万俟連跳三級以表犒賞。
各大臣繼而恭喜連連,稱讚之詞不絕於耳;然而万俟遠心中卻並無絲毫欣喜之意,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謝皇上。”
“皇上,舍爾墨雖被擒,但其畢竟是珈諾爾的親弟弟,如何處置還需慎重。而依微臣之見不如派議和使前往古拉議和,簽訂兩國邦交之協議,暫緩殺戮,還安於民。”蔡大人當即上前一步提議道。
“簽訂兩國邦交的協議?”
單佑霖頓時眉頭緊蹙地思索了下,說道:“古拉王現在已經烈馬難馴了,難道蔡大人以爲他會真心與我們議和麼?依朕看,議和只不過是給了珈諾爾暗中刺殺朕的機會!”
“兩國相交多年,百姓流離失所,倘若再戰亦只是兩敗俱傷。而邦交協議明者雖爲議和,但實則亦是爲我國緩存兵力之計。協議中,我們可提出交換值守邊界處各方一個城池,誰若不遵邦交協議,此城之內的士卒皆由他國處置。更可公示天下,兩國子民皆不得入他國之城。如此這般,兩國相互牽制,想必至少能暫時還安於民。”蔡大人再次進言。
單佑霖和重大臣聽罷,皆陷入一片寂靜。
“退朝,明日再議。”之後,單佑霖便一臉憂容地提步離開了。
他單手背於身後的踏足於白玉橋,凝眉眺望遠方。這風景何其旖旎,怎奈何心情卻如此沉重。
樹成蔭,瀑如雲,忘凡塵,賞紫煙。
能否?可否?
就在單佑霖沉思之時,元公公前來稟報,說是宋太傅求見。
宋太傅學識淵博,見多識廣,是單佑霖年幼時的老師。對其成長爲如今獨當一面,睿智沉穩的君王實在功不可沒。一身灰色朝服,一股濃郁的文學氣質,宋太傅當即向單佑霖行君臣之禮。
而之前,宋太傅被單佑霖派往瑤城給地方學士授課,昨日才方回城內。
“宋太傅此次瑤城一行如何?”單佑霖當即關切地問道。
“回皇上,現今的瑤城不僅民富安康且人傑地靈。”宋太傅一說瑤城就讚不絕口。
“哦?那宋太傅可有爲朕招攬到賢能之士?”單佑霖繼而挑眉問道。
“回皇上,這賢能之士到不急着說,老臣還有一件更有趣的事。”宋太傅,當即眉飛色舞的賣起了關子。單佑霖當即急不可待了,於是他便叫宋太傅快快道來。
“老臣在途徑瑤城一座偏僻的村莊的時候,經過一家打鐵鋪,老臣見其手藝不凡便進去叨擾了幾句。從而得知,在民間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宋太傅頓了頓,繼續說道:“相傳二十年前,有一位鑄造名匠爲打造了一把鳳首箜篌。其音色空靈,飛絮飄無,彈指間彷彿天界之聲,美妙動聽之餘更洗盡凡塵。”
“哦,那定是一把曠世好琴了。”單佑霖聽罷,附和道。
“是好琴,但不僅僅只是一把好琴。”宋太傅嘴角斜揚地賣起了關子。
“哦,此話怎講?宋太傅還是快快說下去。”單佑霖當即催促道。
“傳聞,這個鑄劍之人非但鑄藝精湛,其武功更深不可測,江湖中更難逢敵手。還有就是,此人身邊有一位紅粉知己,這
位知己喜好研究武功脈絡,而轉用於改編吸納自成一派。聽說,她留下了兩部名叫《雪中蓮》和《碎靈決》的內功心法,其心法涉及玄黃天地之術,異常玄妙。”宋太傅一臉肅然地正色道。
“《雪中蓮》、《碎靈決》是什麼樣的心法?”單佑霖好奇地問道。
“據江湖傳言,這兩本心法秘笈被僞裝成了兩本樂譜。它們外觀看似是一本簡單箜篌曲譜,但實則卻是記載着高深的內功的心法秘笈。而此心法又共分兩部,每一部又分爲上下兩冊一正一邪。其中,一本名爲《雪中蓮》記錄的是調養生息,續命返魂的療傷心法。另一本名爲《碎靈訣》收錄的乃是極其陰邪的幻遁之術。”宋太傅走進單佑霖說道。
“哦,那看來那把所謂的‘曠世好琴’也確非只是一架普通的琴了……”單佑霖當即揣摩道。
“皇上果然聰穎過人。那兩部心法內的武學,倘若凝氣於指尖用那把鳳首箜篌的琴絃發力的話,便可通過音律瞬間殺人於無形。就算你有再深厚的功力,恐怕都難以抵擋超過兩個時辰,就算是千軍萬馬也只能成爲其琴下亡魂!”
“換而言之,那把琴實乃一把絕世神兵。”宋太傅話音未落,單佑霖便當即插話道。
“不錯。老臣曾想,倘若我單國能擁有此琴和那兩本秘笈的話,豈非所向披靡?他古拉國更不堪一擊,無所畏懼。但可惜的是,那兩位年輕人已經死了,江湖中也不知道這把琴和那兩本心法秘笈在哪裡。”宋太傅頗覺可惜地說道。
“死了?他們兩位能鑄造出如此絕佳的兵器,參研出如此玄妙的心法又怎會年紀輕輕就死了呢?”單佑霖萬般困惑地說道。
“聽打鐵鋪的老漢說,像是被邪教之人暗殺而死,而那個邪教也就此消失匿跡了。所以,這琴譜和琴的事也就淪爲傳說。究竟是真是假,亦無從考證……”宋太傅立馬回道。
(本章完)